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要說的?”
婭彌支支吾吾半天:“舅舅……可否替婭彌畫一張母親的畫像?亦或者……教教我如何畫?父王沒有阿娘的畫像,事后一直懊悔,婭彌想……想替父王畫一張。”
姜褚易看著,心中唏噓,點頭答應:“好。”
宜蘭殿整潔依舊,熏香裊娜,玉蘭芬芳。殿門大開,灑落,蝴蝶花瓣隨風飛舞,時而吹落宣紙上。研磨鋪紙,幾筆就芳華,姜瑉君的容在姜褚易手下慢慢展開,顯現,出神化。
畫的是十五歲的姜瑉君,是姜褚易眼里的,卻不是婭彌眼中的。
婭彌問道:“這是阿娘嗎?”
“嗯,及笄禮那年的春天。”
那年的姜瑉君,是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天之驕子,著長輩的寵與萬民的朝拜。是齊國最絢爛的太,是耀眼的花。
畫中的姜瑉君一月白海水云崖暗紋長袍,罩著如霧如煙的素紗襌,挽著高髻,發上纏著绦,又綴以晶瑩南珠,發飛,懷中抱著新折的玉蘭花枝,雙眸低垂,角含笑,像個剛凡塵的姑仙子,好得不可方。
作畫之人筆溫堅定,整幅畫無一出錯猶豫,像是畫了多年。
姜祁玉從外走來,正見婭彌與自己父親一同伏在桌上作畫,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