看著顧訣并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顧夫人愣了愣:“……你說的這是什麼?”
“故事的名字啊,”顧訣走到邊,繞過行李箱,坐在床沿上,“我的親經歷。”
“……?”
看著顧夫人一臉的疑,顧訣臨時做了個決定——把這事和講講,讓也幫忙出出主意……比如坦白的時機,和坦白的方式。
——顧訣已經糾結了足足兩個月了。
他們兩人,之前還可以說是互不相知,從知道了阮安安真實份的那天開始,知道這個真相、背負所有的就只剩下了他自己。
這種心并不好。
簡直可以說是折磨。
以前想好的,什麼趁畢了業之后就當眾求婚,趁著的時候以理服人說明自己的真實份以及瞞份的原因……顧訣的原計劃全部被打了,他做不到獨自背負著這個憋那麼長時間……更別提阮安安可能本不用“畢業”。
最關鍵的是……
他知道阮安安的真實份,只是震驚,非常震驚,主要震驚來自于爐火純青的演技以及自己的蠢。
可是后來這段日子,看著老婆在自己面前演戲裝窮,顧訣又覺得簡直可到炸。
但他覺得可,是他。
如果兩人份調換,變了先知道的那個……況必然會完全不一樣。
畢竟他并沒有一個能構心理影的爛家庭。
顧訣也不是沒想過,先弄明白的家庭,找到的心結,而后再進一步想對策。
首先,阮和林都對上號,這個沒什麼疑問,因為阮家的確有個小輩阮硯。
但查了這麼久,林松柏的兒在十多年前就沒了任何音訊,生死未卜,十多年前的八卦也本無從問詢。林這邊的沒搞明白,他又查了阮,而結果顯示,阮家現任董事阮政只有一個兒,阮琳,妻子也并不姓林。
……總而言之,這條路幾乎是行不通的。
人應該最懂人。
顧夫人一直是顧家最高地位的人,顧訣認為,也是除了自己以外智商最高的——當初他說自己,就只有顧夫人以及姑姑信了,而家里兩個鋼鐵直男不知道是如何互相洗腦,得出了個他造友的結論。
所以和講起來應該最不費力。
顧訣早晚也要和家人攤牌,而這個牌攤開家人一定是歡欣同意的,他想了想,尋了一個好開頭:“這都要從好幾年前,我兒子笨笨離開家那次開始講起……”
顧訣長話短說,比如兩人的相遇就直接說“我看到在喂笨笨,又第一眼就看上了”,階段就直接用一句“我追,追到了”來代替,中間同居也能短就短。
他甚至沒了平時瘋狂秀恩的**。
就這麼講述,速度倒是非常快,不到五分鐘就把前因后果以及過程給代明白。
顧夫人聽罷,低頭看了看剛才自己拿起來的標價120面霜。
“……所以才有了這個?”指了指面霜盒。
顧訣點頭。
“你們……現在住在一百平的房子里?”
顧訣點頭。
“你為了追人家姑娘,跑到c大讀了個大三?”
顧訣點頭,“現在大四了。”
“……”
房間一時間陷死一般的沉寂。
而后——
“噗嗤……”輕笑聲響起。
“對不起,”顧夫人抿著,看著他,一把年紀了依舊致麗的面容有些抖,聲音也打著,“媽媽從小到的都是名媛教育,禮儀老師一直告訴我,說,不能輕易放聲大笑——”
“——除非實在忍不住。”說完,立刻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兒子簡直傻到家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顧訣:“............”
后悔,現在就是后悔。
顧夫人笑得眼角都潤了,抬手蹭了蹭,“哎,我待會兒一定要去給你姑姑打個電話......哎呦,笑死我得了......”
顧訣臉黑了。
但是說都說出來了,總不能什麼都得不到白白親媽嘲笑一頓。
顧夫人笑了足足有三分鐘,沒間斷的那種。平時是真的注重形象,顧訣已經很久沒見這樣笑過,這次怕是被他們這對兒小年輕的奧斯卡給深深折服了。
他等平靜下來,黑著臉問:“所以呢?你倒是幫我想想,我怎麼說,能不生氣?”
