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啟榮聽說孔舒雅的父母來了,臉一變,隨即嗤笑的道:“不見,我誰也不想見。”
穆境菲淡淡的道:“我覺得還是見見吧,人家大老遠來了,總歸是親戚一場。”
穆境菲對後的人示意了一下,不多時,那個警員就把這對老人領到了審訊室。本來很好的一對老人,現在一個病的面黃瘦,一個頭髮花白,看到這樣的表哥表嫂,刁啟榮眸微微一閃,沒有說話。
兩個老人已經把他恨了,第一反應就是衝上去打死他, “刁啟榮!你還我閨的命!”
“你個狼心狗肺的畜牲,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是小雅得罪了你?還是我們哪裡對你不好?!”
兩位老人被警察攔住,“兩位冷靜,別把自己氣壞了。”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為什麼啊!”孔舒雅的爸爸實在是不能理解,刁啟榮是他姑媽的孩子,他倆是親表兄弟,兩家的關係一直不錯,沒想到到頭來殺他兒的就是刁啟榮。
面對這一對充滿了恨意的眼睛,刁啟榮冷靜的看了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為什麼?因為做一個手給我一千萬啊,一千萬!你們見過這麼多錢嗎? ”
看著這對父母崩潰的表,刁啟榮冷笑了一聲,淡漠的道:“腎臟也給了我兩千萬呢,可惜,這肝臟沒有賣出去。”
孔舒雅的父母聽到這個,被打擊的差點暈過去,臉煞白的指著他渾抖,氣的哆嗦:“你為了錢,你,良心都不要了嗎?”
刁啟榮攤著手,無辜的道:“為了錢,良心算什麼?”
“我們是親戚啊,你小時候上學的錢,我還給過。”
刁啟榮冷笑著道:“我知道啊,我很謝你們,我賺錢後還你們了,可是後來呢?你們一有事就找我,誰生病都找我!我幫了你們多?七大姑八大姨,就因為給我湊了學費,我就要伺候你們一輩子!”
現在刁啟榮的罪行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孔舒雅確實是死在他手裡,這個罪他怎麼都逃不了,反正已經撕破了臉,刁啟榮也沒有那麼多顧忌了,厭惡的看著他們,“我早就煩了你們!”
沒想到刁啟榮心裡是這麼想的,孔舒雅的媽媽哭著問:“因為是親戚,我們相信你才找你,你不想幫,你直接說啊,為什麼要殺孩子?”
“我說不幫你們這群人不得著我的脊梁骨罵我?我臉還要不要了?至於殺,如果是個普通人,我確實沒有殺的必要,誰讓熊貓呢?以前我不知道,你們誰是熊貓?”
看刁啟榮這意思,後悔知道的晚了,還對他們兩口子誰是熊貓鞋興趣,夫妻倆人彷彿不認識他一樣,“你是瘋了吧!”
刁啟榮自嘲的笑了笑,“瘋?我覺得我瘋的還不夠!我只想要錢,你們知道窮的滋味嗎?你們知道上學沒錢,我媽每家每戶敲門借錢的滋味嗎?你們知道我遭了多白眼嗎?那時候沒有九年義務教育,也沒有人捐款,我上學從小就借錢,好長的賬單,我都要還。後來,我終於畢業了,要上班了,沒有人際關係沒有錢,你連醫院都進不去,好不容易有了實習的機會,兢兢業業的干了三個月,還是要被關係戶頂替掉!沒錢,我什麼都做不到!”
老人崩潰的道:“我們沒讓你還,你找工作我們也幫不上啊。”
刁啟榮站起來,一直以來,終於控制不住緒暴躁的道:“可我記得你們看我媽媽的眼神!我記得所有人的白眼!”
“那些年誰家富裕?不也把錢借給你媽媽了,難道要恭敬的給?”
“可我媽死得時候,有誰管?你們但凡幫一把,就不會死!”
“那時候我們手裡也沒錢啊!那時候小雅上大學,哥哥也結婚,我們一對兒,我們哪有錢再給你媽媽治病?是我親姑,我但凡有錢,能不管?”
“所以,還是錢的問題。”刁啟榮譏諷的說著,眼圈紅了,“所以,誰有錢都不如我有錢,如果我那時候有錢,我媽就不會死。”
刁啟榮邊說邊笑,譏諷的看著警察,“我不知道我輸給了誰,明明你們什麼證據都沒有,明明孔舒雅的都沒了,你們是怎麼知道的死不正常,又是怎麼知道的被摘除了,又是怎麼知道去了哪裡?死無對證啊!為什麼?”
