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憐星一連用了四個“非常”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我忍不了天天粘著你,一點距離都沒有,就差晚上跟你睡一張床上了。”說到這,頓了頓,又深吸了口氣才繼續說,“我不管怎麼想的,有什麼為難,反正我忍不了!”
陳東生看著,臉隨著的話漸漸凝重。
夏憐星最后深吸一口氣,抬眸對上陳東生的目,無比認真嚴肅地道,“陳東生,我是你朋友,我希在你的心里,除了你的母親,其他任何一個人也不能越過我去!我只能是第一位的,你明白嗎?如果你做不到,那趁早說清楚,我們還有別的路可以走。”
說到這兒也就沒有別的好說了,夏憐星也不管他什麼反應,轉就走。
陳東生又下意識手抓住,“星星,別走。”
夏憐星又停下腳步,回頭看他。
陳東生結滾了一下,仿佛是沉過,慢慢開口:“是我的錯,是我考慮的不周全,沒有照顧到你的。”
說著,他又繼續放低姿態,“我回去會跟念念認真說一說,以后也會注意保持距離,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夏憐星看了他幾秒,到底心了,就瞧他那張帥臉的面子上,也不好再生氣下去。
似嗔似惱甩他一個白眼,撥開他轉走了。
走了幾步回頭,沖還站在原地的陳東生招手:“你還傻愣在那兒干什麼呢!快點兒走,我要死了。”
陳東生怔了兩秒,反應過來,皺著的眉頭立馬舒展開,提腳快步跟上去。
倆人走回去跟安笙賀十方兩個匯合。
“老賀,我們吃火鍋去,你要不要一起?”
夏憐星重新挽住安笙的胳膊,對賀十方發出邀請。
賀十方的目不聲在跟陳東生上轉了一圈,氣氛輕松,看樣是和好了。
“好啊。”
他淡淡扯了下角,眼底卻沒什麼笑意,拿著剛送的禮晃了晃,說:“不能白收你禮,請客回你。”
隨
著他的作,陳東生的目跟著移到他手里那個四方墨藍絨盒子上,頓了頓,又看向夏憐星手里的包裝袋。
一樣的牌子。
還來不及想點兒什麼,那袋子已經遞到他眼皮子底下。
“喏,還有你的。”
陳東生的眼神閃了閃,接過來問:“什麼?”
打開看,一模一樣墨藍絨盒子,耳邊同時聽見夏憐星回了一句,“袖扣。”
話音方落,在場兩位男士的眉都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各生心思。
夏憐星什麼都沒有察覺到,拉著安笙往前停車場地走,里嘟囔,“趕趕去吃飯,我快死了……”
賀十方角微彎一下,什麼也沒說,提步跟上去。
……
找了家打著川渝名頭的火鍋店,四人剛坐下來,安笙手機就響了。
薄景遇打過來的,聽說見大宅里的司機還沒有去接,問在哪兒呢。
安笙說晚上不回去吃飯了,跟憐星一起吃火鍋。
薄景遇聽著這邊人聲鼎沸的,十分熱鬧,當即表示,他也要來。
夏憐星聽見安笙跟手機那頭薄景遇的對話,撇小聲嘀咕,“這黏糊勁兒,丟不開了是吧……”
安笙斜一眼,給電話里的薄景遇報了個地址,問他:“你下班了嗎?”
“剛出公司,二十分鐘就到。”電話那頭的薄景遇回答完,一聲愉悅的低笑,又問,“寶貝兒,星星剛才哼唧什麼呢?”
火鍋店里聲音嘈雜,安笙拿杯子倒水,手機放桌上開的外放。
夏憐星聽著手機里傳出來的薄景遇的聲音,不一個激靈,臉上表瞬間有些扭曲。
二哥這耳朵怎麼就那麼尖呢!
安笙看夏憐星一眼,忍不住掀笑了笑,“說什麼了嗎?我怎麼沒聽見。”
薄景遇,“……”
他沒打錯電話吧,這是自己親媳婦嗎?
夏憐星聞言,立刻樂了,給安笙送上一個飛吻。
原本,四方形的餐桌,他們四個人分三邊坐,安笙跟夏憐星坐一起,賀十方跟陳
東生分坐另兩邊,薄景遇一來,立馬打破格局。
“你坐一邊去。”
薄景遇下點點夏憐星,示意給自己讓位。
夏憐星翻了個白眼,起經過賀十方那邊,坐去了對面陳東生邊。
現在的格局就變了兩對面對面,賀十方一個孤零零夾中間。
薄景遇目溜了一圈,最后落到賀十方上,揚眉低低“嘖”了一聲。
賀十方掀起眼皮子瞅他一眼,又垂下去,抓起手邊的杯子往邊送,懶得理他的模樣。
杯子里剛倒的熱水,溫度還高的,到杯子壁,他忍不住皺眉“嘶”了一聲,出舌頭了一下—下。
夏憐星也正兩手捧著杯子喝熱茶,看他這麼大反應,一時懷疑地看著自己手里的杯子,“這茶這麼熱嗎?”
薄景遇正拿熱水給安笙燙筷子,聞言突然提笑了,好看的眉眼一揚,沖意味深長地說:“你賀哥前兒了點兒小傷,沒好全呢,不經燙。”
夏憐星愣了兩秒,然后恍悟般瞪大眼睛,轉頭就往賀十方上看。
下靠近角那塊確實有塊小傷口,顯見人咬得,不仔細瞧還瞧不出來。
夏憐星眉眼一挑,傻兮兮的,眼里頓時還出曖昧的笑意。
“看什麼看!”
賀十方垂眼睨,面無表地說。
“哎,有況啊老賀。”
夏憐星還不清楚自己干的好事,朝賀十方眉弄眼,湊近他嘿嘿笑:“這麼多年頭一遭兒啊,跟我們說說,到底是哪路仙兒讓您老了凡心?”
賀十方看這幅模樣,心頭頓時“蹭”“蹭”躥起一團火,掀起眼皮子幽幽瞅著,“你還自啊。”
沒頭沒尾的,夏憐星哪聽得懂,主要是本不會往某方面想。
可已經約往某方面想的人一下子就聽懂了其中的機巧。
其實男人和人的敏度是一樣的,在對待伴邊的異這一塊,人最了解人。
同樣的,男人也最了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