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
長風喝完手中的茶水。
他轉過了頭,默默的看著旁的青山,不低聲詢問道。
“回來了,不過......”
“最多只能在族待半年的時間。”
青山與前的長風老祖,又重新說了一遍有關于自己師傅與無名寺的事。
“軒轅大陸,南荒神州......”
“酒和尚......”
“無名寺......”
長風低聲呢喃著。
只是,不知為何。
他想著想著,腦海之中便浮現出了一道有些邋里邋遢的影。
“這逍遙僧人,該不會也是那無名寺的吧?”
想了想,長風隨后便否決了這個想法。
天底下的事應該不會湊巧到這種程度。
“一年不見,修為都已然達到了煉臟后期了?”
沉默了許久后。
長風指了指自己前的座位,隨后他低聲閑聊著。
青山猶豫了一下,不過最終還是坐了下去。
“前期的時候,修為倒是能夠快速的增長,可越到后面,便越是難以突破了......”
青山神平靜的說著。
長風聽見這話,他的眼角則是不微微搐了一下:“你管這越到后期,越是難以突破?你這都已經煉臟后期了,還想咋地?”
當然,這些話長風也只是在心里默默吐槽一下。
自然不可能將其拿到明面上來講的。
“對了,你心中那難以控制的殺意,如今如何了?”
“丹藥可吃完了?”
想了想,長風又問。
青山默默搖了搖頭,低聲說道:“丹藥還未吃完,至于我心之中那一潛藏在深,始終無法除的殺意,則是被我手腕上的這一串黃佛珠給死死鎮著,暫時還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一邊說著,青山還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搖了搖右手手腕上戴著的那一串黃佛珠。
直至此刻,長風也才逐漸注意到了青山那小家伙上裝飾的不凡之。
之前,他注意力都放在了青山這小家伙上。
所以一直沒有怎麼關注到其他的東西。
現在一看,似乎不僅僅是那一串黃的佛珠,似乎這小家伙上穿著的那一襲黃僧袍,以及他腰間那掛著的一個大約僅有掌大小,金黃的小鐘。
似乎都不是什麼普通的東西。
“吸收殺意,從而讓你始終于冷靜的狀態?”
長風看了看青山手腕上戴著的一串黃佛珠,他低聲說道。
青山此時則是心中略微有些驚訝。
他有些驚訝于,自己的這位長風老祖,為何會知道這些信息?
他應該是沒有說過這些東西的......
“但若是這一串佛珠所儲存的殺意達到了極限,該當如何?”
長風又一次出聲詢問。
而青山則是猶豫了片刻之后。
他便揮了揮手,從腰間的那個金黃的小鐘的空間,取出了堆積猶如一座小山一般高的一串又一串的黃佛珠。
“我師傅說,這半年時間讓我想干啥就干啥。”
“等我解決掉一切事之后,再跟著他回南荒神州的無名寺中修行。”
長風看著前那一堆數都數不清的黃佛珠,他的眼角不再度微微搐了一下:“行吧,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放心了......”
......
與前的小家伙青山又聊了一段時間后。
青山便離開了這一院子。
此時,院落。
若是不算上那些影衛的話。
便又一次的僅剩下了長風一人。
“那個做青山的小輩,倒還真是不錯的......”
“也不知道是哪個老家伙撿到了這一塊寶。”
忽然,一道有些悉的聲音在長風的耳邊響起。
聽見聲響,長風下意識的轉過了頭。
朝著那道聲音的來源去。
果然,聲音的主人是那許久未曾出現過的逍遙僧人。
“呦,好久不見了......”
見到長風將視線轉移到自己上后。
著一襲破舊僧袍,手持一柄破舊木扇的逍遙僧人咧了咧,有些隨意的對著長風揮了揮手。
“又來了?”
“這一次過來是想要做些什麼?”
長風默默的給自己倒上了一杯茶水之后,低聲詢問道。
“能帶我見見始鬼不?”
“實在是有些好奇......”
逍遙僧人咽了咽唾沫,有些張的詢問。
只是,對于此。
長風并沒有給出什麼回答。
他只是微微低著頭,沉默不語,依舊在擺弄著自己手中的那個茶杯。
“對了。”
長風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對著前的逍遙僧人詢問道:“那南荒神州的無名寺,你可曾聽說過?該不會你這家伙就是從那無名寺出來的吧?”
逍遙僧人聽見這些話,他的臉上不流出了些許輕蔑的笑容。
“伱是在開玩笑嗎?”
“無名寺那種小破寺廟,豈能容得下老子這尊大佛?”
“再說了,無名寺里面的那些僧人,都是酒和尚。”
“不算是什麼正統的僧人......”
長風想了想,隨后問道:“那你算是正統的僧人嗎?”
逍遙僧人指了指自己。
他微微瞇起雙眼,思考了一下。
隨后,便給出了一個回答:“我自然也不是什麼僧人,我是佛,說是佛門之祖也不為過,你懂嗎?”
