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大臣們早早的在宮門口等著。
宮門還未開,大臣們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說著話,隨意聊上幾句。
季昀之下馬車的時候,有不員上前來打招呼。
他開簾子,一眼便看到了站在不遠的東陵厭。
見到東陵厭,他微微皺眉。
今日的東陵厭和往日十分不同。
他雙手負于后,遠遠的站在前頭,并不與人說話,只不過臉上帶著微微笑意,似乎有什麼好事發生。
東陵厭能有什麼好事?
若有,一定與江清月有關。
季昀之警惕著,面凝重,對著其他的大臣擺了擺手,向東陵厭走去。
“東陵將軍。”
“哦,丞相大人?”今日心好,東陵厭沒有和季昀之打擂臺的意思,語氣也不由得緩和了幾分。
“東陵將軍可是有什麼喜事?”
“不錯,到時候還請丞相大人賞臉來喝杯喜酒。”
喜酒……
季昀之心中一驚。
再想說話,宮門打開,東陵厭拱了拱手,便進了宮門。
已經快到七月,清晨的風有些微涼,大臣們加快腳步,往勤政殿而去。
江府。
偏僻的院落里。
冷冷清清。
經過了江佩蘭一事,曹氏一夜白頭。
此時,面容憔悴,坐在門檻上,目呆滯,看著前方。
親眼看著自己的兒撞了柱,親眼看到鮮從江佩蘭的額頭如流水一般落下來。
親眼看到自己的兒就這麼在面前咽了氣。
甚至在想:若當初江佩蘭沒有悔婚,嫁了忠勇侯府,一切會不會不一樣。
若江佩蘭嫁侯府,不會像對江清月一樣不聞不問,會教怎麼打理府宅,怎麼籠絡人心,怎麼讓府里長輩愧疚。
若江佩蘭嫁侯府,薛家一定不敢和離,那些妾室也不敢作妖。
會教怎麼打那些妾室。
若侯府依舊回了老宅,有的支持,江佩蘭也不會過苦日子,但是薛家世子會一心一意。
無論如何,都比現在強……
的兒不會嫁一個不的人,不會和一個馬夫私奔,不會遭被一群賤民欺負的事,更不會……
曹氏淚如雨下。
后嬤嬤過來扶:“姨娘快起來吧,地上涼。”
曹氏一不,臉上含著熱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進來一個明的婆子,臉有些急切,但是還對著曹氏行了一禮才開口。
“姨娘,今日,老爺在朝堂上被人彈劾了。”
曹氏往看了一眼:“朝堂上的事,你怎麼會知道?”
“老奴不知,是也不知道怎麼的,外頭都在傳。”
“外頭都在傳……”那就是江朔的對家干的。所以才要在外頭也傳一遍。
肆無忌憚,明目張膽。
呵呵。
江朔也有今日。
“還說了什麼?”
那婆子瞥了曹氏一眼,戰戰兢兢的開口:“皇上撤了老爺的職。”
“什麼?”
“已經撤了嗎?還是只是風聲?”
“已經撤了。”
“這麼快?老爺被調去了哪里?咱們可是要收拾收拾隨老爺出任?”
那婆子艱難的回答:
“姨娘,不用離開京城,皇上讓老爺做了城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