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都在預料中進行,唯獨沒想到,蔣承霖會從臺上跑下來找,沒看見蔣承霖跑的過程,可封醒抱起掉頭的那一刻,微瞇著視線,看到蔣承霖就在面前。
封醒會用什麼速度趕到,付阮心知肚明,不難推理,蔣承霖也是一路從看臺上飛奔而下。
搞這些給誰看?自然是給眼線看。
蔣承霖對外向來與人為善,但也免不了結仇,保不齊哪個仇家不長眼,把付阮當蔣承霖的肋,來找麻煩,到時不得不反抗,一反抗很容易就斬草除,平白無故給蔣承霖當了‘除草機’。
蔣承霖坐在付阮旁,手機響,他看了眼來電顯,而后接通。
蔣承希:“哥,你跟付阮姐在一起嗎?”
蔣承霖:“嗯。”
蔣承希:“怎麼樣?沒事吧?”
蔣承霖:“你自己問。”
付阮聞聲側頭,瞥了眼蔣承霖的手機屏幕,他開了外音,通話人那里顯示:‘阿希’。
蔣承希低聲說:“不用不用,沒事就行,我不…”
付阮:“你好。”
蔣承希乍聽到付阮的聲音,登時一慌,口而出:“啊,嫂子。”
話音落下,整個車里都安靜了,蔣承霖能想象到對面蔣承希的表,可能想移民火星,余瞥付阮,付阮倒是難得的沒有面不悅,反而開口道:“最近還好嗎?”
第159章 是驢,他不如磨
蔣承希在手機另一頭點頭:“嗯,我好的…姐姐呢,你現在沒事了吧?”
付阮:“沒事了,謝謝你惦記我。“
“應該的…”蔣承希說完就又后悔了,按理說現在他們什麼關系都沒有,有什麼資格說這三個字。
付阮到蔣承希的尷尬,聲音溫和:“今天沒上課嗎?”
蔣承希:“我全天課,我哥非喊我出來看運…”
蔣承霖:“別往我頭上栽,趕回學校,現在還能趕上上午最后一節課。”
不給蔣承希說話的機會,蔣承霖又道:“我掛了。”
蔣承希來不及反駁蔣承霖,匆忙跟付阮告別:“姐姐拜拜。”
付阮應聲,電話掛斷,蔣承霖面不改地把手機裝回袋里,付阮突然想起,蔣承霖上個手機還在家里,他沒從要,也沒給,他是真不怕好奇人去破碼。
蔣承霖:“年紀不大,滿瞎話,生怕自己逃課的事傳回岄州。”
付阮:“小孩子,哪有不貪玩的。”
蔣承霖:“我們像這個年紀的時候,大學都快畢業了,還在上高中。”
付阮:“你舍得那麼辛苦嗎?”
一句話把蔣承霖給堵死了,蔣承霖沉默片刻:“一家里出一個人就夠了,多了都是是非。”
付阮似笑非笑:“四哥在這方面頗有心得。”
蔣承霖輕嘆:“唉,你說家里人多和爛泥多,哪個更糟心?”
付阮立馬笑不出來了,蔣家多人,付家多爛泥,蔣承霖不是第一個這樣說的人,卻是唯一一個敢當面直言不諱的人。
不冷不熱,付阮直擊肋:“一個蔣超就夠你們全家愁的。”
蔣承霖也不反駁:“蔣超小的時候,我二叔指家里人能教育他,等到再大一點,我二叔祈禱老師能管束他,現在我二叔徹底想通了,就看哪天佛祖顯靈能不能化他。”
付阮面淡淡:“皮子了,就是欠揍。”
蔣承霖突然側頭看向付阮:“其實我二叔指過你。”
付阮心頭微微一跳,說不上意外還是意料之中后的異樣,看向蔣承霖,蔣承霖閑話家常:“他覺得你能管得了蔣超。”
付阮不聲:“你二叔想說我很兇?”
蔣承霖認真臉:“他應該不敢當你面這麼說。”
蔣承霖的二叔,蔣超的爸爸蔣耀輝,七八年前就是某省一把,這些年更是一路運亨通,應了那句話,把一切都獻給組織,所以唯一的兒子,不能說管得稀爛,是本沒時間管。
蔣承霖說蔣耀輝怕付阮,這不拐了個大彎說心狠手毒呢嘛。
付阮緩緩勾起角,邊笑邊道:“放著你這樣一位集大者不用,何必舍近求遠指我?”
蔣承霖:“可能覺著長嫂如母吧。”
付阮:“親媽不好換,你隨時給他換個大嫂。”
蔣承霖:“我也不能為了他,再娶個母老虎回家。”
這個‘再’字就很微妙,付阮想不代都難,目剛剛沉下來,車里又傳來手機鈴聲,這次是付阮的。
付阮接通,沈全真聲音傳來:“你沒事兒吧?”
付阮:“沒事。”
沈全真:“陳穩說你在運場上暈倒了。”
付阮:“忘了跟他打招呼,我裝的,省得等會我去臺上領獎。”
沈全真在電話里火急火燎:“嚇死我了,我還給陳穩懟了一通,沒事兒帶你去什麼運會,這大熱天的。”
付阮:“說穩哥干嘛,剛剛是我近幾年來最開心的三小時。”
說的是實話,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蔣承霖面無異,心底卻重復這一句,近幾年來最開心的三小時,也就是說,無論結婚還是離婚,還不如跑個步跳個高來得快樂。
如果付阮是生產隊的驢,那蔣承霖還不如個原地打轉的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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