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阮阮將刀扔在地上,看著男人那雙沉如幽潭的眸子,黑目里始終蒙著一層冷意,從他眼中,看到了極致的偏執和病態。
“宮逸景,你這個笨蛋。”
看著他手臂上的刀痕,除了生氣以外,更多的是心疼。
將男人推到沙發上坐著,拿來紗布給他包扎。
真不知道這男人為什麼要拿自己的開玩笑,偏執起來像一個瘋批。
不過是為了設計溫傾心,手臂上都是輕傷,自己都不在意。
結果這男人為了讓妥協,在自己手臂上劃了十幾刀,要不是發現,說不定還要弄出很多道傷口。
上藥的過程有強烈的刺痛,宮逸景哼都沒哼一聲,狹長的雙眸盯著面前的小姑娘。
他承認自己手段卑劣,可除了這樣要挾阮阮以外,他找不到其他的辦法。
瘋到極致,到極致。
溫阮阮纏繞著紗布,抬眸,看著男人臉上的緒,眉頭輕蹙。
不知道該拿宮逸景怎麼辦,很早就知道宮逸景偏執,可沒想到他會做出傷害自己的舉。
“宮逸景,你記不記得我上次在醫院里說過什麼?”
男人一怔,想起些什麼,愣在原地。
他記得,阮阮說過,如果他再故意讓自己傷,就再也不理他。
“看來都還記得。”溫阮阮收拾好醫藥箱,漂亮的桃花眼眨了眨,沒有再看他,默默的走出了書房。
宮逸景看著的背影,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像一個犯了大錯的孩子。
他怕阮阮傷,可他也怕阮阮不理他。
剛才還瘋到極致的男人,現在立刻變了小狗,可憐的著溫阮阮的背影。
他從書房出來,剛想進臥室,擰了擰門把手,發現打不開。
他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他這是被溫小朋友鎖在門外了?
男人目怔了片刻,看見張媽抱著被子過來,“先生,夫人說門把手可能壞了,讓您今晚先在客房將就一晚。”
張媽不愿把話說的太直白,難道要說:景爺,你被夫人趕出了臥室。
宮逸景瞇了瞇眼,目盯著那一扇門。
門鎖壞了,那正好可以換一把了。
宮逸景想直接踹開臥室門,可想到他這麼做,阮阮肯定會不高興,他又停了下來。
“正好,我不想回臥室睡覺。”他的語氣沉。
張媽看了看宮逸景,安道:“夫人現在在生氣,氣頭上做的事,您別在意。”不知道先生和夫人之間到底有什麼矛盾,兩人流生氣,但看得出來,兩人都很對方。
宮逸景皺著眉,臉鐵青,“我不關心的緒。”
“有沒有生氣,我一點也不在意,也不想知道。”
上次生氣讓他睡沙發,這次生氣直接把他趕出了臥室,這人真是越來越肆無忌憚,真當他會無底線的寵著呢。
想得。
宮逸景轉離開,一點余地也不留。
張媽看著他的影,本不相信他剛才說的任何一句話。
景爺渾上下都是的,只有是的,天塌下來都有景爺的一張頂著。
他在夫人面前的脾氣,撐不過兩小時,就得轉頭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