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剛才說孟老板有紅知己，誰啊？”
司手上作未停：“祁佑清。”
“祁……祁佑清？”譚希腦海裏搜尋一番，“他倆有集嗎？”
“哦，對哦，之前好幾條消息拍到他倆同框，但是這也不能說明什麽啊？說不定他倆是很好的朋友呢？”
譚希聲音越來越小，指尖比劃出一小截距離：“他倆確實有那麽一點相配啦，哎，子，你想沒想過，要是孟老板和關錚同時掉水裏，你救誰？”
司：“……”
麵無表地看了譚希一眼，的眼神太過空寂，讓對方也覺得自己的問題愚蠢，不好意思的了把腦袋，換了個話題問。
“那要是孟老板和你離婚，轉頭娶了祁佑清，你……心裏什麽滋味？”
貝斯弦從指腹刮過，勒的手心都是麻的。
司有一瞬間愣神，那晚的夢境再次閃現，孟鶴行和祁佑清挨在一起的兩張臉無聲地看著，就像——
就像是外來的人。
下意識住指尖，疼痛更甚。
司重新聚攏注意力，開口問：“你很閑嗎？”
“正麵回答，你在逃避什麽？”譚希嗅到了一不同尋常的氣息，“快點，寶貝，我快急死了。”
“那好的。”
譚希衰：“不是吧，你真這麽想？”
“不然？”
“唉，那好吧。”
那邊有人譚希過去，忙起，裏還說著什麽，聲音漸漸遠離。
司維持著剛才的作，愣了一秒，而後繼續低頭。
弦都檢查完畢。
將貝斯放到一邊，離上場還有一會兒。
司著曲譜，對著調子，視線難免遊移。
那晚孟鶴行將送到匯林南苑後就離開了，之後給孟景寒打了電話，對方支支吾吾接了，隻說自己很好，在同學家借住，讓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
司應了。
果不其然，夜晚，孟晉州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司謹遵孟景寒的叮囑，隻說沒見過，對方語氣中著焦急，很快便掛斷。
這幾天，自己都忙得焦頭爛額，想到剛才的熱搜話題，沒聯係孟景寒，現在，讓安靜單獨待一會，才是最好的。
司待著沒意思，想去看看譚希那邊需不需要幫忙，將東西放好，打開休息室的門出去。
外場旁坐了幾個樂隊的人，這些天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又在一起吃了很多頓飯，混個臉還是綽綽有餘。
有幾個子活躍的，跟點頭致意。
司勾了勾角，從旁邊路過時，約瞥見段項際的手機屏幕上也是微博界麵，剛好是孟氏宣布紀疏雨是孟家人的那一則。
腳步微頓，站在側後方不聲地打量了一眼，段項際帶著頂鴨舌帽，黑，躬著子，手肘抵在膝蓋上，背微彎，淩厲的眉眼看著手機屏幕，一未。
司之看了兩眼，收回視線，繼續往外走。
——
柏夜。
聞京銘覺得自己就不該來這個局。
這幾天，除了他，剩下的幾個人好像都不太正常。
一個因為妹妹跑了，四找尋無果，就差沒把冬城翻個底朝天了；一個家裏著相親，煩得很，天天跑出來躲避；另一個，更不用說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和老婆吵架了，黑著張臉，活像別人欠他八百萬。
包廂裏煙氣繚繞，熏得他腦殼疼。
聞京銘不出聲，本沒人出聲，剩下三個人好像在比誰能坐到死不說話，一點意思都沒有，到最後，還是他先開口。
“不是，你們沒事回家麵壁思過去唄，來這不喝酒不說話，幹什麽？祈禱呢？”
司北泊沒慣著他，一腳踹過去：“安靜點行不行，聒噪。”
聞京銘：“你不聒噪，你回家去唄。”
“不回。”
“不就是你和那孩見麵嗎，你學我，去見一麵，打扮的讓接不了，這親事不用你說就黃了。”
司北泊嘲：“你還有經驗？”
“那可不是，我的花襯衫不是白穿的好嗎？”
“沒用，我家老頭子這兩天跟瘋了一樣，攪黃一個，還有下一個。”
聞京銘也笑：“你爸也真是，拿兒婚事作伐子，當時司也是被的不得不和老孟結了婚……”
突然想到什麽，聞京銘頓時住了，眼神往旁邊男人上瞟，幹的解釋：“那啥，老孟，我可不是編排你啊，我就是說事實……”
越解釋越黑，原本不爽的男人此刻更加冷漠。
孟鶴行指尖夾了煙，猩紅逐漸燃燒，淡白的煙霧繚繞在骨節分明的指節，向上飄散，將五都虛化。
眸暗沉，表譏諷，一瞬不地看著他，看得聞京銘心裏發。
司北泊還添油加醋：“你這啊，遲早得上。”
當事人起出了包廂，隻留下一道孤寂蕭條的背影。
聞京銘悄悄吐槽：“司妹妹是不是又和他吵架了，這臉黑的，我都不敢大聲說話了。”
司北泊睨他：“你什麽時候見過他和司吵架，吵得起來嗎？”
“也是，那為什麽老孟臉這麽臭？”
“鬼知道。”
這邊兩人竊竊私語，那邊孟晉州的手機響了。
他撈起來一看，上麵顯示的是一串沒有備注的號碼，愣了三秒，接通。
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麽，孟晉州臉一變，拎著外套，掛了電話就往外走。
聞京銘看戲一般，追問：“幹什麽去？”
孟晉州頭也沒回：“點心。”
在門口和孟鶴行打了個照麵，腳步未停，直接乘著電梯下去。
孟鶴行回了包廂，那兩人麵麵相覷，還在老位置坐著。
聞京銘見氣氛沉悶，主挑起話頭：“再過半個月老喬就出來了，真不錯，有生之年，我們幾個竟然還有能再聚的機會。”
司北泊沒說話，孟鶴行想到之前和司說要介紹個人給認識，拿煙的作頓了一下，而後將煙灰磕掉，手腕上的表盤折出清冷的輝。
表冷淡，目自然下移，看不清緒。
聞京銘數著日子：“五年了，祁人等了五年，總算把人盼出來了，以後，我們幾個也不需要充當護花使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