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的酒水灑在孟鶴川的后背上,他的襯上瞬間暈開了大片的印記。
“堂哥?”
孟知瑤率先回過神。
孟鶴川松開余薇,將擋在自己后,看向梁佩蘭,“媽,你這是做什麼?
今天是余叔生日,有什麼事我們私下說。”
梁佩蘭看著他紅了眼眶,“還要說什麼?
你為了個人把自己折磨這個樣子!
孟鶴川,你眼里到底有沒有我跟你爸,有沒有咱們這個家?”
周圍不視線被吸引過來,議論紛紛。
韓春燕看到孟家母子,立即沖了過來,“梁佩蘭,你跑到我們余家的地盤撒什麼野?
當初是你們孟家悔婚,不是我們余家!
你有什麼臉來這里耀武揚威?”
“如果不是,我兒子不會變現在這個樣子!”
“你兒子變什麼樣子,跟我家薇薇有什麼關系?
在孟鶴川悔婚的時候,他是死是活,都跟我們家薇薇沒關系!”
聽到“死”這個字,梁佩蘭緒激起來,“你怎麼這麼惡毒!
你咒我兒子死!”
“誰咒你兒子了?”
韓春燕一臉莫名其妙,“你在這里發瘋!”
余薇拽住韓春燕的胳膊,“媽,你先說兩句。”
今天是父親生日,余薇并不想因為自己搞砸生日宴。
孟知瑤也急忙拽住梁佩蘭,“大伯母,咱們先去休息室好不好?
有什麼話,咱們坐下來慢慢說。”
孟鶴川歉疚地看向韓春燕,“韓姨,今天的事是我不對,我這就帶我媽離開!”
梁佩蘭穩住心神,看著余薇,“不想我在這里鬧起來,你就給我出來!”
說完,轉離開了宴會廳,孟知瑤歉疚地看了余薇一眼,急忙跟了出去。
孟鶴川低頭看向余薇,“薇薇,對不起,你不要在意,我會把帶走。”
余薇搖搖頭,“我跟你一起出去。”
如果今天不把事說清楚,梁佩蘭還會來找。
一行人從宴會廳里出去,韓春燕害怕余薇吃虧,也想跟出去,余薇攔住,“媽,今天我爸生日,你陪著他吧,放心,不會有事。”
走進休息室。
孟知瑤忍不住說:“大伯母,你干嘛要用酒潑薇薇?
你明明跟我說,你是要找薇薇給我堂哥治病的。”
不然才不會帶大伯母進來。
梁佩蘭恨鐵不鋼地看著,“余薇把你堂哥害這個樣子,你還一口一個薇薇得這麼親切,你到底姓孟還是姓余?”
“我堂哥生病跟薇薇又沒關系!”
孟知瑤話音剛落,孟鶴川跟余薇便先后走進了休息室里。
“怎麼沒關系?”
梁佩蘭的視線落在余薇臉上,水眸中布滿了恨意,“知道你堂哥心腸,故意在他面前賣慘,讓他同憐憫,結果本就是在耍他!”
“媽,我生病是我自己的事,跟薇薇沒關系。”
“好一個沒關系!
跟分手的那段時間,你天天熬夜加班,要不就是酗酒!”
梁佩蘭越說越氣,“而跟宴文洲如膠似漆,本就不管你多麼難過,他們夫妻兩個分分合合,憑什麼耍著你玩兒!
憑什麼要我兒子搭一條命進去!”
說到最后,梁佩蘭聲音里帶著哭腔。
“我沒有耍任何人,當初我也是心甘愿地要嫁給他。”
余薇的聲音里沒什麼緒,“我能理解你一時之間無法接這樣的現實,可是沒必要把我當你的宣泄口。”
梁佩蘭嘲弄地笑了笑,“你現在想要撇清關系了?
我說你怎麼那麼篤定不會跟鶴川在一起,余薇,你真是好算計!
見我兒子這里沒戲,立馬就開始勾三搭四!”
“媽,你到底在說些什麼?”
孟鶴川走到梁佩蘭邊,“我跟薇薇早就沒有關系,跟誰在一起是誰的自由!
當初是我悔婚,薇薇才是害者。”
“算什麼害者?”
梁佩蘭嘲諷道,“你真以為跟你結了婚就能安分跟你過日子?”
孟知瑤越聽越氣,“大伯母,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薇薇?
如果當初跟我堂哥結了婚,說不定我堂哥就不會生病!”
“孟夫人,我從來沒有算計過什麼,你沒有必要用這些話來侮辱我。”
余薇沉著臉,“如果你是來給我父親祝壽,我們歡迎,如果不是,就請你離開。”
一聲孟夫人,客氣而疏遠。
梁佩蘭愣了一下,事到如今,本就顧不上什麼面不面。
“余薇,我現在就一個要求,我要你陪在他邊,直到他康復為止,這是你欠他的!”
孟鶴川臉沉了幾分,“事沒你想的那麼嚴重,我已經做了手后續正常治療,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梁佩蘭抹去眼角的淚水,“孟鶴川,你以為這是冒嗎?
你才多大,你要我跟你爸怎麼接?”
孟鶴川的聲音里著疲憊,“媽,薇薇從來都不欠我什麼,是我欠太多,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無理取鬧?”
“余薇,你答不答應?”
“如果在治療上他需要我的幫助,我會毫不保留地幫助他。”
余薇聲音平靜,“至于陪在他邊,你沒有資格要求我。”
“你怎麼可以對他這樣鐵石心腸?”
梁佩蘭不敢置信地看著,“是不是他現在病了,你就瞧不上他了?”
“你到底說夠了沒有?”
孟鶴川臉有幾分蒼白,“薇薇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嗎?”
孟知瑤見他臉不對,急忙問:“堂哥,你是不是不舒服?”
梁佩蘭著急地扶住他,“你不在醫院,跑來這里做什麼?”
“我沒事,一會兒薇薇還要幫余叔慶祝生日,跟我走吧。”
梁佩蘭擔心他的,又深深地看了余薇一眼,這才跟孟知瑤一起扶著孟鶴川離開。
余薇回到宴會廳里,生日蛋糕已經推了上來,余海勝,韓春燕還有余默站在那十層高的生日蛋糕前。
韓春燕見余薇回來,笑著向招手,“薇薇,快來,跟你爸一起吹蠟燭。”
余薇回過神,笑著走過去,有工作人員幫他們拍了不合照。
生日宴結束,余薇本來想開車回診所,才走到酒店門口,就被人擋住了去路。
喬景安笑著看,“余醫生今晚很忙,想跟你說上幾句話都難。”
“喬先生想說什麼?”
“頭疼,不知道余醫生方不方便給我治一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