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脈搏剛探上,宋璃書就覺察到了幾分不對勁。
裴之珩的心率好像在不斷攀升,不僅如此,整個脈象也變得渾濁不堪,讓宋璃書一時有些無所適從。
趕擔心的去看裴之珩的臉,才發現他一直在咬著牙,臉逐漸開始變白,額頭也冒出豆大的冷汗來。
“裴哥你怎麽了!?你,你沒事兒吧。”
紀長風顯然也察覺到了問題,連帶著聲音都張起來。
姝三兩步上前,拉開了蹲在麵前的宋璃書,抬頭握著裴之珩的手。
“之珩,深呼吸。”
裴之珩渾抑製不住的開始抖著,呼吸頻率不斷加快,眼底裏一片猩紅,仿佛是在極力的克製什麽。
下一秒,他猛然抬手,一把掐住了姝的脖子。
“額!”
窒息的覺撲麵而來,姝瞪圓雙眸,趕掙紮著。
一旁的宋璃書和紀長風也被嚇到了,趕合理一塊兒想幫姝。
隻是裴之珩用足了力氣,他再有任何作都有可能直接掐斷姝的脖子,讓喪命。
宋璃書來不及多想,隻能掏出一銀針,朝著裴之珩的脖子紮了進去。
剛剛還如同一頭發瘋野的裴之珩瞬間失去了力氣,一就暈了過去。
“咳……咳咳咳……”
從鬼門關裏被救下來,姝著自己的脖子,跪坐在地上許久緩不過來。
“你沒事兒吧?”
“沒,沒事。”
姝擺擺手,抬頭看見垂著頭暈過去的裴之珩,蹙起眉看向宋璃書。
宋璃書指著那針道:“隻是讓他暫時昏厥,拔了針很快就會醒過來,不會有什麽傷害。”
姝沒說話,隻是從地上站起來,招呼著兩個傭人過來把裴之珩先帶回去。
見宋璃書要跟著,姝冷聲住了。
“璃書,我說過,你現在和之珩見麵隻會害了他,剛剛發生的況就是最好的證據。”
一瞬間,宋璃書啞口無言。
有些不明白,按照自己的猜測,裴之珩的病發難道不是和姝有關嗎,為什麽,姝現在的語氣好像是在埋怨自己。
姝上前,有些無奈的告訴真相,宋璃書聽著呆愣在原地。
“所以,裴之珩這輩子……不能對任何人產生?”
“嗯。”姝點頭,“是這樣的。”
行醫多年,宋璃書見過了太多的疑難雜癥,哪怕是這樣,最近這段時間在了解了心理疾病時,還是忍不住驚訝人類的脆弱。
一旦心理上出了問題,哪怕是完好的,最後也會被摧殘的破敗不堪。
即便,強大如裴之珩。
姝瞧著的樣子,麵上沒有太多的表。
“這在心理學研究上並不算罕見,目前來看,我們也沒有什麽有效的辦法,所以為了之珩的安全……你們短期還是不要見麵了。”
紀長風在一旁也聽傻了眼,這會兒煩躁的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
“不是,姝你確定你沒有開玩笑吧?”
“我怎麽可能拿這種事兒開玩笑。”
“可是……”
紀長風已經喪失了語言能力,抓著頭發長歎了一口氣。
宋璃書沉了許久,深呼吸後說道:“我還得給他的治療,過幾天就到下一個療程了。”
“不用了,我已經幫之珩找到了一個中醫大師,相信以他的能力,應該也可以醫治好。”
“怎麽可能。”紀長風瞪著眼睛,“裴哥這些年又不是沒有見過其他的醫生,這不是都沒有什麽效果嗎,隻有嫂子的治療才有效!”
“有效嗎?”
姝說著笑了起來,帶著幾分鄙夷,“我看也不見得。”
無論說什麽話,姝的表都沒什麽特別大的變化,緒穩定的讓人猜不下一步打算做什麽。
“你什麽意思?”
“那天之珩和我們說自己的退已經得到了很大的改善,能站起來,可試了一下,似乎並沒有什麽效果。”
“什麽?”
宋璃書聽見之後變了臉,夾雜著幾分難以置信。
之前的治療明明已經有了很大的進展,裴之珩也確實能站起來,為什麽姝會這樣說?
姝聳聳肩,“總之,之珩治療腳的事兒就不用你心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宋璃書才低聲問:“既然也是找的中醫,那治療的時候,能不能讓我也過來看看?”
姝挑眉,“可以,不過恐怕不能讓你接之珩,你清楚的。”
“好。”
說完這些,宋璃書沒有再多留,拉著紀長風就離開了。
開車的時候,紀長風和宋璃書誰也沒有說話,兩人的沉默讓車廂裏的氣都有些低沉。
終於,紀長風憋不住了。
“嫂子,這件事兒你怎麽看?”
宋璃書按著眉心,沒有回答。
不是不想回答,隻是拿不定主意,畢竟自己現在也是一頭麻,不知思緒。
“怎麽會有這種病呢,居然不能對別人產生……那裴哥以後的生活怎麽辦,難不要像行走一樣活著啊!”
紀長風說的很是憤慨,嘟囔著要去國外再給裴之珩找一個心理醫生回來。
“之珩之前的治療,你清楚多?”
“不太多。”
紀長風有些無奈,“我也就這幾年才和裴哥一點兒,之前都是他們三個人一起玩兒。”
紀長風撓撓頭,“我隻知道,那時候裴哥的不是很好,經常不準離開裴家,到了十幾歲的時候,好像還失蹤了一段時間。”
“失蹤?”
“其實也不是失蹤,我之後才知道,是姝的父親帶著他去了一家療養院進行一對一治療。”
“療養院……”
宋璃書蹙起眉頭,沉悶了許久。
紀長風將自己知道的關於裴之珩生病的事兒都告訴了,“嫂子,這種事兒你問葉行舟不是更快嗎,他們小時候一起長大的,而且和姝的關係也好,肯定比我更了解況吧。”
“再說吧。”
宋璃書有些煩躁,不是沒想過去問葉行舟,隻是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宋璃書潛意識裏總覺得,葉行舟好像在可以回避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