“這個啊,你得找準時機說,”顧夫人了眼角,道,“比如你做了什麼很令的事啊,你的生日不知道給你什麼禮啊……可以要一塊‘免死金牌’。”
顧訣:“……?”
“我只是打個比方,免死金牌就比如……你和說,想不到送你什麼禮也沒關系,以后答應你一個條件就好——至于是什麼,你還沒想好。”顧夫人說,“你看,這不就可以在以后犯錯的時候拿出來用?”
“啊……”顧訣恍然大悟。
顧夫人臉上的笑還沒褪去,拍了拍他的胳膊,“孩兒容易心,你們既然在一起這麼久了,你也要有點兒信心啊。”
——當然。
顧夫人沒說完,就算承諾給了免死金牌,孩兒也可以翻臉不認。
顧訣秉著圣誕節要和老婆團圓的想法,工作進程趕了又趕,總算趕在圣誕節當天下午飛回了青城。
由于不習慣隨攜帶行李箱,中途還差點兒好幾次把它丟在半路。
到家開門的時候,顧訣眼前閃過一團絨絨的生。
笨笨幾乎是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從房間門口向著他飛撲而來,到了玄關,地板,剎不住車,一頭撞到了他的上。
它仰著下,睜著大眼睛,得非常響亮:“喵w!!!”
顧訣的沒什麼覺,笨笨大概也不怎麼疼,就是這番舉顯得異常可而搞笑。
原本準備出門一塊兒迎接的阮安安也被這個場景給弄懵了,慢慢走到門邊,“哇……我是看出來了,它真的想死你了。”
顧訣笑著帶上門,而后俯,把兒子抱起來。
這次出差由于是理積事務,時間比以往都要長,以前三四天回來,這次超出了一星期。
這也就是阮安安在家,換做任何其他人都鎮不住笨笨。
在顧訣的記憶里,把笨笨撿回來之后,他幾乎就沒有離開它邊這麼久過,這麼多年也就兩次。第一次是笨笨被陷害,被迫離開家,第二次就是這回出差。
也是巧了,兩次都是阮安安在它邊陪著。
活該才是笨笨的親媽。
親媽正站在兩人的旁邊,抱著胳膊觀賞這幅“父子深圖”,卻猝不及防地被拉住胳膊,往前邁了一步。
顧訣單手抱著兒子,笨笨的腦袋靠在他的臂彎里,另外一只手空出來去把拉過來。
阮安安早在被拉過去的時候就意識到了他的想法,告別吻重逢吻早安晚安吻,這些都是必須要走的流程……但是沒料到顧訣會親這麼久。
而且,這是一個全程都在笨笨注視下進行的吻,阮安安意識到這點之后,趁著和他接吻隙,悄悄睜了一次眼。恰好看到笨笨趴在顧訣的隔壁上,非常地安分,頭卻歪著,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們倆。
“……”
阮安安騰出一只手,張開五指,遮擋在了笨笨的臉前。
多日不見,必有一吻。
不同往日,此吻甚長。
顧訣松手后,問:“想我了嗎?”
阮安安稍微往后退開一點,臉有點兒紅,氣兒還沒勻,“……還行吧。”
他出差這十幾天也沒閑著,眼看要到上市時間了,最近幾乎每天都加班,到今天總算基本定型,這才能提前下班回家迎接某人。
也就晚上到家獨自虎笨笨……以及睡覺的時候會想。
倒也沒有太嚴重。
顧訣顯然很不滿意這個答案。
——他直接用行表明了自己的看法,把笨笨放到地板上,而后雙手一起圈住的人,再次進行了一回深吻。
一次還好,兩次下來,阮安安真的有些站不穩。
迷迷瞪瞪地睜眼,到耳邊有他說話時帶出的氣息,聲音低低沉沉,“再答一次,想我了嗎?”
