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歲寧長得是標標準準的人臉,偶爾表現不當,整個人就會顯得很,換句話來說,就是容易讓人多想的那種偏下流的。
再往下看,今天穿著也是一顆含苞待放的水桃。
這回才稍微表現表現呢,就顯得夠夠的了,陳律幾乎是立刻淡淡反問:“又想我幫你做什麼事?”
徐歲寧沒想讓陳律幫忙做什麼。
不過他的話也順道讓想起姜澤的事,也確實需要一個借口,來見他才不突兀。
其實不太愿意想起這號人,想起姜澤就有一種反胃,是想起他,就能讓的心一瞬間沉到谷底。
徐歲寧忍住心里的不適,說:“姜澤那邊現在還沒有立案,中途你不會再生出變故吧?”
沒到立案,徐歲寧還是不敢完全放心下來。
姜澤企圖侵害那晚的后幾天,哪怕警.察找做筆錄時安,也沒有放心下來,更別提姜母還來找了。
徐歲寧這邊是不可能同意姜母和解的,不過不代表會不會節外生枝。再有一個就是姜澤那邊的律師要是很有水準,也擔心。
“不會。”陳律卻只說了兩個字。
周邊幾個同事要走了,過來跟他道別。
陳律淡淡的“嗯”了聲,回頭看徐歲寧:“你今天住哪?”
“酒店。”
他今天顯然懶得應付,道:“走吧,我送你過去。”
回到車上,徐歲寧就發現陳律酒免水洗洗手洗了好幾遍手。
想起他同事說的手來,以及他剛剛的疏離冷漠以及疲倦,抬頭看著他道:“很累了吧?”
陳律頓了頓,微微挑眉,說:“剛剛做完的那趟手,病人有乙型肝炎。手的時候,我手套破了。”
盡管理了很多遍,但多還是覺得不太干凈。
徐歲寧看了看他的手,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理解他那會兒整個人緒為什麼不怎麼高了。
陳律也沒有再開口,把送到酒店以后,正打算跟他道別,卻看見他也解了安全帶下車。
徐歲寧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陳律淡道:“我住你這。”
徐歲寧說:“你家不就在附近麼,要住我這?”
陳律了眉心,一副疲倦模樣,想了想,沒有趕人,一起上樓了以后,他對酒店的品質不太滿意的皺了皺眉,“你對你自己也不舍得大方一點?”
徐歲寧忍不住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四百的酒店也沒有那麼差吧。
還把床讓給了陳律,自己抱著枕頭去了沙發上。他也沒有說什麼不需要,大概是累壞了,洗漱完就倒在床上睡著了。
徐歲寧卻睡不著,在想怎麼找才能讓陳律無條件的站在這一邊,靠,自然是不夠的了。吸引是最不靠譜的東西,得讓陳律習慣的存在。
一直到半夜,迷迷糊糊間,突然聽到陳律夢中驚醒猛的坐起來的聲音,徐歲寧連忙起看,卻見陳律的眼神幽深到過分了,整個人看上去也有那麼一丁點冷。
想起他之前和周意莫名分手的那次。
徐歲寧有點害怕,但還是起開了大燈走過去,“怎麼了?”
陳律一言不發的起,穿好服想往外走,徐歲寧手拽了他一下,沒想到這一下會讓他的反應很大,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把給甩開了。
徐歲寧正好倒在床上。
陳律在做完甩開這個作之后,似乎也覺到了不對勁,幾番想上來扶,但到底是僵的站在原地。
這種矛盾就導致他這個人看上去似乎是有點無措。
徐歲寧自己反而是很快爬了起來,想了想,沒有錯過這個好時機,說:“陳律,我沒事,我只是擔心你。”
他卻冷冰冰的說:“我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