穆境菲冷靜的道:“因為報應吧,你這麼做,讓這個無辜孩的靈魂,無安放。”
此時,一個警員報告:“穆隊,我找到了刁啟榮的藏賬號,找到了那個組織的三個的據點。”
穆境菲高興的道:“幹的漂亮!”
聽到這話,刁啟榮臉慘白的一屁坐下,徹底完了,他以前做的那些事都要被挖出來。穆境菲派人把兩位老人送回家,出去的時候眉眼冷漠的告訴刁啟榮:“你一分錢都沒有了。”
一夜之間,警方抓了十幾個人。
“這個販賣組織,在最初立的時候就看上了刁啟榮的醫,他們開私人門診,抓流浪漢,賣,這幾年來做了幾十單生意,刁啟榮做一次手,拿一次提。 ”
“畜生!學了一本事,就賺這種錢!”
警方看著審問報告,生氣的同時也惋惜,“如果刁啟榮把這一本事用在救人上,他絕對不會辜負今天的名聲,好好的前程,全毀了。”
所有人都抓捕歸案後,賀濱終於醒了,他媽媽在得知況之後,從外地趕來,一直守著他。還有他們都看不見的孔舒雅。孔舒雅意識恢復之後,從來沒管過殺的人是誰,也沒想過去報仇,這兩天所做的就是守著賀濱,去看看爸媽,在這兩者之間來回游盪。
賀濱醒來後,看見他媽媽擔憂的眼神,有氣無力的了聲:“媽,你來了。”
賀母眸中含淚的道:“廢話,你都這樣了,你媽能不來? ”
賀濱嗓音嘶啞,“媽,小雅沒了。”
“媽知道了,媽早知道了。”提起孔舒雅,賀濱的媽媽心裡不是滋味,兩個孩子談了三年,也見過孔舒雅幾次,是認定的兒媳婦兒,沒想到在領證的時候,兒媳婦沒了。含淚勸道:“小雅沒了,你還活著,你不能讓擔心你,你得趕好起來知道不?”
賀濱輕聲笑了笑,“我知道,媽,我覺得小雅沒走,在看著我。”
“你可別胡說了,小雅走了。”看到兒子這樣,做母親的眼淚下來了,“媽知道你心裡難,誰心裡不難?可你得往前看啊。”
“我腦子很正常,不是了打擊之後的幻覺,我真的覺到小雅在看著我。”
賀濱這話說完後,一直站在床邊的孔舒雅哭得泣不聲,想手去一下人,卻每次都在他上穿過去,現在連簡單的牽手都做不到,孔舒雅哭著看著躺在床上的人,既絕,又無力。
這時候護士敲了敲門,“賀濱,你朋友來看你。”
賀濱向門口,一張年輕俊的臉,淡然俗的氣質,還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的隨意,他驚訝的道:“顧大師?”
顧葉笑瞇瞇的走進病房,關了門,“我算到你醒了,來看看你。”
賀濱笑了笑,“謝謝。”
顧葉又看向床邊的孔舒雅,對點了點頭,這才對賀濱道:“現在案子查清了,那些的去都查清了,孔舒雅的如果拿回來,就等於殺了們。們剛知道自己裡的是怎麼來的,得到心臟的那個姑娘之前一直以為是有人捐贈,爸爸也被抓了,公司破產,這姑娘得知真相後,嚇得心臟驟停,現在還在搶救中。買腎臟的那人,花了六個億買這對腎臟,以為是有人願意賣給他們,得知真相後,當場就嚇暈了。”
賀濱臉暗淡,眼神空的像一個木偶一樣,“那又怎樣?小雅的命也回不來。”
顧葉看向他母親,“阿姨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有幾句話想跟您兒子說。”
他母親看顧葉這氣度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說的這些話也不是一般人能知道了,也沒反駁,當即就站起來,“那我出去買點水,你們有話好好說。”
顧葉點頭謝過,等到對方走遠,這才道:“昨晚我跟孔舒雅聊了聊,說自己已經死了,也不打算把要回來,但提出一個條件,如果們能活下來,有生之年,請們替盡孝,都是有錢人,每個月替給些生活費,父母就能過得很好。雖然那邊父母也不想要這生活費,可是,已經是無奈之下的最好結果。很善良,也很孝順,難得的到現在還保持著理智。說,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了。”
顧葉說完,賀濱激的坐起來,“我的覺沒錯,小雅一直在對不對?小雅!你在哪?小雅你出來見見我!”斌賀濱激地抓住顧葉的手腕,著急的道:“顧大師,你讓我見一眼,求你了!你讓我看看!”