阮安安閉了閉眼,咬牙。
“…………想,非常想,想得簡直要死了。”
顧訣笑著說:“這才乖。”
……
每次不管是顧訣出差歸來,還是自己出遠門回來,正所謂小別勝新歡,對于阮安安來說,重逢不意味著甜,還是個考驗力的時機。
仔細算一下,顧訣某項運的次數的確一直都不頻繁,可能也是怕吃不消,實在忍不住了也不會要,而是讓開啟一門新的課程,學習其他相關技。
但每次出遠門再回來,是必然要翻云覆雨的,時間也會比一般時候長。
而這次,似乎格外的長。
阮安安氣吁吁的同時,顧訣也在沉思。
顧訣想不到自己該用什麼理由來要這塊“免死金牌”。
他在辛勤耕耘的時候,有意放慢速度,這個點磨一下,那個點蹭一下,田地里潤泛濫,溫度越來越高。
最后阮安安的聲音都變了調,帶了一點鼻音。
一開始問的還比較委婉:“你今天為什麼這麼奇怪?”
后來阮安安直接揪著他的耳朵,眼角鼻尖都被撥得通紅,咬牙切齒:“你給我快點!”
“……”顧訣無聲笑了一下,而后哄著說,“那你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吸了吸鼻子,甕聲甕氣,“什麼事?”
“我暫時還沒想好,先欠著。”顧訣強調,“總之,你記得要答應。”
“……”
這是什麼鬼要求。
阮安安忍了又忍。
最后沒挨過五秒,指甲掐進他的里,“嗚嗚我答應了……你快點啊!”
金牌到手的人心十分愉悅。
“遵命。”
……
次日清晨。
通常,如果晚上某項運期間,發生了一些不太和諧的對話——比如昨晚,某人故意放慢作等等,這些會引起阮安安第二天嚴重的起床氣,包括但不限于拳打腳踢以及言語諷刺。
當然,在顧訣看來,這都是小打小鬧的小趣。
顧訣早就做好了準備,卻沒想到今早并沒有以往該有的飛狗跳,反而格外平和。
“嗯……”阮安安還沒有睜眼的時候,就先笑了兩聲,“哈哈,我昨晚……做了個有點兒奇怪的夢。”
顧訣:“什麼夢?”
阮安安掙開他的懷抱,舒舒服服地了個懶腰。
而后開始講。
“不知道是為什麼,我夢到一個花園……嗯,好像在什麼別墅里?”阮安安抬手了眼睛,“有你,還有兩個小孩子在圍著我們玩,笨笨也在花兒里滾得超開心……”
“有些細節我不記得了,好像還說了什麼話,我也忘了……總之,那個夢真的是又又溫馨的覺。”
顧訣:“為什麼還有兩個小孩子?……花農?”
“???”阮安安懵了一下,差點兒想打人,“你什麼腦回路啊!這不很明顯是我們倆的孩子麼!!”
“……”
說:“那兩個小孩子的臉我給忘啦,但是應該是一個男孩兒一個孩兒,”
顧訣問:“為什麼是花園?”
“不知道……”阮安安猜測,“我一直對花沒什麼興趣啊……可能是我潛意識里喜歡?”頓了頓,道,“不過不說這個了,還花園呢,喜歡也沒用,我們現在明明住著樓房嘛……”
“……”
不,喜歡當然是有用的。
顧訣想到今年才在臨江公館買的房子,是打算在之后當他們的婚房。
臨江公館,顧名思義,臨江而建,顧訣那棟是全青城最獨一無二的,房子正對著青城標志建筑,視野開闊,風景好得不得了。
原本的院子是空的,他也沒想好要用來做什麼,覺得就那麼放著也好。
但現在……似乎有了思路。
顧訣從網上搜了點圖片,又稍微描了個花園的大概構圖,標上面積,發給特助:【把這樣的花園建在我名下臨江公館,要多久?】
所謂特助,就是什麼破爛事兒都得了解。
特助回復的快:【正常的話,一個月可以完。】
顧訣笑了。
【那就不正常一點,半個月完。】
【……】
晚上,顧訣離開家后,驅車進到市區。
自從領證后,顧訣已經很久沒有和狗兒子們聚在一塊兒了。
元旦前后,是每年都要聚的日子,去年的聚會時間就定在了晚上七八點鐘,也就是顧訣在“家教”的時候,今年也是一樣。
正巧他在兩周后要干一件大事,也算是進行某種神儀式。
幾人常去的那個地兒,晚上凌晨準時開始蹦迪,十二點前則是作為酒吧。
到了地方之后,有專門帶路的人將他帶到悉的老卡座,悉的三人坐在那兒,卻好像……不止三個人。
多出來了一個生。
披著長頭發,看不清臉。似乎是察覺到有人的視線,一下子回過頭來。
這張臉……沒什麼太大的辨識度,在座幾人都是有表妹堂妹的,顧訣沒看出任何一點與這些人有什麼相似之。
那也就只能是誰帶來的。
可……這他媽如果是別人帶來的,這麼赤/|地盯著別的男人看是正常的?