說著說著,逍遙僧人不笑了:“唉,我也真的是,跟你說這些干啥,反正你也不懂。”
......
石亭之下。
長風喝完手中的茶水之后。
他又默默的站起了。
朝著某個方向走了過去了。
“誒,你去哪?”
逍遙僧人有些好奇的跟了過來。
只是,當他跟在長風后,接近到了某一房間之時。
他的雙眼不再度微微瞇了起來。
那略微有些隨意的神,也不由得逐漸變得有些嚴肅了起來。
“你知道?”
長風走到一房間外,他推開了前的那一扇門。
隨著那一扇門被推開之后,頃刻之間便有著一極致的寒意迎面而來。
逍遙僧人搖了搖頭,隨意的說道:“不知道,不知道......”
長風轉過了頭,默默的看了一眼逍遙僧人,他低聲說道:“不,你一定知道。”
無奈,逍遙僧人只能點了點頭道:“行吧,那就當我知道吧,不過有件事我不得不慨一下,你這小小的家,咋就能同時出現這麼兩個天驕?不公平,這不公平啊......”
說著說著,逍遙僧人忽然轉過了頭,朝著某個方向去。
沉默了片刻之后,他又低聲說道:“要是讓那個瘋婆子知道,這里有這麼一個特殊質的小丫頭,估計那瘋婆子直接就屁顛屁顛的過來了......”
長風問:“哪個瘋婆子?”
逍遙僧人道:“一個玩冰快要把自己腦子給玩傻了的瘋婆子。”
長風試探的隨意說了一句:“要不然,麻煩你一趟,跟那個......對就是你說的那個前輩說一下?”
這下,逍遙僧人則是連連搖了搖頭道:“你當我傻啊?你到底懂不懂啥做天地意志?我在你這里的每時每刻,都被那天地意志給死死的盯著,有關于你的任何信息,哪怕是躺在房間里面的那個小丫頭,都不能分毫。”
“要不然,你信不信下一刻老子就會被那天地意志給轟渣渣?”
“老子可還沒活夠呢......”
對此,長風只能是無奈的微微嘆了口氣。
之前他本來還想著,看看逍遙僧人能不能解決微的問題。
看來,現在是沒啥機會了。
......
將前的那一扇大門重新關上后。
長風便再度來到了石亭邊上,坐下。
逍遙僧人則是靜坐于長風的正對面。
“對了。”
“這玩意兒你知道是啥不?”
隨著兩人沉默了片刻后,長風忽然從儲袋取出了一猩紅。
約之間,還散發著陣陣猩紅且詭異氣息的小草。
就這麼在那逍遙僧人的面前晃了晃。
“我,這個不是......”
逍遙僧人看著長風手中的那一猩紅小草,他的眼中閃過了陣陣難以置信的神。
“這個不是什麼?”
長風低聲追問道。
逍遙僧人則是想了許久。
之后,他這才低聲回答道:“這玩意兒做彼岸草,算得上是軒轅大陸十大神級靈藥的一種,極其罕見且稀有,即便是像我這種境界的存在,此生也就僅僅見到過三次,你手里的這個是第四次......”
“據傳聞,這彼岸草生長在彼岸之地上,至于這彼岸之地究竟是什麼地方,便無人能知曉了。”
“所以,你這手里的彼岸草到底是哪來的?”
“?”
逍遙僧人角再度一咧,臉上流出了些許有些猥瑣的笑容。
只是,對于逍遙僧人的此番話。
長風則是再度微微低下了頭,沉默不語了。
“喂,不帶你這樣的啊......”
眼見這副模樣的長風,逍遙僧人心里不有著一種不好的預油然而生。
“又不說?”
“長風,你是個人嗎你?”
“長風,你真該死啊......”
“長風,我告訴你,要不是這天地意志在盯著老子,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已經一掌呼死你了?”
院落,石亭下。
那逍遙僧人在不停的囂著。
而隨著長風打算站起,稍微活活筋骨的時候。
那靜坐于他前的逍遙僧人,驟然之間便猶如一陣風一般,消失在了這一石亭下。
直接便后撤到了某個極遠的距離。
甚至,還用一種極為警惕的神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長風。
似乎生怕長風會追過來。
然后,自殘。
在之后,天地意志判定是因為他逍遙僧人從而導致了這一幕的發生。
最后,便降下天地意志的怒火。
將他直接轟殺渣渣。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可就完犢子了。
他可還沒好好這個世界的好呢。
他可不能這麼早就死了。
“反應這麼激的嗎?”
看了看那躲在極遠的逍遙僧人,長風不笑著搖了搖頭。
之后,了筋骨。
便又默默的坐了回去。
那位于極遠的逍遙僧人,則是在仔細觀察了許久,覺應該沒啥問題之后。
他這才緩緩回到了長風的前,有些謹慎的坐在了這一石亭之下。
......
