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宋璃書沉默了一會兒，微微頷首。
“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之珩的。”
姝把宋璃書送到門口，一副讓宋璃書放下心來的模樣開口說著。
宋璃書覺得心裏堵得慌，沒多言，隻是點頭離開。
凝著宋璃書離開的背影，姝的表一寸寸冷峻下來，手機鈴聲響起，姝看了一眼，拿著走到了角落。
“喂。”
電話裏傳來偵探的聲音。
“小姐，是我。”
姝表冷峻，“我知道，怎麽樣了，查到了什麽沒有？”
“當然，拿了小姐這麽多錢，真要是什麽都沒有查到的話，我也不敢給小姐您打電話啊。”
偵探的語氣很是輕快，姝聽著握著手機的手都忍不住用力了幾分。
按捺住激詢問，“怎麽樣到底什麽況。”
偵探在那頭輕笑一聲，“這件事兒……“
——
回去的路上，席澄發過來短信，說是查到之前姝的父親立安在裴家這麽多年一直在為裴之珩治療。
隻是裴家消息很難查，席澄半天也沒查出來裴之珩的到底是出了什麽問題。
懷著重重心事回到家，宋璃書都沒留神客廳裏的宋希蕓正用得意的目瞧著。
“宋璃書！”
喊了好幾遍都沒等到宋璃書的反應，宋希蕓沒好氣的站起來。
“你聾了！？”
屋子裏沒有其他人，宋希蕓也不像往日那樣裝乖乖了，氣焰囂張的朝著宋璃書破口大罵。
宋璃書抬眼看過去，滿麵冷峻。
“看什麽看，我告訴你，爸爸說過了，你一回來就讓人把你看著，這幾天都不能讓你出去。”
“理由。”
“你自己去問爸啊。”
宋希蕓環著手，眉往上挑著，得意勁兒仿佛藏匿不住快要溢出來。
顯然，自己不在的這一晚上，這人在家裏並沒有安分。
宋璃書往樓上走，外麵立馬進來幾個保鏢跟著，當真一副不讓宋璃書出門的意思。
“怎麽，不讓我出門？”
兩個保鏢往門口一站，麵容冷峻。
“先生說了，在他出差回來之前，大小姐您必須要待在家裏。”
剛說完，宋希蕓捧著一份文件過來，歎了口氣道：“還有，姐姐不是想要科然嗎，爸說了，科然不是誰都能接手的，這是之前一個爸手下一個小公司的賬本，隻要你能把裏麵的爛賬盤清，拿出理方案，科然就是你的了。”
說著，宋希蕓一臉的幸災樂禍。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爸說了讓你明天就給他。”
把手裏的文件往宋希蕓上一砸，宋希蕓拍拍手得意的扭頭離開了。
還以為這科然肯定得落宋璃書手上去呢，沒想到昨晚宋希蕓去裴家留宿一晚倒是好事兒，那麽添油加醋的在爸麵前瞎說一通，直接氣得他當場改了主意。
用一天時間理爛賬拿出方案，宋希蕓是篤定了宋璃書做不到。
得意的哼著小曲，宋希蕓掏出手機給裴川打電話。
“喂，裴川哥，一會兒一起吃飯嗎，我知道一家餐廳……”
——
原本就煩躁的很，宋璃書回到房間直接將文件摔在桌子上，連翻都沒翻開過。
這時候讓理賬目？
瘋了吧。
閉上眼睛，宋璃書開始在心裏默背人位圖，試圖讓自己浮躁的心安靜下來。
當然明白，現在最快的辦法是到裴之珩的麵前，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他的出了什麽問題，為什麽不願意讓自己知道。
可宋璃書不是三歲的孩子，一衝就不顧後果的去這麽做。
位背到了一半兒，宋璃書翻出手機來，在葉行舟和紀長風的電話之間猶豫了兩秒，最終打給了紀長風。
“嫂子？！”
紀長風接到宋璃書電話的時候很是意外，他那邊都是海浪的嘈雜聲，紀長風聽不太清，隻能扯著嗓子大聲喊——
“嫂子，你怎麽給我打電話來了！”
宋璃書蹙眉，“你在哪兒。”
“我在夏威夷呢。”
宋璃書：……
著電話裏的沉默，紀長風也覺得不太妙，拿著手機鑽進遊艇的房間。
“怎麽了嫂子，出什麽事兒了嗎。”
宋璃書按了按眉心，“沒什麽事，跟你打聽點裴之珩的況。”
紀長風聽著笑起來，打哈哈道：“你可真會開玩笑，他的況跟我能打聽什麽啊？你倆可是睡一個被窩的人。”
“他，出什麽問題了？”
這話一問，剛剛還嘻嘻哈哈的紀長風立馬頓住，停了一會兒，發出一聲尷尬的笑聲。
“嫂子你不是醫生嗎，他有什麽問題你最清楚了才。”
“廢話好好回答，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把你從夏威夷揪回來！”
冷不丁聽見宋璃書發火，紀長風心裏莫名一橫。
雖然不明白這位嫂子到底能有什麽本事把自己從夏薇揪回去，可他還是老實了下來。
意識到是裴之珩那邊出了事兒，紀長風試探的問：“該不是……他又發病了吧。”
果然。
紀長風也清楚。
宋璃書深呼吸一口氣，嗯了一聲。
紀長風抓了一把頭發，“都這麽久了，我還以為能徹底治好呢……”
“他到底怎麽了？”
紀長風歎氣。
“其實的況我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裴哥當年被裴老爺子帶回來的時候就有嚴重的自閉癥，姝爸用了好幾年的功夫才讓他開口，後來……他還得了什麽偏執型人格障礙、躁鬱癥之類的……”
心髒狠狠的往下墜落，宋璃書拿著手機的手忍不住收，
原來，裴之珩的心理疾病這樣嚴重。
紀長風說完這些，又小聲的嘟囔著：“其實就我知道的，裴哥已經好久沒有發病了，上一次嚴重到去醫院，還是姝走的時候吧……”
“姝走的時候？”
“嗯。”紀長風應聲，“如果按照裴老爺子的安排，他們兩人應該會按照大部分人的人生軌跡，結婚生子，可裴哥出了問題之後，姝就說要去國外做研究，一聲不吭的離開了，這事兒……對裴哥的打擊好像大的。”
呼吸陡然滯住，宋璃書拿著手機的手快要僵住不能彈。
所以，這一次發病也是因為姝……就是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