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也腦子裏那名為憤怒的弦一下子崩了,反過來彈傷他自己,他不可置信地往前走了一步。
“你們說什麽?什麽下藥?妙玉給你下藥?下什麽藥了?”
青釗回過頭來,虛弱道:“怎麽?周大人不知道?”
周也若是知道,自然不敢告到皇帝陛下麵前來,這一點青釗是料到的。
皇帝也明白過來,恐怕周妙玉對周也也是沒有說實話,給青釗下那種藥,虧幹得出來,
“周妙玉簡直就是胡鬧!”
皇帝指著葉可卿道:“你打一耳,簡直是便宜了。”
風向一下就變了,這話簡直就是在打周也的臉,周也青著臉一時下不來臺。
偏偏青釗還示意葉可卿,“不能這麽說,卿兒是為商家,周妙玉乃是周大人的千金,豈能手打,卿兒過來給周大人倒個歉。”
周也連連擺手,他本就理虧,哪還能到苦主命人給他道歉,今日他若是了,他也不必再當了。
“是下的錯,是下教無方,下回去定要嚴懲。還首輔大人和葉姑娘看到早早死了娘的份上,原諒。”
青釗笑了一下,“周大人說笑了,我與卿兒並未怪罪,今日我們進宮是來幹什麽來著,我有些忘了。”
還能是進宮來幹什麽,是來當被告的。
如今被告了害者,原告了惡人,周也的臉燒得慌,別著腦袋,一張臉脹紅,“師弟,你想我幹什麽直說便是。”
“我也沒什麽要求,也就請師兄在我娶卿兒的時候不要反對。”
周也和皇帝一愣,沒想到青釗當真要娶這商家,可這份,做妾都差了些,唯一能讓他做到如此地步的,隻有青釗曾經的義妹,可那姑娘早就做了古,如今這個竟有這本事,當真令人意外。
不過青釗的要求倒是令人到奇怪,什麽他娶葉姑娘的時候不要反對,先不說立場,周也的反對值幾個錢,有什麽用?
周也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了,他隻當是師弟念著他是師兄,心裏也是一暖。
青釗又道:“不僅你不能反對,老師若是反對,你也得攔著。”
“好。”周也出笑來,若是不出意外,嶽丈沒幾日就要周遊回京了。他的乖師弟平日裏落落穆穆、冷漠淡然,看來遇到婚姻大事,依然很看重他和老師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