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易換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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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杜鵑送來熱水時,慕容慬半開著房門接過熱水。

房間裡,陳蘅看著銅鏡裡的自己一點點發生改變,一張人皮面往臉上一罩,從一個清麗俗的人變清秀、嫵人。

明明是鵝蛋臉,可在狗的易容下,竟然變了完全不同的瓜子,就連眸也因為妝容變了杏仁眼,眉亦變萌的一字眉。

陳蘅低聲道:“你們不在,我要怎麼取下來?”

慕容慬也陳蘅講授了一遍,又將一瓶藥膏遞給,“取下前,在人皮面的邊沿抹上此藥,若是怕疼,可在整個臉上都抹一遍,有它,就能輕松取下。

這到底是面,不是真的,在你未得平安之前,莫要輕舉易,更不要暴份。”

“你呢?

你還要服藥,若按照計劃實施豈不誤了診治。”

“兩月犯一次,我的病不會這麼快再犯,這麼長的時間,足夠我回到你邊。”

狗心裡汗滴滴的,殿下出來一套,還會哄郎,聽聽這聲音又,就似要將人溺斃其間。

黃鸝送來了薑湯。

慕容慬遞給了陳蘅。

眨著眼睛,又送到了狗手裡。

盟主一定是糊塗了,是他落水,郡主可沒落水。

狗扮的“郡主”一飲而下。

黃鸝問道:“郡主,你是染了風寒嗎?

不要吃些藥吧,江南,眼瞧著就到年節了,可不能生病。”

不等“郡主”答話,已經央道:“朱雀,你給郡主開一劑藥罷。”

慕容慬道:“這位姑娘了驚嚇,你帶到張郎的房間歇息。”

黃鸝打量著陳蘅,這姑娘瞧著著打扮倒與郡主有些相似。

說到相似,早前落水的那錦裳看著很眼,現在這冬裳也眼,是了,現在這是郡主的,那之前那…… 不對,不對,世間的料相似者很多,聽說時新的花則有幾十匹,

多則可是數百匹乃是上千匹的,那這麼一樣的花料流出去,自就有了一樣的冬裳。

黃鸝尋到了藉口,福道:“請問這位郎貴姓?

家裡是哪裡人氏,你為何會落到河裡?”

陳蘅輕咳了兩聲,指了指自己的嚨。

慕容慬道:“黃鸝,我們問過姓陳,與郡主是本家。”

黃鸝喚了聲“陳郎”,“你是病了?”

陳蘅點頭。

“朱雀通醫,讓給你配副藥,過幾日就痊愈。”

陳蘅被黃鸝領到了張萍的房間。

風鈴好奇地打量著陳蘅。

陳蘅因一宿未睡好,爬上榻便睡

這一日,聽說“郡主”略風寒,也是待在屋裡未出門。

狗躺在又香又的榻上,越聞越好聞,在榻上打了幾個滾,正要躺下,被慕容慬一把給擰起來,“這榻豈是你能睡的,你要麼打座,要麼睡地上。”

“盟主……” 這聲音可扮得不大像。

即便頂著一張與陳蘅一樣的臉,他亦不會讓狗躺在他與陳蘅睡過的榻,這是他們的,他狠不能在離開的時候就榻上的一切都給打包帶走。

此念一閃,慕容慬眼睛微亮。

狗看他面容微變,高深莫測,再不敢求,打斷盟主思考的人不是缺胳膊就是斷

慕容慬奪下了暖榻,往榻上一座,閉眸打座,這幾日早晚服陳蘅的指尖是前所未有的暢快、輕松。

* 近午時分,杜鵑捧著一碗湯藥。

“陳郎,這是我家郡主讓朱雀給你配的藥,說你落水了寒,得吃幾帖藥。”

陳蘅給了一抹激的眼神,用極其沙啞的聲音道:“多謝姑娘。”

杜鵑笑。

接過湯藥,不知道苦是不苦?

也不管了,閉著眼睛一飲而盡。

杜鵑笑道:“陳郎吃藥的樣子倒與我們郡主相似,明明怕吃藥,卻裝作很勇敢的樣子,一口氣就喝了。”

捧過一個小碟,裡頭盛放著幾枚餞;又有一只小碟裡頭放著幾塊糖。

陳蘅棄餞而選糖,挑了一塊放在裡。

張萍帶著一臉的疑:這麼冷的天,是怎麼掉到河裡的,如果是前頭船只上落下來的,許早就凍死了。

可若原就藏在船上,又是什麼人?

不偏不倚,該不會是水匪的人吧?

這一帶是蘆葦的範圍,常有水匪出沒。

陳蘅在等,在等水匪出手。

若他們不出手,待落夜之後,得去給慕容慬喂藥。

二更時分,陳蘅坐在桌前,手裡拿了一本閑書。

張萍今兒因懷疑陳蘅是水匪派來的,一直盯著,可瞧得久了,總覺得的一舉一似曾相似。

“陳郎,我們對奕一局如何?”

陳蘅正要出口,船陡地一,似撞在什麼上。

頃刻之間,莫三舅、莫三郎已奔出屋子。

莫三舅朗聲道:“不知對方可是水幫的江湖兄弟,在下乃廣陵莫氏嫡長房的莫西。”

漆黑的夜,肆的寒風呼呼吹過,吹得船上的燈籠搖搖晃晃,在前方出現了一條火把組的長龍,是幾十只小船,在小船的後頭是一艘比莫家船還大的船,那船很是豪華貴氣,

仿若黃金打造的一般。

這首大船,據說是十幾年前,寧王花重金打造,第一次下水想前往江南尋,就被水幫的老幫主帶人給劫了。

寧王是保住了一條命,自此之後,再不敢打主意去江南,反倒是江南的郎君、郎們免於一劫。

黃金的大船上張燈結彩好不熱鬧。

房間裡,所有人走到船頭,待看著面前的形時,不由心下暗驚。

不是駭人,亦不是害怕,就是暗驚,委實那首大船太過華,黃金般的,偏又有大紅的燈籠、綢花,甚至還有人吹吹打打,依然是一副要迎親的模樣。

莫三舅繼續道:“水幫眾兄弟,這些年莫氏可沒付保護銀錢,不知幫主這是何意?”

給了保護費,就當放行。

僅莫氏一家,每年給他們的保護費就不是一筆小數目,這可是十萬兩白花花的銀子。

一個著大紅錦袍的貴公子走上船首,揖手行禮:“小婿在這裡向三舅父問安,多謝三舅父一路辛苦護送郡主。

今,我水幫幫主白天,攜本幫弟子三千前來迎娶南晉永樂郡主為妻。”

張萍呆愣愣地,此刻回過神來:“阿蘅,你被搶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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