顧訣被這種目粘得很不舒服,沒有再看,繞過卡座,坐在了給他留的空位上。
側頭問薛昭:“那的是誰帶來的?”而后笑了笑,“老子是有家室的人,魅力比單帥哥還大?”
“我跟你說,孩兒要是豁出去臉皮來,還真是什麼都顧不上了……”薛昭說,“就剛才,好像是紀家和家有什麼合作吧,紀謙認識,跑過來打了聲招呼,嘀嘀咕咕說了幾句,得知我們在等的是你,立刻表示想要拼桌……”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紀謙和爸認識,總不能說對不起不給拼,酒吧拼個座而已。但這差不多可以說是死皮賴臉非要坐了。”
顧訣皺了皺眉,“什麼。”
“阮琳。”
……
幾個人之間上一個陌生人,那必然是滿滿的尷尬。
但顧訣并沒打算讓尷尬蔓延太久。
阮琳做自我介紹的時候,眼睛頻頻看向他,大概是見他沒有反應,于是報出了自己爸爸的名號。紀謙在一旁補充,“嗯,這是阮家的小公主。”
阮家的小公主……
顧訣忍著膈應的緒,也做了自我介紹,“你好,顧訣。”
他話音剛落,阮琳臉瞬間變得僵。
是的小姐妹聽到酒吧員工的討論,而后發消息告訴,今晚顧二要和他朋友在這兒聚會。
阮琳知道這樣做很不矜持,但不僅僅是自己,青城想要攀上顧家的人數都數不清,顧二一直被傳得神乎其神,年紀輕輕已經為顧氏創下一個又一個功偉績,久居國外,從不面,不出席晚宴……
優秀至極,神之極。有多名媛僅僅是因為傳聞,都喜歡他喜歡得不得了。
他的全名,竟然是顧訣——?
阮琳一個參加過博弈杯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得了第一名的、c大論壇里鬧得沸沸揚揚的、阮安安小組里其中一人的那位顧訣。
沒記錯的話……還是阮安安的男朋友。
但阮琳并不知道對方的臉是什麼樣子,當時在氣頭上,也沒有搜太多相關。
這個名字,現在,為什麼會了顧二的名字——?
顧訣沒有管為什麼對方突然臉變得難看。
他之前查了阮家近年來的消息,沒有任何跡象表明阮政還有第二個兒……也就是說,瞞得滴水不。
加上之前聽阮安安說的一切信息,就是這位,和這位的媽媽爸爸,聯合起來欺負他老婆。
顧訣有點兒郁悶。
每次手邊能惹人生氣、值得教訓一頓的都是。
這要是個男人,就算是長輩他也有辦法收拾——比如裝醉打架,至摁著揍一頓是不了的。
“那可真是巧了,”顧訣說,“我已經結婚,太太也姓阮。”
“……”
阮琳瞳孔一。
——已經結婚?
顧訣觀察著的樣子,心嘲諷。
剛才,阮琳見他不認識自己,特地搬出來自己爸爸的名號,說自己爸爸是阮政的時候,頗有一番驕傲的做派。
這位提到爸爸,是這樣的語氣,不愧是紀謙所說“阮家的小公主”。
那阮安安呢?
顧訣語速舒緩,又道:“不過你剛才說的阮政我并不認識,我回國有些日子了,也沒有個人告訴我……”他搖晃了一下紅酒杯,角譏誚,“原來青城,還有個阮家?”
