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杳的預產期是在七月中旬。
正是京宜最熱的時候。
黎杳畏寒也畏暑,說白了就是氣,吃不了一點兒苦。
尤其懷孕以後,更是半點不順心都不能有。
輕則掉眼淚,重則就要和容京嶼生氣不理他。
就連之前看容京嶼不順眼的周盛野,知道黎杳懷孕即將生產後回了國,也要說上一句:“阿杳,你這作勁兒,也就隻有容京嶼這人能得了。”
換他,估計要發瘋。
一聽這話,黎杳扭頭就和容京嶼告了狀。
“嶼嶼,有人欺負我!”
容京嶼那會正忙著,黎杳要生產了,他必須得把後續一個多月容氏的工作提前理完,這樣才能有時間完全陪著。
但是黎杳的告狀電話打進來,他還是第一時間接了。
手上一邊快速的理著文件,一邊溫聲應和孩的話:“怎麽了?”
“周盛野罵我狗脾氣!”
黎杳添油加醋的說,“他還說,除了你沒人能得了我,我有這麽差勁嗎?嗚嗚嗚,傷心了。”
容京嶼毫沒有不耐煩,耐心的同講:“你不差勁,杳杳天下第一好。”
自從上次那個表白視頻公布後。
容京嶼好像就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以前那些說不出口的話,如今能夠自然的說出來,當然,僅限於黎杳一個人聽。
黎杳被哄了,心滿意足。
“嶼嶼,你也天下第一好!”
掛斷電話前,還不忘也誇一下容京嶼。
容京嶼失笑。
他的杳杳,怎麽還是這麽可呢。
……
黎杳月份大了,晚上總是腰疼,所以經常睡不好。
每到這個時候,總是會生氣的踹一腳容京嶼,然後添上一句:“都怪你。”
容京嶼倒是好脾氣的接下所有的不高興。
直到這天晚上。
黎杳照例沒怎麽睡好,想抬踢容京嶼一下,然而,才剛了,潤的便流了出來。
黎杳腦子瞬間懵了。
即便早就有心理準備,但這一刻還是害怕的紅了眼眶。
第一反應便是容京嶼:“嶼嶼,羊水破了。”
容京嶼本就沒睡,一直在注意著黎杳的靜,一聽這話,整個人立刻坐了起來,一貫條理分明的黑發,此刻更是張的翹起了一簇呆。
表卻還是冷靜的說:“我在,不怕。”
一個兵荒馬的夜晚。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