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上章)微弱的燭下的珠漂亮得像是晶瑩的紅寶珠,詭異而神,約之間,似看到自己的裡有火跳。
陳蘅了眼,看著自己的傷口,一定是眼花了,待再看時,手指的已自行止住,明明是剛剛止的傷口,竟已結疤,看上去就似兩三日前的傷口,一條如玄線般的傷口,
訥訥地審視著。
狗比陳蘅還要驚奇,“夫人的質真真奇特,這麼快傷口就痊合了?”
龍用指甲再割破陳蘅右手的無名指。
陳蘅厲聲道:“你敢將這事說出去,我就滅了你。”
狗立馬住。
殿下已夠冰冷,這一位比殿下還狠,居然要滅他。
“夫人,屬下什麼都沒看見。”
無名指上的落慕容慬的裡,他了,剛才徹骨的寒夜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春日般的溫暖,就像泡在暖泉宮,又似沐浴在春裡。
慕容慬停止了栗,早前蒼白無的面容又恢複了兩分。
陳蘅收回自己的手,吹著上頭的傷口,“你們兩個真是太可惡,下次他若再發病,用你們的喂他。”
微揚著下頜,“上回他咬我胳膊,也是因為想喝?
不知道、狗或者鹿對他的病有沒有用?”
若不是親見,真是難讓人相信。
陳蘅的是殿下的良藥。
龍冷聲道:“這些若對殿下有用,會等到現在?”
前世時,沒聽說慕容慬有這種怪病,不是沒聽到,而是這件事就沒流出來。
如果他亦有這種病,慕容慬後來的病是如何治好的?
“只有人才管用?”
陳蘅問出口,又覺這話不對,如果慕容慬需要的是人,對北燕來說也非難事,邊的侍衛、宮人,別說取一盞,就是取一浴桶都,一人一盞,集多不是。
狗想說,被龍一個眼神給嚇得啞然。
龍道:“你想知道什麼,問盟主罷。”
盟主與夫人的事,他們做屬下的還是莫要多。
二人眨而消失,不是玄門法,而是翻上了屋頂,許是離去,又許還留在周圍。
慕容慬啟開雙眸時,看到陳蘅坐在榻前。
“你……知道了?”
這是他說的第一句話。
陳蘅問:“知道什麼?”
該知道,還是不當知道?
他不說,不問。
相信,他若願意說的,早晚也會告訴。
可若是他不願說,問了也是白問。
“你的與常人的不同,我吃下之後就覺溫暖……” 陳蘅看著指頭蛋,左手的中指,右手的無名指,龍就似挑了指頭在試。
慕容慬問:“我最先吃的哪指頭的?”
陳蘅抬著左手,出上頭的疤痕。
他一早就知道的質特殊,在知道中過腐骨散後,對腐骨散聚於表皮卻不曾傷害的骨到好,在他病發之時,的讓他抗過又一次病發之痛。
他記得發病時,第一次吃下的溫暖舒服,可第二次吃下的卻更加讓他覺得舒坦輕松與暖和,就似渾的骨頭都是暖和,就連第一個孔都是熱的。
這是過去二十年他從未有過的覺。
“我的母親是北燕仙逝的元皇後,亦是北方醫族的公主、聖,不知是不是為醫族聖違背只能嫁給本族最有才幹的英雄為妻的承諾,我尚在母之中就帶寒毒。
父皇與外祖都曾要我母親服藥落胎,可是卻拿定主意,用自己的力真氣護著我,將我的寒毒轉移到的上。
隨著我一點點長大,寒毒越來越強,在我出世之時,母親終因寒毒侵襲仙逝而去。
我從小就有寒毒,國師、外祖、父皇為了治我的病想過很多的法子,即便是國師這樣的世外神醫,他亦只能減輕我的病痛而無法除。
我三歲時,第一次寒毒發作,我疼得險些喪命,父皇不願讓人知道我有病的事,將服侍我的侍、宮人盡數殺掉。
從三歲到九歲幾乎每年都會犯上一次;在我九歲後,寒毒更甚了,變每半年發作一次;我十二歲改每季都會發作一次;十五歲時則是每兩個月發作一次;到了十八歲時,
每個月都會發作一次…… 北燕的名醫曾說我活不過二十五歲,若寒毒發作變三日一次時,我的命就快走到盡頭了。
國師查遍了古籍,終於瞧到書上說有一種火蟾蜍,若尋到此,我的病許能得治,可這只是古骨典籍上的記載,從來沒有人見過它。
就在我以為自己快要絕的時候,我遇到上了你……” 陳蘅一直覺得他不願離開是為了報恩,看來還真是天真。
“你是因為我的才留下的?”
“最初是,後來,我喜歡你,如果不能與你訂下婚盟,不能娶你為妻,我……不想離開。”
他想娶,但卻不能現在就嫁他。
陳氏不能背負上私通敵國的罪名。
一旦陳安知曉他是北燕皇子慕容慬,第一個就會反對這門親事。
陳安當自己是陳留的後人,是皇家的半個皇族,他的骨子裡是忠君國,他不會讓自己的兒嫁給敵國皇子。
“你早前說要我的制藥丸,其實是給你自己制的?”
“是。”
慕容慬不想騙,“在我離開北燕前,我突然犯病又被人襲擊,我邊的侍衛為了護我,死傷大半。
後來我從病痛中醒來,只得愴惶出逃,可對方一路追殺,我只得逃南晉境,後來的事,你都知道的……” 他是被人襲擊、追殺,萬般無奈才來的南晉。
“阿蘅,你不必再用自己的救我,我不想傷你,更不想你因我失去健康。
我只想在人前也品嘗一番世人都有的酸甜苦辣,也想品嘗與被的滋味。
若有一日我死了,至在那個人的回憶裡,曾經有個我……” 陳蘅輕呼一聲“阿慬”不知是憐惜,亦或是同,想到他才三歲就開始品嘗這種痛苦,覺很心疼,“阿慬”
擁住了他。
“你別說了,我不會讓你死,如果我的能救你,你可以取。”
陳蘅道:“你的藥丸是不是吃完了?
你可以取我的做丸。”
慕容慬開不了口,雖然他猜到一旦知曉實,定然會這麼做,無關乎,只因為心裡有他,給陳氏留一條退路,而他就是那條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