顧葉掐著對方的手腕,讓對方鬆手,冷靜地道:“你找我的目的不就是想見見嗎?我這次來就是完這個你的這個願。”
所謂人鬼殊途,一般沒有敢這麼做的大師,顧葉竟然敢讓現。孔舒雅驚訝地看著顧葉,紅著眼圈兒,眼淚還沒有乾,“顧大師……”
顧葉笑了笑,對孔舒雅勾了勾手指頭,孔舒雅的魂魄不控制的飄了過去,顧葉手指劃過一道殘影,一張眼看不見的靈符一揮即,指尖一彈,在孔舒雅的上,“去吧,他能見到你,你也能到他,只有三分鐘。”
“小雅!”賀濱連滾帶爬的從病床上滾下來,一把抱住眼淚還沒乾的孔舒雅。顧葉看到這裡,悄然的退了出去,給兩人關好門,他所能做的也就這些了。
這個移植的案子,隨著這些犯罪分子被抓,為了警醒世人,警方曝了整個案件。當然,為了顧葉和解承的人安全,警方沒有提這兩個人,私下給申請了獎金。
這事一經曝,就引起了百姓極大的關注度,整個網上就沸騰了,為全網頭條。誰也沒想到,一個看似醫院醫鬧的背後,真相如此令人髮指。而刁啟榮的經歷,也讓人唏噓不已。
到底為什麼,讓一個天才醫者找不到工作,不得不去參與犯罪?
又到底是為什麼,本來可以前途坦,卻忍不住挫折和打磨,寧願犯罪,也不願意等待機會?
除了犯罪,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出人頭地?是金子總會發這句話,送給每一個鬱鬱不得志的有志青年,好好拼,總有機會出人頭地,現在的磨礪都是你寶貴的經驗,未來你比那些靠關係上位的人更堅強、更有經驗,也更抗。
而犯罪,那是一條沒有未來的絕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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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啟榮被依法關押,之前一直沒有面的鄭院長來到警局,請求給一個機會,讓見刁啟榮一面。現在已經快生了,預產期的時候沒生,一直往後推遲,再不生,只能做手。擔心現在不來看刁啟榮一眼,以後就見不到了。
天氣這麼熱,著這麼大的肚子,自己一個人出來,著實不容易,警方的人看這樣,便同意了,“想見就見吧,這可能是最後一面了。”
“刁啟榮,鄭院長要見你。”
刁啟榮穿著一囚,幾天就臉蒼白,瘦了一圈,聽到這話立馬抗拒的道:“我不見!”
鄭院長快四十歲了,即使保養的再好,歲數也在這裡,這個年紀生孩子,存在一定風險,也給造了的力。也是個可憐的人,父母之命,妁之言,當初父親為了生意,讓嫁給一個花天酒地的富家子弟,嫁了之後一天的痛快日子都沒有,對方結婚後就不怎麼回家,包養的婦一個又一個,在哪裡過夜都不知道。苦熬了十多年,好不容易遇到了刁啟榮,不嫌棄他的出,也不怕別人說閒話,就看中了他踏實肯幹、堅強的子。為了離婚,所有的財產都給了的前夫,幾乎是淨出戶,本以為能和刁啟榮過上踏實日子,沒想到,刁啟榮犯了這樣的罪行。
鄭院長面蒼白,臉還算平靜,著肚子靜靜的看著他,“為什麼不願意見我?”
刁啟榮面一沉,冷臉問:“你來幹什麼?快回去,我不想看見你。”
鄭院長依舊鎮定,語重心長的問:“你有沒有想過,你做這些事,我和孩子怎麼辦?”
刁啟榮角了,寒著臉道:“你自己願意生,我有什麼辦法?你自己生,自己養!”
鄭院長呼吸一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咬著牙,渾了,“刁啟榮,都到這個時候了,你跟我說句實話,你對我是不是真心?”
刁啟榮垂眸,看著自己的手,冷冷的道:“沒有一分真心,你滾吧,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鄭院長著手,著自己的肚子,肚子裡的孩子應該是到了的緒,不安的了好幾下,鄭院長使勁眨了眨眼睛,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你說過,那位老師是從沒求過回報去幫助過你的人,冬天的時候他看你腳冷,給你買過一雙鞋,所以你到現在都很尊重他。刁啟榮,我不相信你沒心。刁啟榮,只要你說一句,你對我是真的,我就等你一輩子。你死刑,我帶著孩子給你披麻戴孝。你無期,我跟孩子等你一輩子。只要你回頭,我就在。”
刁啟榮抬頭,眸冰冷的道:“不用你等我,你本就不了解我,你只不過是我的墊腳石罷了。這孩子我不認,是不是我的我都不知道,還是那句話,你自己願意生,你自己養。”
一滴無聲的淚,順著鄭院長的眼角,悄無聲息的砸下來,絕的看了刁啟榮一眼,站起,著沙啞的出兩個字:“再見。”
刁啟榮瞳孔一,復又低下頭,沒有。
這時候,鄭院長突然痛苦的捂著肚子,在一旁的警察一看不好,都跑了過來,“快送醫院,要生了!”