……
………
原來青城,還有個阮家。
換了任何一個別的家庭來說這句話,都是妥妥的裝,可顧訣不是。
顧二說不認識,那就是真的不認識。
他不承認,那隔日這句話便會變笑話傳于坊間。
這話一出,在極為喧囂的氛圍下,這邊仿佛形了一個獨立的空間,雀無聲。
“噗——”
三秒后,薛昭的一聲沒忍住的憋笑了徹底的催化劑。
阮琳的臉也不知道是被酒吧的燈照的,看起來五彩繽紛,彩斑斕,已經能夠召喚神龍,簡直不要太好看。
直起,直腰板和紀謙道別,轉走得飛快。
紀謙也不喜歡這個突兀湊上來要拼桌的姑娘,忍著笑把人送走兩步,回來的時候,卡座已經笑倒一片。
“哈哈哈哈哈哈……顧狗你也不用這樣吧?這些世家將來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多尷尬啊?阮家怎麼得罪你了啊?”
“就是,就因為人家得了小道消息?前幾面有在清吧里堵著你的,也沒見你這樣。”
“……”
顧訣喝了口酒,沒有解釋。
如果只是單純的來拼桌,看兩眼就走,他當然不會無緣無故把人開麥諷刺走。
但是這可太不一樣了。
讓他老婆過那麼多年的委屈,竟然還想在這兒刷存在,討到好臉,沾沾自喜地炫爹。
不治治,都不好意思回家了。
“別說那個了。”顧訣轉移話題,“我應該很快……就要和我老婆攤牌了。”
“……啊?攤牌?攤什麼牌?”薛昭愣了,“你們都結婚了,有什麼牌還沒攤?”
“你是不是傻,”周晨初踹了他一腳,“窮啊,大學生啊,咱們顧公子不是為了回去上大學了?”
薛昭“哦”了聲,轉頭看顧訣,“你意思是要說實話了?”
顧訣“嗯”了聲。
他沒有把阮安安那邊的狀況講給他們聽,只大概說了自己打算。
“你知道一個詞兒‘火葬場’嗎?”薛昭說,“我前段時間在游戲里小小地跟我游戲老婆作了一下,然后差點兒離婚,好不容易才哄回來……幫里一群姑娘都說我這‘追妻火葬場’。”他笑著道,“你可好好解釋,別翻車,不然到時候也火葬場了?”
紀謙把酒杯率先倒滿:“賭顧狗翻車!”
周晨初舉杯:“賭翻車!”
薛昭跟著瞎幾把起哄:“兒子必翻車!!!”
“……”
真他媽一點兒忙都幫不上。
顧訣無語了一陣,倒也不在意:“你們這群烏,都是反著來的,盼我好我才慎得慌。”
自從十月份林氏和顧氏合作以來,顧訣已經于公于私給了“繁林”諸多幫助。
多番舉讓書以及負責人心生疑,卻也到不了挑病的地步,畢竟他控制得很好,依然在合作互惠的范圍,只是這次的“惠”不像是顧訣這樣的人會給的量。
顧訣自認如果算起來在“繁林”的貢獻程度,那現在自己也算是半個東了,幕后不的那種。
他的打算,是在項目進程完結束,產品即將上市前,阮安安心最愉悅的時候……
和見面會談。
圣誕節過后,一直到元旦,阮安安的忙碌告一段落。
關于產品方面的問題以及各種風險預估已經基本全部完,剩下的時間里每天都是踩點兒下班。
阮安安之前想過,和顧氏的合作雖然敲定,但會不會在過程中出現什麼小差錯,或者不如意。
畢竟這項合作前期拖了很久才得來了答復,雖然結果是好的,但回想一下,多有點兒一方攀著另一方的覺。
但自從顧二合作、并且加了微信之后,一切都出乎的預料。
每次提要求與疑問的理,那邊都是直截了當派直接負責人或是一個小團隊過來林氏參與進程的,阮安安也不太懂,可能是顧總是那種不答應合作就不答應,答應了就全力以赴的人……吧。
“繁林”第一批產品,分為三種。
最便宜也最便捷的是一副眼鏡。橙鏡片,外觀時尚簡潔,能用來看電影電視劇,也可以在看手機屏幕的時候,
第二第三種是外接式頭顯設備以及一式頭顯設備。
也是能夠連接電腦,能夠深度驗《六界》的設備。
在有些人的心目中,戴著vr眼鏡這就像是在戴著3d眼鏡,但卻遠不止如此。
3d是立,可vr不僅僅是立而已,還有臨其境,沉浸式驗。
比如放在《六界》里,不適合pk,因為太過真的場景下,很難像是平時pk那樣作出瞬息之間的反應,必然會影響作和勝率。
但vr設備卻極其適合娛樂。
在游戲里,真正天天泡在競技場的人是數,在地圖上來回轉悠,去書館答答題做做任務,在自己的莊園種種花,甚至于在后院練習打鐵技能……多得是事可以做,而生活區的每一個地圖都能夠覆蓋到vr的領域。
特別喜歡一款游戲的時候,誰又能不想臨其境般地親自驗一次呢?
