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容京屹。
出生在鍾鳴鼎食的京宜權貴世家。
從一出生開始,我的便不太好,經常冒,別的小朋友已經開始跑了,我才學會走,三天兩頭就要往醫院跑。
但父母對我很好,不管發生了什麽都將我放在第一位。
我也很聽他們的話,無論讓我學什麽,即便不喜歡,也會想盡辦法完,這樣他們會很高興和滿意。
直到十歲那年。
我得了白病。
父母都不願意接這個事實,在他們看來,費盡心思培養的孩子,怎麽可能才這麽小就會死呢?
所以,阿嶼出生了。
阿嶼救了我。
阿嶼和我不一樣,從一出生開始,他的哭聲便比其他小孩都要響亮。
也格外健康。
我很羨慕阿嶼。
小時候很長一段時間,整個容家都沒有人注意到阿嶼。
因為救了我,他的價值也就發揮殆盡了。
所以小阿嶼像是明人似的,安安靜靜的活著。
阿嶼三歲時,上兒園了。
那時我十三歲了。
比以前好了很多,爸媽也開始不再全方位的管製我,有時候我也會被允許出門氣,和朋友玩遊戲。
那天下午,我和朋友踩著自行車回家。
途徑了阿嶼的兒園。
三歲的小阿嶼還在上小班,背著書包,和同齡小孩嘻嘻哈哈的可表不同,小阿嶼很沉穩,小臉上沒有一緒。
像小大人一樣。
不知道為什麽,那一刻我有點心痛。
這是我的弟弟。
但他不被任何人在意。
為什麽會這樣呢?
我停下車,想走到阿嶼麵前,帶上他一起回家。
卻看到兒園有好幾個小朋友擋住了阿嶼的路,那麽小年紀的孩子其實不懂什麽,但他們也知道一件事。
爸媽從來沒來兒園接過阿嶼一次。
“容京嶼,為什麽你的爸爸媽媽都不來接你啊?”
“我們的爸爸媽媽都會來接我們回家,你好可憐。”
言無忌,小朋友們隻覺得,容京嶼每次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回家。
小阿嶼抿著的,也不反駁,低著腦袋往門口走。
隻是今天,連家裏的司機都遲到了。
也許也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