刁啟榮看著這一幕,忍不住站了起來,看著鄭院長被送出去,又頹然的坐下。
穆境菲看到這裡,“擔心嗎?”
刁啟榮冷笑一聲,“關我屁事?”
“對了,你學弟讓我告訴你,於老師出院了,他還不知道你的事,還在等你回去。不過,於老師今年六十二了,十年後,你連他的葬禮都去不了。”
刁啟榮渾一僵,著拳頭,沒有說話。
“一醫,以後沒有用武之地。你的人被你傷,孩子你一面也見不到。親朋好友離你而去,對你好的老師也會對你失至極。你這本該彩的一生,變了這幅樣子,刁啟榮,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會加那個團伙,幫他們做手嗎?”
刁啟榮一句話都不說,低著頭,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刁啟榮,你後悔嗎?”
“不後悔。”三個字還沒完全落下,一滴眼淚滴在手銬上,刁啟榮著角,想笑,沒笑出來。
穆境菲冷冷的問:“那你哭什麼?”
“……”刁啟榮捂著臉,渾抖著,抑了好一陣子,終於抑不住,“啊啊啊啊啊!”刁啟榮突然像瘋了一樣,抱著頭瘋狂的大著,崩潰的用拳頭捶牆,把頭往牆上撞。
警察衝進去製止了他的瘋狂舉,穆境菲搖了搖頭,現在後悔,晚了。
三個月後,這些殺了幾十條人命的犯罪分子被依法判決,作為醫生的刁啟榮,被一審判決:死刑。
這一天,孔舒雅的家人給掃墓,中途來了兩個年輕的孩,們對著孔舒雅拜了三拜,獻上花。
孔舒雅的父母看了們一眼,沒說話,老兩口在兒子兒媳的攙扶下,離開了墓園。自此以後,聽說每個月,兩位老人都會收到兩份養老金,還會時不時的收到禮。而在這對老人離世的時候,人們才發現,地下室的禮堆一堆,卻一個都不曾拆開過。
——
這件案子完了之後,顧葉也得到一筆六萬塊錢的報酬,是賀濱給他的,當天顧葉還去見了賀濱,倆人一起吃了一頓飯。看到賀斌雖然很難過,卻也變得堅強起來,顧葉笑了。死了的人無奈離開,活著的人卻要承擔所有,負重前行。不站起來,怎麼獨行?
回去之後,顧葉把這六萬塊錢捐掉三萬,剩下的三萬給了解承一半。接到錢後,解承一臉懵的問:“為什麼給我錢?”
顧葉笑著道:“因為你之前幫忙了啊。”
“那算幫什麼忙?兄弟之間不要談這個。 ”
顧葉調侃的道:“你這個窮為什麼還講這種兄弟分?趕拿著吧,趁著有錢,多買點存貨放冰箱裡,再給你師父買點好吃的補一補。 ”
解承無奈的道:“你這麼一說,我覺得自己很可憐。”
現在解承的日子過得好多了,因為他二師兄越來越有錢,每週都會把他冰箱填滿,還會給他送吃的,買服,姜緒在養師父的時候,把小師弟也一起養了,吃穿住行全包。
“接下來,你要做什麼?”解承告訴顧葉:“下次還有這種能拿錢的活,你再找我,我現在也沒找到長期的組隊搭檔,咱倆可以一起。 ”
顧葉嘆了口氣,也有點累了,“我應該會休息一陣子,這事兒弄得我太累了。”
解承也沉默了,倆人足足半分鐘沒說話,最後解承無奈的道:“確實該放鬆一下自己,咱們遇到的這些事,如果心靈不夠強大,早垮了。”
掛了電話之後,顧葉點燃三炷香,認真的對著閻王神像拜了拜,這次他真的很認真,“我又給你賺了一萬五,下次再拿到錢,咱們就不捐了,我留著給你建個廟。你是喜歡在山里?還是在市裡?在市里人多,但是比較,在山里的話環境清幽,比較清靜。到時候咱們人、鬼都接待,鬼來了訴苦,人來了訴,有人了冤屈跟你念叨,咱們也能幫一把,不過要看我心,我也會累,我也想休息,對不對?到時候等我攢夠了錢,咱們就猜幣決定在哪裡建好不好?”