反正阮安安已經自己作為小白鼠,戴上設備爽了好多次了。
上市時間定的是一月十六日。
這是經過多方考量的,眾多學校期末考之后放假的日子。
仿佛趕巧一般,正好是在阮安安的結婚紀念日。畢竟當初和顧訣定的就是一放寒假就去領了證。
上市當天,林氏要大辦晚宴,阮安安必須也一定要出席,也是在日子定下來之后,臨時決定,直接現在告訴顧訣算了……
而且不時間的問題,阮安安也等不到顧訣畢業了。這個“百億友”的禮,不如就在結婚紀念日那天提前送了,而后帶著他去晚宴現場見林松柏,告訴林松柏木已舟,自己已婚的事實。
決定坦白的日期是紀念日前一晚,也就是十五號。
恰好也是十五號的上午,顧氏提出晚上要約在私人會所進行一次短時間會面。
阮安安沒猶豫就答應了。
最近,對于顧二的印象連連提升了好幾個檔次——
在公司忙碌,是姜怡和殷媛告訴青城最近盛傳的小道消息,說阮家阮琳想仗著自己的背景勾搭顧二,卻被反問——“原來青城還有個阮家?”
姜怡講完,在群里“哈”了一整個屏幕。
的確解氣。
阮安安頓時覺得自己之前不該給他減那麼多分。
人家鑒婊一流,又有慧眼和林氏合作,在合作階段真是能幫的都非常到位了給了援手……還造出了《六界》這麼牛好玩兒讓人沉淪的網游。
阮安安現在對于會面只有期待,還在群里稍微提了一下。
阮安安安阮:【我今晚要去見顧二了,大概是……作為合作方的份吧,我去給你們檢驗一下到底當不當得起“青城名媛的夢”這個稱號。/ok】
姜怡不吃姜:【???我天啊,我申請看照片!】
殷媛沒姻緣:【+11111】
阮安安無語了一下,打字回絕:【我們是正經會面談正經事兒的!公事!懂嗎?什麼照片,我是個公私分明的人,相信顧二也是。/微笑】
姜怡不吃姜:【但我真的太好奇了……這男的他媽的,如果不是你已經有老公了,我都想把你們倆湊一對兒,你看你外公那邊和顧家非常門當戶對,他這麼諷刺阮琳,又不余力幫你……嘖嘖嘖】
阮安安打字:【……額,我外公真的想過把我們湊一對==】
阮安安安阮:【但是我只喜歡我老公,別想了,顧二再帥也帥不過我老公的。】
兩人發來長長的省略號。
其實,這最多算是今天的一個小曲,讓阮安安真正激的不是這個。
今晚,準備了一個周年禮送給顧訣。
也就是“繁林”本次上市的產品,這套設備是參與制作的,還在里刻上了gj兩個字母……獨一無二的一臺設備,專門為了他而出生。
阮安安想送給他,再給他講個……百億友的故事。
只是稍微一想就覺得張,手心冒汗,心跳加速。
看著辦公桌上包好的設備盒子,咬了咬,在群里給自己壯膽。
阮安安安阮:【我明天就要給我老公說實話了嗚嗚嗚嗚嗚,我不張我一點兒都不張……我之前已經鋪墊過了高中同學以及小說節,我覺得他已經可以接的……他那麼喜歡我,他一定會很開心天降橫財的qwq】
阮安安安阮:【我們兩個現在比金堅,無論什麼事都沒法拆散我們,真的,更何況是這種喜事,對不對?】
阮安安安阮:【對!!!】
殷媛沒姻緣:【…………sb】
姜怡不吃姜:【…………呵呵】
群聊瞬間冷了下來。