與前的逍遙僧人又閑扯淡了一段時間后。
逍遙僧人便隨之離開了這一小院。
始鬼不給他看,那彼岸草也不告訴他,究竟是哪里來的。
逍遙僧人還留在這里干啥?
自己找氣嗎?
院落,石亭下。
而那依舊默默坐著,手中端著一杯熱乎茶水的長風。
此時,則是不微微低下了頭。
他正在思索著一件事。
始鬼旁,會生長這種名為彼岸草。
而那逍遙僧人又說,彼岸草一般都是生長在彼岸之地。
這麼說的話,那豈不就是說那彼岸草下面的那些紅的土地,就是被稱之為彼岸之地的東西?
想到這里,長風不默默點了點頭。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似乎有些明白了,為何這始鬼會被那永生門這般的重視。
并且還稱之為神子。
甚至,為了這始鬼,還弄出了無數個傳送陣法,卻僅僅只是保證始鬼的安危。
不過,有些可惜的是。
這始鬼剛剛被隨機傳送陣法傳送到某個地點的時候。
卻被長風給直接截胡了。
“據那逍遙僧人的言語來判斷,彼岸草應該是好東西,就是這如何去應用......”
“暫時倒還沒有研究出來。”
......
傍晚時分。
隨著天逐漸變得有些漆黑的時候。
那為家所有大軍掌控者的勇。
此時,也終于是趕回到了族。
至于軍隊那邊的事,他則是給了那個大忽悠湯健以及自己的副將一同理。
雖說,湯健那家伙。
有的時候確實是有些不太靠譜。
但一般在這種大事之上,應該是不會腦子一,便做出什麼錯誤的決定。
再加上,還有勇培養起來的副將在旁邊盯著。
所以,問題應該是不大的。
......
“父親。”
家族地,一庭院。
著一襲黃僧袍,手中戴著一串黃佛珠的青山。
看著那逐漸走近的勇。
他不微微笑了笑。
而勇則是走到了青山旁,重重的與其抱了一下。
之后,便將其松開了。
“之前聽平那家伙的話,本來我還有些不太相信。”
“結果,沒想到的是......”
“你這小子還真和尚了。”
勇著自己的那個兒子,他的神一時之間不有些復雜了起來。
畢竟,在勇的世界觀里。
和尚是和斷子絕孫直接劃上等號的。
現如今,自己唯一的兒子了一個和尚,那他這一脈豈不是直接斷了傳承?
“父親,你看看這......”
青山似乎是察覺到了勇的想法,于是他便指了指自己的頭發。
似乎是想要以此來說明,他雖說了僧,但是他這個僧和普通的僧還是有些不太一樣的。
“看啥?”
“看你的頭發?”
“你頭發咋了?”
看著看著,勇終于反應了過來,于是出聲詢問道:“誒,不對,你這小子不是了和尚了嗎?怎麼頭發還在?這到底是什麼況?”
青山微微笑了笑,隨后對著前的父親低聲解釋道:“僧人與僧人之間,也并非是完全一樣的,有些僧人遵循那一套規矩,不吃,不殺生,絕不破戒,而我所在的這個無名寺......則是有那麼一些特殊。”
“特殊?”勇有些疑的看了看青山,隨后低聲說道:“你說的特殊,該不會就是不用剃度吧?”
青山搖了搖頭,神平靜的說道:“父親,我師傅說,無名寺一脈主修心境,普通僧人的戒律在我無名寺是無需遵守的,吃,喝酒,甚至于......”
說著說著,青山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
而勇這下似乎聽明白了他這個兒子的意思。
反正,大致意思就是。
他這個兒子雖說了僧人,但卻只是個假僧人,吃,喝酒,傳宗接代什麼的,都不是事。
“既然這樣,我就放心了......”
庭院,勇微微松了口氣。
......
翌日,清晨。
在休息了整整一天時間后。
勇便朝著與那青城府臨近的邊境之地趕了過去。
有些事,還得他來親自理。
否則的話他會放心不下。
勇離去了,而那好不容易歸來的青山,也隨著勇一同去了前線。
最開始的時候,勇還是不同意的。
之前,青山為何要離開家族。
為父親的他,自然還是知道的。
只是,隨著青山將自己手腕上戴著的一串黃佛珠的功能,跟父親仔細說了說。
然后又將那存放在靈小鐘一堆黃的佛珠掏出來后。
無奈之下,勇也只好答應了青山的這個請求。
......
而隨著勇與青山正朝著前線不斷趕去之時。
青石城,家族地。
家老祖宗所在的院落之中,一石亭之下。
此時的長風,正微微低著頭,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事一般。
“能夠吸收殺意的佛珠......”
“想要煉制的話,應該也不是很難。”
“要不然,我也試著研究煉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