沒有人回答他,顧葉說完自己也笑了,覺得自己像個傻子一樣,怎麼可能會有回應?
“我都了你這麼多乾爹了,你就讓我清靜一陣子,至一個月,怎麼樣?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顧葉上香,又對著神像拜了一拜,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早,顧葉跟杜嘉諾發了信息:“我要去找你,你什麼時候有空?”
杜嘉諾幾乎秒回:“什麼時候都有空,顧大師您什麼時候過來? ”
顧葉:“今天上午十點左右,錢你轉我卡上,我主要是看你一眼,給你看個相,最後再給你一句未來的指導。有時候相片上,始終不如真人看的真切。”
杜嘉諾掩蓋不住的激:“好,到時候我下去接您。”
顧葉笑道:“不用了,我和朋友一起過去,看完我們就走。”
杜嘉諾憾的道:“不留下吃飯嗎?”
顧葉淺笑著回:“不用了,我和朋友約好,去他家裡吃,不宜讓老人多等。”
顧葉放下手機,洗了個澡,換好服出了門。剛到小區門口,就看到鬱擇的車開過來,顧葉眉眼含笑的對鬱擇揮揮手,這兩天的壞緒,在看到鬱擇的那一瞬間,一下子就被宣洩出去。
上了車之後,顧葉不等鬱擇說話,先捧住對方的臉,親一口。
鬱擇挑眉,有些意外,“心不好?”
顧葉笑了笑,“現在好了,你就是治愈我的良藥!”
鬱擇心疼的在顧葉頭上了,“適當的放鬆下來,好好休息。”
顧葉點頭,“我知道,鬱老讓我去吃飯,是給我準備了什麼好吃的?”
鬱擇笑著道:“他以前不是答應要給你做佛跳牆嗎?三天前就讓人準備了,就等著你有空去吃。”
“哇,這麼好!”顧葉驚嘆的拍拍手,“太棒了吧!”
“說實話我都沒這個待遇。”
“那你就是託了我的福,恩戴德吧!”
鬱擇笑著摟住他,又親了一下,“謝禮。”
顧葉抿著,“誰讓你長得帥呢,這種謝我收了。”顧葉含笑的看了看表,高興的道:“咱們先去這裡,我要去見一個人,拿我的報酬。我看地圖了,順路。”
“好,”鬱擇看完後,“去對方家裡拿?男的的?”
顧葉瞇起眼睛,“男的,賊帥!”
鬱擇點點頭,臉上沒有一不悅,“那我陪你一起進去。 ”
顧葉被逗笑了,“說到底,你還是不放心啊。”
鬱擇挑眉,“我什麼都沒說,我只是跟著你而已。”
顧葉高興的道:“放心,沒你帥,你最帥。”
鬱擇被哄的勾起角,“下午帶你去做服,天快涼了,多做幾套,每個家裡都有備用,省得你來回跑還要帶服。”
顧葉開了一罐飲料,邊喝邊點頭,“好。”
“我聽說,顧叔叔要上節目。”一直不說話的鬱擇,在顧葉面前,話卻格外的多。
顧葉眨了眨眼睛,“什麼節目啊?他那脾氣能上節目?你是不是聽錯了?”
“國家臺出了一部採訪功商人的節目,可能是要給年輕的創業人一些鼓勵,分一些經驗。顧叔叔那一批人,功帶了國經濟,他又是其中的佼佼者,顧叔叔應該是第一個被請的嘉賓,據說,會給他頒獎。”
顧葉驚嘆道:“好厲害啊,這樣的話,我爸應該會去,這也算是一份殊榮。”
鬱擇角勾著,含笑的道:“好像要看他現實生活,還有公司工作的狀態,了解他每一面。”
顧葉喝飲料的手一頓,有種不好的預。
這時候,顧葉手機震了一下,難得的看見他爸給他發信息:明天回家。
顧葉不好的預更強烈了:???
老爸:明天做節目,你大哥二哥不去,你跟我去。
顧葉一口飲料差點噴出來:您找老四啊!!!
老爸:難道你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他這次月考填錯了答題卡,考了五分嗎?
“噗!”顧葉一口汽水噴車玻璃上,突然想到鬱擇有潔癖,顧葉委屈的道:“親,對不起,我沒忍住。”
鬱擇:“……找人洗一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