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浩明臉煞白,說話更是帶著吞吐張。
“大膽刁奴,你……竟敢栽贓本王?老實說,是不是有人利用你兒來威脅你?”
有人?
很明顯指的是南宮景墨。
“如實代!”
皇上的聲音也冷了幾分。
“皇上,一切都是奴才私自妄為,和任何人都無關系。”
蘇文林知道,如若曝出四皇子是幕后主謀,今日自己必死無疑,想到了他疼的兒,閉了閉眼。
“你剛才不是說,是四皇子指使的嗎?”
皇上冷著臉,銳利的視線掃了過去,聲音沉冷。
“不,不是,是因為剛才辰王提到奴才兒的消息,才口不擇言。”
想到兒一向癡四皇子,蘇文林雖不知,為何會被人送艷香樓,卻也知道兒心中所想。
“口不擇言?嗯?”
南宮景墨冷眸落在蘇文林的上,周氣勢森冷。
“沒……沒有。”
面對行事冷戾的辰王,蘇文林嚇得臉上直冒虛汗。
不要說是他了,就是敵國的統帥,要是在戰場上聽說辰王領兵親戰,都能嚇得屁滾尿流。
“皇兄這是做什麼?還想以此恐嚇,讓他來污蔑本王?”
南宮浩明見蘇文林改口,稍稍松了口氣,眼中仍是帶著幾分警告。
“四皇子說王爺恐嚇他,可本王妃看,怎麼像是你?”
白欣玥紅微勾,似笑非笑道。
”南宮浩明的臉頓時難看無比,“皇嫂這是想暗示什麼?
“他前一秒,親口承認是你指使,現在又突然反悔。”
白欣玥斜睨著他,淡淡道:“這麼明顯的口供不一,誰會聽不出來,不如,讓我來猜猜,他何突然改口?”
“莫不是,皇嫂知曉整件事的經過?”南宮浩明微瞇了下眸子。
“四皇子甩鍋的本事,還真是厲害。”
這是想將禍水往上引?
不給他任何開口的機會,白欣玥看向蘇文林,直接問道:“你說不是四皇子?那我倒想問問,你為何要對六皇子下手?”
“別說你看不慣六皇子為人,或是他針對過你,這樣的理由太假了!”
“奴才只是想要邀功。”蘇文林的眼神閃躲,支支吾吾道。
“邀功?誰信?”
白欣玥冷嗤一聲,語氣嘲弄:“既然你不肯說實話,不如就讓你兒過來問話,指不定還能問出些什麼。”
“不……不行!”
蘇文林聞言,臉上浮現驚慌之,隨后意識到自己的反應過于激烈,立馬冷靜下來,“這件事與奴才兒無關,還請辰王不要牽連無辜。”
“難道六皇子就不無辜?”
白欣玥凝眉,眸涼薄,“那次要不是本王妃出手,六皇子的早就廢了。”
“你只有一次機會,若不坦白招來,我有的是方法讓你說。”
“皇嫂是想要當著父皇的面供?”
南宮浩明冷笑:“你就不怕父皇會降罪于你?”
“應該怕的人,不會是我。”
白欣玥睨了眼蘇文林,微微一笑,“既然你死活不肯說,想必一定是包庇誰?難道那人是你兒?”
“王爺,不如命人將他兒帶來,也許他就會說了也不一定。”
“好。”
南宮景墨點了點頭,咐咐道:“暗一,去艷香樓將他兒帶來。”
不,他絕不能讓兒進宮!
“招,奴才全招了!”
蘇文林一臉驚慌,急忙開口:“奴才討好四皇子,是因為小癡四皇子,茶飯不思,這才一時起了歪心思,這件事都是奴才一人所為,請皇上降罪。”
“你真是該死!為了一己之私,竟然敢陷害六皇弟。“
南宮浩明冷瞇了瞇眸,聲音冷酷道:“不但膽大妄為,還險些六皇弟雙癱瘓,今日本王定要為皇弟討回公道。”
“父皇,像這種心懷不軌又叛主的奴才,應當立即決。”
皇上鷙的視線,冷冷的掃向蘇文林,“你剛才所說,有無半句謊言?你可知,欺瞞朕會有什麼后果?”
“皇上若不信,奴才自有辦法證明。”
“哦?你要如何證明?”皇上蹙了蹙眉,問道。
蘇文林看了眼南宮浩明,似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拿出一粒藥丸就吞進了口中。
“不好,他要自殺。”
白欣玥臉猛然一變,正上前,用銀針封住他的經脈,就看見他角溢出的跡。
“已經毒發亡了!鷙尾草,毒最烈,封!”
南宮浩明見蘇文林死了,神也不似剛才那般張,明顯松了口氣。
畢竟,只有死人才能永遠的守住!
“服毒自殺?”
皇上瞇了瞇眼,冷厲的視線如同利匕,刺向南宮浩明,“說,此事究竟是不是你所為?”
“父皇,這件事確實與兒臣無關。”
南宮浩明臉上不見毫驚慌,理直氣壯的質問,“再者,皇兄突然帶了這樣一個人來,不知道是何居心。”
“你呢?怎麼看?”
皇上轉而看向南宮景墨,問。
“蘇文林雖然死了,可他兒還活著。”
南宮景墨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孤度孤度,“不如將他兒抓來一問,興許還能問出些什麼!”
“皇兄為了想治我的罪,竟然連個子都不放過。”
南宮浩明急忙出聲阻止,言語中帶著幾分慌張。
“四皇子這麼張做什麼?”
白欣玥沒有錯過,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慌,“莫非這事另有。”
一句話說得南宮浩明氣結,剛想出聲辯解,寧如霜出聲反駁道:“蘇文林已經待的很清楚,整件事都和我家王爺無關。”
“難道,辰王還想誣陷不?”
“都給朕住口!”
皇上呵斥道:“當朕的書房是什麼?在這兒吵吵鬧鬧的像什麼?”
“父皇,是兒臣的錯,和霜兒無關。”
南宮浩明恭敬的垂眸,帶著幾分敬意。
皇上一臉不悅,冷的眸子盯著他,威嚴的嗓音著警告的意味:“這件事最好和你沒關系,要是讓朕知曉是你所為,朕絕不饒你。”
“兒臣明白。”
南宮浩明聞言,恭敬的福了福子。
“都散了。”
皇上抬了抬手,掃了一眼地上的蘇文林:“把這人給朕拖出去。”
“兒媳告……”
白欣玥話還沒說完,就被南宮景墨拽走了,一個腳步沒邁穩,往前趄趔了兩步。
嘶!
腦袋生生的撞在一堵堅的膛上,讓白欣玥倒了口氣。
“疼嗎?”
猛地一抬頭,撞上男人那雙琉璃紫眸,張的頭了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