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給了上一槍
時小念瞪著時笛，食指慢慢扣向板機，還沒到，手槍就被人一把奪去。
宮歐搶過銀手槍，雙眼惡狠狠地瞪著，“時小念！你這話就是說給我聽的是吧？一條下賤的命值幾個錢，你要為償命？”
腦殼壞掉了？
時笛算個什麼東西，為時笛償命！問過他了麼？
“……”
時小念被他拆穿，沉默地站在那里。
這話的確是故意說給宮歐聽的，雖然恨時笛，但還沒到要殺的地步，只有這個辦法才能讓宮歐打消殺人的念頭。
不想讓宮歐背上殺人的影。
可不做點什麼，又不甘心，想了想朝宮歐道，“把時笛送到國外去吧，我不想再見。”
在王殿的那個晚上，真的太恨時笛。
“就這樣？走！你真沒出息！”宮歐恨恨地瞪，一把拉過的手往外走去。
時忠見狀也癱在跪坐在地上，一張臉上滿是呆滯。
沒事了？沒事了就好。
“砰！”
忽然一聲槍響在屋子里響起。
時忠嚇得渾一抖，然后就聽時笛的慘聲傳來，聲嘶力竭。
“……”時小念錯愕地轉過頭，就見時笛被人按在沙發上，一條纖細的上多了一個槍口，鮮濺出，造一個窟窿。
目驚心。
時小念震驚，手臂一陣發麻。
“這是我給最輕的懲罰了！”宮歐一手握著槍，一手握住的手腕，嗓音戾，眼中蒙上一層再鷙不過的，“你不會還有異議吧？再有異議我真打死！”
他對時笛的忍耐限度已經到極限。
不給時笛一槍，他的怒意難消。
時小念收回視線，不敢再去看那腥的一幕，貝齒咬，這還是第一看到現實中真槍打出子彈……
原來是這麼可怕的事。
咽了咽口水，臉有些發白。
“喂！”宮歐瞪，“你是不是又覺得我下手重了？”
下手重。
時笛三次想讓男人強，何嘗不是下手重。
時小念搖了搖頭，有些驚地看向宮歐的眼睛，小聲地道，“我第一次看到開槍。”
“第一次？”
宮歐怔了一下，忽然反應過來從小生活得普通，連真槍都沒見過，更別說開槍了。
早知道就不讓看。
呆會留下影。
“嗯。”時小念白著臉點點頭，不敢再看時笛上的那個。
時忠已經哭嚎著撲過去，摟住痛到昏死過去的時笛，閩秋君也昏倒在地上。
“把時家一家人給我送到國外，這輩子都不準他們三個人再回到國。”宮歐朝一旁站著的封德說道。
封德恭敬地低了低頭，“是，爺，我會辦妥的。”
“……”
時小念的臉泛白，人被宮歐擁著出去。
時忠的哭嚎聲在后響起，“小笛，小笛你醒醒，別嚇爸爸……”
“……”
時小念垂眸。
這一回，是真的和時家再無瓜葛。
宮歐見一直不說話不由得瞪，“要不要給你找個心理醫生？”
很多人第一次見到開槍都留下心理影。
聞言，時小念抬起臉來搖搖頭，出一抹微笑，“我沒事。宮歐，以后是不是就只剩我們兩個人了？”
時家被送出國，宮夫人也走了。
不會再有時家，不會再有宮家。
他們只剩下兩個人了，對麼？
“嗯！”宮歐凝視著，用力地應了一聲，修長的手握住的，十指扣，“以后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不會再有人來打擾！”
“那我們每一天都會開心的，是嗎？”
時小念問道。
“當然！”
“那你以后不要不開槍了好不好，很嚇人。”時小念又說道，聲音清。
“……”
這句才是重點是麼。
宮歐狠狠地瞪一眼，將手槍給一旁的封德，“不開槍了。”
時小念微笑著看向他，手攀上他的背，“宮歐，背我回家。”
“好。”
宮歐一把將背起，背著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夜很深，燈昏暗，兩人的影在地上投下長長的影子，趴在他寬闊的背上，著從未有過的溫暖，和一種被保護著珍惜著的安全。
這晚，回到帝國城堡的時候已經是大半夜。
臥室里，時小念坐在鋼琴前盯著上面的黑白琴鍵，手指在上面輕輕按著一個又一個的鍵，側著耳朵聽這架復古鋼琴發出聽悅耳的聲響。
時時念念。
想著宮歐在宴會上彈奏這首歌曲時的模樣，曲子很，琴音那麼好聽，連曲子的名字都那麼好聽……
nb
sp;時小念想著，突然脖子上被一滴冰涼的水珠滴到，涼得了脖子，手從鋼琴上放下來，轉頭。
宮歐站在后，上穿著銀灰的浴袍，領半松，出堅實的膛，一頭短發，水珠沿著發落在一張英俊的臉上，燈落在他臉上的水漬上，憑添。
“干什麼在？”
宮歐盯著問，黑眸深邃，睫很長。
從時小念這個自下而上的角度看他，宮歐的臉格外英俊，微笑著指指鋼琴，“我想學鋼琴，想彈《時時念念》。”
“就這事？”
“嗯。”
“我教你！”
宮歐在旁坐下來，一手從后攬住的，握住的兩只手在鋼琴上彈奏起來，時小念蹙眉，不道，“哪有這樣學鋼琴的，彈不好的。”
手把手不好彈。
“那就這麼彈！”宮歐霸道地開口，一手抓住一纖細的食指然后在琴鍵上按下去。
“……”
時小念的額上順下一排黑線。
是一指神功嗎？
誰學鋼琴用兩食指彈的？
但很奇妙，宮歐帶著在琴鍵上彈奏著，竟真的也有斷斷續續的音樂響起，很聽，像是變了奏的時時念念，原來甜也可以用音符傳出來……
“宮歐。”
“嗯。”
“不如把《時時念念》做Mr系列機人的開機音樂吧，很適合。”時小念被他圈在懷里，抬起臉來看向他，眼眸清澈晶亮，“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