阮安安平常來公司的時候都是一常服,但辦公室里的休息間也備著好幾套職業裝。下午下班前,candy在和顧二越好會面的時間前半小時來提醒,阮安安進去,選了一套黑白相見的套換上,又在鏡子前補了個妝。
推開門出去的時候,candy眼前一亮。
阮安安個子不算高,而且平時多穿著休閑,看著特別年輕,像個小姑娘。
職業裝很顯材,換上套之后,立刻顯得的材凹凸有致,黑白配的服,加上紅鮮艷的澤,好看得不得了。
接到candy的眼神,展一笑:“我們現在出發吧。”
……
待會兒直接回家,阮安安把今晚要送給顧訣的東西也抱著放在車后座了。
路上稍微有點堵車,好在對方定的地點距離公司不算遠,十五分鐘就到了地兒。
阮安安平常會去的無非就是林姜殷三家名下產業,而現在這間是顧家的,這兒的會所還一次都沒來過。
下了車,進門后,阮安安隨著帶路的侍者前行,乘坐電梯到了五樓頂樓,侍者為拉開包廂門,“顧總在里面等您,請進。”
阮安安點頭道謝,而后邁步走進去。
里面站著兩個人,都著西裝。左邊的稍微矮一點兒,抱著一摞文件,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眼鏡,這人來過一次林氏,阮安安知道他是最開始雙方對接的負責人。
而正對著的右邊這位……
仿佛和阮安安上的黑白配套裝是款一般,他的服也是同樣,通純黑,在口口袋的部位邊緣是白,僅僅一個小裝飾就讓整套服看起來別致而休閑。
白襯和黑西裝將他襯得眉眼清俊絕倫,領口沒有打領帶領結,簡簡單單的白襯扣子開了一顆,鎖骨沒能出來,卻能看到修長脖頸下面,那個略深的窩,是最喜歡的部位之一,人。
燈下,他皮白皙,修長筆直。
阮安安從來沒見過,也無從得知,他穿西裝……竟然這麼好看。
下一秒,看到他笑的那瞬間,阮安安恍而以為自己在做夢。
這個站在房間里……
穿著西裝的帥到慘絕人寰的男人……
是、顧訣的、雙胞胎哥哥嗎??????
然而現實不給阮安安反應的時間。
“阮總,”一旁戴著金眼鏡的負責人向前幾步,為手介紹道,“這位就是顧訣,顧總。”
“…………”
阮安安腳下八公分的細高跟,要不是質量好,估計當場能被給踩斷。
大腦嗡嗡響。
——這位就是顧訣,顧總。
洗頭發用河飛的人。
窮得換不起手機屏的人。
和每天窩在一百平房子里的人。
給笨笨買個299的魚能計較半年的人。
……
…………
“安安……找個時間,我們搬去臨江公館吧,”顧訣邁開長,走到面前,漂亮的眼睛華流轉,笑著說,“我給你造了個花園,你肯定會喜歡的。”
阮安安:“…………………………”
原來清純貌貧困大學生!只!有!!貌!是!真!的!
全!是!套!路!!!!!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鵝啊鵝=v=
顧狗終于!掉馬了!快評論!此時不評更待何時!!!!!!!
ps,抱歉大家,昨晚姨媽痛,碼字碼到一半,忘記掛請假條就睡了qwq
我去睡一會,今天如果不疼了的話會二更噠!時間不定了哈~謝謝大家昨天的營養,灰常灰常謝,希今天也能把我淹死!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