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葉看到他師父,克制不住想往那邊跑,被鬱擇一把抓住,站在傘下的兩個人都慈祥的看著他,對他搖了搖頭。顧葉不知道說什麼了,八年了,師父過世八年,他招魂從來沒招過來,在夢裡都見不到幾次面。特別是他重生之後,好幾年了,他就夢見他師父兩次。
他多麼想在他每一次長、每一次經歷、每一件喜事都告訴師父,多麼想在今天這個場合讓他坐在長輩的位子上,可他知道生死別離是人間最無奈的事,這都是沒有辦法實現的,萬萬沒想到,這大白天的,他師父的魂魄竟然來了。
老頭子年輕了好多,看起來就像四十多歲,不過看他的眼神沒有變,還是那個慈祥。
顧葉滿足的笑了,對著那個方向比了個心。
大家看到顧葉的作,都過去,他們看不到傘下的人,解承他們卻都看得見,解承趕忙眼神示意這一桌子人,都給顧葉比了個心,省的別人多想。站在傘下的人,學著顧葉的作,緩緩的對著他比了個你的心,然後,對顧葉比了個大拇指,臉上都是為他驕傲的神,滿意的對他微笑著。
顧葉差點淚崩,轉瞬間,人影消失了,連姑姑也憐的對他揮了揮手,走了。顧葉張了張,悵然若失。
在戴戒指的時候,鬱擇看著顧葉泛紅的眼圈,捧起他的臉,在他額頭上珍重的親了一下,小聲告訴他:“我也看見了。”
顧葉眨了眨眼睛,不讓眼淚再落下來,“你怎麼會?”
“影子,我看得很清楚。”
顧葉角勾了勾,“可惜,沒能說上話,他們又走了。”
鬱擇安道:“那是因為他們對你放心,你要高興才對。”
顧葉笑了,“嗯!”
婚禮上這個小曲,也被人看到,要說那邊有什麼和別的地方不一樣,就是一個長得非常漂亮的男孩子,打了一把傘。起初人們以為顧葉和那個男有什麼關係,就在大家疑的時候,就發現男打著的傘下多出來兩個影子。都知道顧葉是乾那一行的,這件事也了婚禮上的靈異事件,沒敢發,現場看到的卻都被嚇出一冷汗。顧葉通靈,可怕到讓人忌憚。
儀式完之後,仡僑雋把傘收了,彷彿什麼都沒乾一樣,一臉的淡定。
顧葉來這邊敬酒的時候,著已經被裝進包裡的兩個牌位,憾的道:“晚上讓我夢見你們怎麼就這麼難?好不容易見到了,也沒跟我說句話,唉。”
顧葉以為話說到這個份上,到晚上他師父怎麼著也得給他託夢,跟他說幾句話。沒想到,晚上他確實做夢了,不僅夢到了他師父,還有一團黑漆漆的霧擋著的人,看不見臉,說話卻很有威嚴的陌生人。
“把這東西,給他。”
周圍的環境也很陌生,顧葉搞不懂自己在哪裡,到底是在自己的夢中還是被拉到了別人的夢中,他警惕的看著對方,暗想這是個正常的夢,還是著了別人的道?按說有鬱擇在邊,別人怎麼可能有機會對他下手?
這時候,他師父走過來,遞給顧葉一個令牌一樣的東西。
顧葉防備的問:“你真的是老頭子嗎?不是別人假扮的吧?”
他師父沒好氣的瞪他一眼,這個眼神,顧葉一下子就確定了,“真的是師父啊,老頭子這是哪兒啊?還是在我的夢裡嗎?那個大叔是誰?”
“別,沒禮貌。”他師父把令牌給他,嚴肅的道:“拿好了,別丟了。”
顧葉一頭霧水,“什麼東西,神神的。”他看了看那牌子上的字,看著像篆,認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