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郅珩腦子嗡的一聲,還想說什麽的時候,厲銘淵的手卻已經無力的跌落了下去。
“厲銘淵,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你別死……”向知晚的哭聲似乎提醒了厲郅珩什麽,僵住的厲郅珩也是半天才緩過神來。
厲郅川,黎海川,韓思睿,連同警方的人趕到的時候,一切都結束了。
看著三個人跌坐在一起,所有的心也都漸漸沉澱下來。
深秋,十一月了,海棠果樹的果子都落了,好像那年的秋天,他們在山莊裏嬉笑跑鬧,最後因為一棵海棠果樹而爭執不休,直到今時今日。
冷風徐徐,一陣風吹過,仿佛吹散了所有記憶的片段,三個孩子不見了,爭吵聲不見了,和恨也都不見了,仿佛一陣冷風,就吹散所有的一切。
一個月後。
厲銘淵被葬在了母親的墓地旁。
安靜的躺在那,回歸平靜。
“我們都是害者,我們都有一個不幸的年,有一段悲慘的生活,在絕境中艱難求生,可結果,確實完全不同的。”向知晚將一束花放在了墓碑前,轉眼朝厲郅珩看了過去。
“你要公開你真正的份嗎?”
厲郅珩微微搖了搖頭,看著墓碑上寫著的厲景深的名字,不一聲輕笑,“不必了,是誰都好。”
“厲景深也罷,厲銘淵也好,厲郅珩也無所謂,我們的故事,終究不需要別人來審視。”
“他隻是他,我隻是我,你……也隻是你,我們都隻是我們自己,一個名字,一個份罷了,何必糾結那麽清楚。”
厲郅珩說著,拉住了向知晚的手,“我們走吧,以後有時間再來看他。”
“好。”
蜿蜒的臺階,兩個人從上而下,手牽著手,從厲銘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