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
漁村。
“啪啦！”
廚房再次傳出碗碟破碎的聲音。
葉南停下洗生蠔的作，扭頭看去。
慕雲起的袖子挽到半截小臂，戴著膠手套。
正一臉“是碗先的手，與我無關。”的樣子，理直氣壯的站在水槽前。
這是他打碎的第二隻碗，外加剛才打碎的一個盤子和四盞茶杯，一共七件，就差召喚“神龍”了。
葉南重重的吐了口氣，放下手裏的生蠔和刷子，起上前打掃。
“我不是有意的。”
慕雲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嚴重懷疑他是故意的，因為幹活打雜到不滿而抗議。
慕雲起半蹲下來，手就要去撿碎片，葉南急忙阻止道。
“會劃傷的。”
孩抬眼看著男人。
“您先出去吧，這裏我來理。”
慕雲起抿，他從未發現自己這麽無用過，覺有點窩囊。
慕雲起固執的不肯出去，葉南也沒再把人往外趕。
躬著，拿著掃把和簸箕，將碎片清理幹淨。
田華聽到廚房的聲響，急忙從外麵跑進來。
見到垃圾桶裏的殘骸，心疼的直皺眉。
“哎呦，又磕碎了。”
“田嬸，打碎的東西，我們會照價賠償的。”
葉南抱歉的看向田華。
田華歎了口氣，擺手道，“算了算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人扭頭又看向慕雲起，無奈的說。
“小慕啊，你先不要幹活了，去歇著吧。”
再這樣下去，這個農家院就得提前關門。
慕雲起點了點頭，田華轉去打掃房間了。
葉南剛拿起刷子，準備繼續洗生蠔。
男人突然握住的胳膊，將人從廚房拉了出來。
“慕總…”
慕雲起拉著坐下，葉南納悶的看了眼廚房。
“我還沒做完……”
“已經洗的夠幹淨了。”
慕雲起盯著凍紅的雙手，擰起眉頭。
他慕雲起的人，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使喚的。
這丫頭被人使喚過來使喚過去，還真把自己當打工的了？
男人握著孩的手腕晃了晃，又說。
“你想廢了這雙手就直說。”
葉南看著自己被凍了“爪子”的雙手，試著做彎曲作，僵的手指卻不怎麽聽使喚。
慕雲起嫌棄的瞪了一眼，指向旁邊的供熱。
“去那邊。”
葉南轉走過去，出手靠近供熱。
暖烘烘的溫度覆蓋雙手，過了一會兒，手指便能靈活活了。
“別再傻乎乎的，記得戴手套。”
慕雲起的目盯著葉南的背影，聽到“哦”了一聲，心中湧上一莫名的煩躁。
“過來。”
葉南轉走向他，男人滿意的著的乖巧。
他喜歡聽話的樣子。
“傷口還疼嗎？”慕雲起問。
葉南這才想起腰腹上的傷口，昨天晚上倒是疼了一會兒，今天好像完全不存在了似的。
搖了搖頭，才回答，“不疼。”
慕雲起聽了的話反而更擔心，流了那麽多，怎麽可能好的這麽快。
晚上回去還是得好好看看，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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