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清晰地倒映出他此刻的模樣。
宴文洲神冷靜,語氣沒有任何的波瀾,“是我母親,不可能對我做什麼,我只是累了。”
余薇輕笑了一聲,“累了?
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麼?
為什麼你總是把我當傻子一樣!
你說我不夠你,可你什麼時候有把你的心完完全全地攤開在我面前?”
“余薇,一切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去糾纏你。”
宴文洲的黑眸中著幾分歉疚與不舍,“你是個很好的妻子,也是一個很好的人,沒有我,我相信你的人生會更好。”
余薇深吸一口氣,冷聲道:“宴文洲,是兩個人的事,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都應該兩個人一起面對,沒有道理一直一個人做決定。”
余薇看著他的眼睛,“你真的希我以后的人生里沒有你嗎?”
宴文洲手心,“這一次,我可以做到祝福你。”
祝福?
一個曾經霸道到恨不得將進里的男人,居然可以這樣冠冕堂皇地說祝福。
“宴文洲,機會我只給你一次,既然你選擇什麼都不說,那以后也沒必要跟我說什麼。”
余薇往后退了一步,“我以后當然會越來越好,可我不需要你的祝福。”
余薇轉過,不再有任何的停留,走向停在路邊的車子。
直到看到坐進車子里,驅車離開,宴文洲仿佛才回過神。
回到別墅里。
宴老夫人見他冷淡的模樣,就知道事沒有任何的轉機,抄起一旁的花瓶砸向他。
“哐當!”
花瓶砸在地毯上,碎了一地。
“宴文洲,你真的因為姓喬的,甩了薇薇,是嗎?”
宴老夫人憤怒地看著他,“就因為薇薇不是余家的千金?
宴氏集團還有宴家早晚都是你的,你何必這樣心急!
我可以把我的份給你,你給我把薇薇追回來!
聽到沒有?”
宴文洲俯一片片將花瓶碎片撿起,“,這是我跟的事,你可不可以讓我們自己決定?”
“你想做什麼決定?
婚可是你自己求的!
沒有人你!
帝都所有人都知道你們會復婚,你在這個節骨眼跟薇薇分手,你讓別人怎麼看?
又讓別人怎麼看咱們宴家!”
“為什麼一定要在乎別人的看法?”
碎片,指尖有些刺痛,殷紅的流了出來,仿佛才心口的疼才能輕一些。
“人言可畏你懂不懂?”
宴老夫人緒緩和了一些,無奈地看著他,“你是男人,有宴家跟沈家給你做靠山,別人最多在背后嚼嚼舌!
薇薇不一樣。”
宴老夫人一臉的心疼,“當初嫁給你,因為你的不重視,遭了多白眼!
現在,余家發了那樣的聲明,本來就在風口浪尖,你這不是落井下石嗎?”
人言可畏?
宴文洲嘲弄地笑了笑。
“,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
宴文洲收手心,鮮順著指尖滴落在暗紅的地毯上,“我就是個人渣,給不了幸福,沒有我,可以過得更好。”
“我看你就是誠心想要氣死我!”
宴老夫人恨鐵不鋼地看著他,“有我在,我倒要看看,除了薇薇,你敢把誰娶進門!”
余薇回到診所,姚琳招呼過去,一臉激地說:“薇薇,我把完整版的紀錄片發到了外網上,你猜有多的點擊量?”
“幾十萬?”
姚琳搖搖頭,出一手指。
“一百萬?”
“是一千多萬,才放上去了不到三天的時間,后續肯定還會漲。”
姚琳笑著看,“說不定到時候真能獲個獎。”
余薇也笑了笑。
姚琳又道:“就是沒想到現在最火的是寧皓,我昨天給他打電話,他檔期都排到三個月以后了,再想找他拍片可沒那麼容易。”
“他火了,說明紀錄片也火了。”
余薇無所謂地說,“我拍這個紀錄片的初衷,就是為爺爺正名,現在也算是功了。”
姚琳頷首,“薇薇,你放心,一定會有更多的人知道余爺爺,記住他,也記住他曾經做過什麼。”
下午的時候,余薇去了宴夕倩的別墅。
胡天豪已經結束第二次治療,整個人蔫蔫的,看到余薇眼神才有了些彩。
他拽住余薇的手,“舅媽,你之前答應過我,還會帶我去游樂場的,你跟三舅舅帶我去好不好?”
余薇笑著了他的臉頰,“等你再養養,就帶你去好不好?”
胡天豪眸暗淡下去,“你們大人總是這樣騙人!
你之前明明讓我選好了三個想玩的項目,可是你跟三舅卻一直都沒有帶我去!”
宴夕倩在一旁聲哄他,“你三舅很忙,暫時沒有時間,等他閑下來就帶你去,好不好?”
“不好!”
胡天豪抱著小胳膊,紅著眼眶,“三舅每天都忙,本閑不下來,你就是在騙我!
我現在就要跟三舅打電話!”
宴夕倩拿他沒辦法,只好給宴文洲打了通電話。
宴文洲人在車子上,接通電話。
胡天豪委屈地問:“三舅,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忙完,帶我去游樂場玩兒?”
宴文洲了眉心,“這個周末,我帶你去,好不好?”
胡天豪眸一亮,激地看向余薇,“舅媽,三舅周末有時間,到時候你們一起帶我去游樂場!”
不等余薇回答,他又對著手機道:“三舅,你不許反悔哦,反悔的是小狗!”
掛斷電話,胡天豪抱住余薇,“又可以去游樂場玩兒了!”
余薇不想破壞他的好心,笑著了他的發頂,“那你這幾天要乖乖聽話,知道嗎?”
哄完胡天豪,余薇跟宴夕倩通了一下給他指定的治療方案,胡天豪吃不慣中藥,所以余薇決定為他制作丸劑,用針灸輔助治療。
通完,宴夕倩忍不住問,“聽說你跟文洲分手了?”
余薇頷首,“你放心,就算我跟他分手了,我也會繼續幫豪豪治療。”
“為什麼?
薇薇,我還以為你們經歷了這麼多,會走到最后。”
“我跟他之間,一直都是他在做決定。”
余薇自嘲一笑,“我甚至連選擇的權利都沒有,這樣的,確實沒有必要繼續。”
從宴夕倩的別墅出來,余薇接到了孟知瑤的電話。
“薇薇,祁翰已經到機場了,他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