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聘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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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蘅還是只得一個字。

慕容慬在邊時,他不知日子難熬,而今他離開了,突地覺得空起來。

燕兒不曉真相,言語中頗是替郡主難過、抱不平,還罵不該穿郡主的冬裳。

陳蘅道:“三舅照做就是,聘禮不要白不要。

元盟主這次所圖不小,我們……不必摻合到江湖爭鬥之中,三舅只要明白,若元盟主收服水幫,於莫氏、陳氏只有利,不會有弊。”

莫三舅道:“元盟主是沖著水幫去的?”

陳蘅點了點頭,“水幫眾人本無法與他相比,我們只需靜待消息。”

盟主,說不得是數個江湖門派組,手下亦定是高手雲集,這一回怕是水幫要自討苦吃。

這日清晨,到了一個蓮花塢的地方。

遠遠地就看到岸邊站滿了人,待莫家大船一到,立時鞭炮齊鳴,鑼鼓喧天。

船上的恭恭敬敬地道:“見過莫三老爺,這是我家幫主為迎娶夫人預備的聘禮。”

不等莫三舅答話,來人一聲吆喝:“愣著作甚,快把聘禮搬上莫三郎主的大船。”

幾個人漢子或兩人、或四人抬著大箱子進大船,箱子開著,連抬了兩箱子珠寶,又抬了一箱子黃金,再抬了一箱子銀元寶,之後便是十箱的上等綢緞,再有十箱子的名貴藥材、

十箱子海參海魚……更有滿滿一箱子上等茶葉,還有十箱子的字畫書籍、十箱子的擺件瓷瓶,琳瑯滿目,令人應接不暇,這些東西自不是水幫的,而是他們劫來的,尤其是字畫書籍,

他們幾乎是不看的。

陳蘅立在一邊,沒想這次的收獲這麼大,全變換銀錢,建一座新縣城綽綽有餘。

待眾人搬完,領首的人朗聲道:“莫三郎主,這六十只箱子是我們幫主迎娶夫的聘禮。

二幫主說了,讓莫三老爺在莫家老太爺跟前多多替我們幫主言,往後莫、陳兩家與水幫就是親戚,莫家的船只可自由往返在江南到都城的水路。

這是幫主讓屬下予莫三郎主的水路暢通令!”

這暢通令不是令牌,而是一面大匾,能掛於船首的金質大匾,有這匾在,遠遠就能瞧見。

來人揖了揖手,“這令牌亦是夫人的聘禮之一,在下預備了十桌酒宴,奉幫主之令款待莫三郎主,還莫三郎主不棄!”

莫三舅遲疑了一下,“床上還有幾位眷,皆是貴幫夫人的姐妹,不宜參宴,還勞送兩桌席面到船上。”

“好說!”

水匪們作很快,很快就搬了兩張桌子到船上,不多時就有人魚貫而,將兩張桌子擺滿了酒菜。

莫三舅帶著莫三郎與船工、僕從們前往赴宴,只留了幾個會武功的在船上看守。

是水匪的地盤,誰在這裡搶劫,這是不要命了。

一頓席面用了一個多時辰,莫三郎回船時已醉得不省人事。

莫三舅還有幾分清醒,卻故作迷糊,被僕從們攙扶回來。

午後,莫家大船起行。

又兩日,行出了蘆葦的勢力範圍,確定進江南府保護的水路,陳蘅方讓杜鵑送了熱水,抹了藥膏,按了一陣,方才揭下了臉上的面

清晨,陳蘅在船上的走廊裡比劃著拳,又將玄門祈禱跳了一遍。

杜鵑起得最早,待看到陳蘅時,訝異地瞪大眼睛:“郡主!

郡主,你是怎麼回來的?”

另一邊,莫三郎靜默地看著陳蘅。

莫三舅道:“是元盟主將阿蘅扮了陳郎,又讓他的屬下搶了阿蘅……” 煞費苦心不會沒所求。

莫三郎問:“他要做什麼?”

“他要收服江南水幫。”

“他不是開玩笑,江南水幫有幫眾近萬,漫延千裡的水路都被他們所掌控……” 朝廷拿他們沒法,元盟主就能做到?

莫三舅道:“元盟主與阿蘅好,此事若,於我們莫氏有利無弊。”

“若是不?”

莫三舅勾笑道:“總會有法子的,既然元盟主敢為,必有勝算,我們只需靜觀其變。”

不知元盟主的計劃,但人家敢闖,既是敢闖就有承失敗的準備。

何況,他們未必會失敗。

單是盟中那位能易容的人,其技藝令人驚歎咋舌。

“若是水幫知道娶進門的阿蘅是假的,一旦反撲報複,我們莫家別再想行商。”

待那時,唯一的法子就是將陳蘅嫁給白天。

陳蘅居然易容後一直待在船上。

此刻,張萍聽風鈴說陳蘅回來了,頗不敢相信,自離蓮花塢後,一路上並沒有停船,怎麼就突然出現了。

張萍站在廊下,定定地看著陳蘅,“永樂,真的是你?”

陳蘅笑:“你很意外?”

一直就覺得不對,在見到陳蘅時,發現陳郎不見了,陳蘅的房間裡並沒有陳郎的蹤影,張萍豁然開郎,“你一直在船上?”

陳蘅點頭。

“陳郎是你?”

陳蘅含笑不語,算是默認。

張萍問道:“你猜到這一路許會不順?”

莫三舅與莫三郎走了過來。

陳蘅道:“元盟主一早就發現船上有水幫的細作,從他們裡知道了他們的計劃,替我化為一劫。”

“元盟主……你是說朱雀?”

早前,眾人一直在擔心。

張萍甚至都想隨陳蘅一起去水幫,可理智告訴,說這事有古怪,總覺是什麼蒙住了自己的眼,在陳蘅出現的剎那,所有的不對勁都能解釋得通。

杜鵑走近,不可思義地打量著陳蘅,“陳郎就是郡主?”

燕兒想到自己斥陳蘅,說過分,還不問自取地拿了郡主的冬裳,臉頰微紅。

陳蘅道:“我不是好好的。”

好好的,慕容慬一行不知是否順遂。

黃鸝、白鷺是跟著的,慕容慬一早就想替清除邊的人,可以不夠聰明,也可以不夠能幹,有些事只要屬下去做就行,不一定非得侍去做,但邊的侍一定要夠忠心。

燕兒道:“郡主,黃鸝、白鷺們呢?

們是不是藏起來了,們……” 杜鵑輕喝一聲“燕兒”,可燕兒還是切切地著陳蘅。

燕兒心,陳蘅是知道的。

只是心也要看人。

這些日子與莫春娘漸行漸遠,便是因為莫春娘行事太過心

現在不放棄莫春娘,早晚有一日,也會放莫春娘離開自己的邊。

陳蘅道:“前往水幫的是黃鸝和白鷺,我的邊容不下心有二心之人。”

黃鸝早在書畫會時,幾次走陳薇的侍就有些看不慣,卻一直沒有提出。

那時候的,心頭有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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