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剛才那個賤婢有沒有聽到你與蔣勇說話？"
今兒一早，太後要尋蔣勇。
人正好不在慈寧宮。
太後就讓容嬤嬤去尋人。
事著急，容嬤嬤見了蔣勇就直接與他在花園一假山說話。
說完話，兩人從假山出去就見到了瓊枝。
不知道已經在那裏站了多久，又有沒有聽到他們說的話。
容嬤嬤當機立斷，讓蔣勇將瓊枝帶回了慈寧宮。
如實告知殷太後後，太後立刻吩咐要將瓊枝杖斃。
"按理說，離的遠，應該聽不到。"
"可是，老奴也不能完全確定。"
殷太後要杖斃瓊枝，也不全是懷疑聽到了容嬤嬤與蔣勇說的話。
今日得知李老太太與張氏進宮，想要請人來慈寧宮說說話。
的人居然連乾元宮大門都進不去。
著實讓人惱火。
"左右不過是一個賤婢，哀家要是真想要的命，皇後也攔不住。"
"是皇後娘娘從國公府帶進宮的，怕是有旁人沒有的分。"
殷太後嗤了一聲，"再有分，皇後也不可能為了區區一個婢子讓哀家不快。"
容嬤嬤點頭，忽然又想起另外一件事。
"太後，老奴近幾日已經不止一次瞧見那喬姑姑在慈寧宮附近鬼鬼祟祟，不知道想做什麽。"
"你若是不提，哀家倒真忘了這個人。"
"哀家不找，自己倒是找上哀家了。"
上一次，殷太後就想送下去繼續伺候的主子。
當什麽都不知道嗎？
這個喬姑姑一直在懷疑，當年是對董貴妃下手。
就算是下手的又如何？
先帝不見得就不知道這件事，他不是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一個沒了主子的喬姑姑，又有何懼？
想求死，倒是可以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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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回事？太後為什麽要殺你？"
瓊枝忽然跪了下去。
李雲舒要扶起來，卻堅決不起。
"奴婢偶然瞧見太後邊的蔣勇來找雙雀，覺得不對勁，便跟了上去。"
"沒想到跟到半路上跟丟了，等再看到蔣勇時，雙雀已經不見了，他邊的人換了容嬤嬤。"
"隔得太遠了，奴婢並沒有聽清他們說什麽，不想容嬤嬤一見奴婢，就斷定奴婢一定聽到他們的話。"
"非要讓蔣勇將奴婢押回慈寧宮，再然後太後就說要將奴婢杖斃。"
瓊枝很是自責，"娘娘，奴婢是不是給您惹麻煩了？"
李雲舒將扶了起來。
"你沒做錯什麽，無須自責。"
容嬤嬤跟蔣勇在說什麽不得而知。
他們也清楚，瓊枝可能什麽都沒聽見。
太後不滿的另有其事。
瓊枝不過是了殷太後發泄的對象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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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清脆的掌聲清晰可聞。
雙雀不解又憤怒地盯著蔣勇。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我明明跟你說了，瓊枝姐姐人很好，不會害我的，你為什麽還要將置於死地？"
蔣勇沒否認，"你都猜到了？"
"我是不聰明，但是我也不傻，你的耳力那麽好，如果不是你故意將瓊枝姐姐引過去，怎麽會那麽巧撞見你跟容嬤嬤？"
"是，是我故意的。"蔣勇直接承認了。
"雙雀，你太單純了，你在宮裏活了這麽多年，還不知道人心險惡嗎？"
"你如今明麵上為太後做事，實則……"
他頓了下，直白道，"我是太後的人，若是皇上邊的其他人知道你與我見麵，你還能有命嗎？"
他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這皇宮裏就是這樣。
不狠的人都活不久。
他現在殘缺，活著是行走，他自己的死活他已經不關心了。
可是雙雀不一樣，還有機會能出宮。
他要好好活著。
雙雀不認同他所說，"不是，本就不是你說的這樣。"
"我跟你說了很多次了，乾元宮跟慈寧宮不一樣，皇上跟太後也不一樣。"
"乾元宮很好，真的很好，我在乾元宮很開心。"
"你以後若是再自作主張，要害無辜的人，我就再也不會跟你見麵了。"
蔣勇艱難啟齒，"你說的，是真的？"
雙雀認真點頭，"對。"
想了想，又補充。
"蔣勇，皇上不會無緣無故懲罰下人，皇後娘娘對我們也很寬容，前幾日我不適，伺候之時走神，娘娘不僅沒懲罰我，還讓我回屋休息半日。"
"現在，你要置娘娘邊的人於死地，還牽扯到我，以後我怎麽還有臉麵對娘娘？"
蔣勇沉默半晌："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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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太傅的壽宴。
時隔將近兩個月，程元君終於回了太傅府。
“哥哥，你終於回來了。”
程元君朝妹妹微微笑了下，待看到站在旁的林氏，他麵上的笑就淡了。
林氏兩個月沒見兒子，不可能不想。
察覺到他緒的變化。主上前，“元君，今日是你爹的壽宴，別與娘置氣了好嗎？”
程元君抿了沒說話。
母子倆之間的氣氛尷尬得今日到場的賓客都察覺到了。
林氏好麵子。
不管程元君願不願意，挽住程元君的胳膊，笑容得得招呼賓客。
程元君想手。
林氏湊近他耳邊，低聲音道：
“今日是你爹的壽宴，你就算不給娘麵子，也要給你爹一個麵子。”
這一句話，功讓程元君與林氏在眾人麵前上演了一出母慈子孝。
林氏聽著眾人的恭維，還有對兒子的誇讚，麵上的笑容就沒斷過。
程元君隻覺得沒意思。
“程夫人，怡君，程世子。”李雲嬋來了。
有些人見李雲嬋到來，開始竊竊私語。
“是國公府庶出的大小姐嗎？”
“怎麽來了，今日程太傅壽宴，還請了？”
“這有什麽奇怪的，雖然是庶，可也是國公府小姐，還是當今皇後的姐姐呢，請來太傅府不丟麵子。”
"……"
這廂，程怡君親熱地挽住李雲嬋的胳膊。
“雲嬋姐姐，你終於來了，你再不來，我就要擔心你是不是忘了。”
“走，我帶你到那邊去。”
李雲嬋朝程夫人微微頷首，餘瞥見程元君，又微微紅了臉。
林氏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
又見自己兒子麵無表，也不知道他是真不明白人家姑娘的心思還是裝不明白。
“元君，你覺得李大小姐怎麽樣？”
程元君蹙眉。
不隻是林氏了解他這個兒子，同樣的，程元君也了解林氏。
這樣的問話，這幅樣子，不是第一次了。
上一次是哪家姑娘，程元君記不得了。
他將自己的胳膊了出來，直接道：
“我對李大小姐無意，暫時也不會有這方麵的打算，你不用費心。”
說完不顧林氏僵住的臉，到程太傅那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