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燈下,紀長風正坐在酒吧VIP卡座一杯接著一杯的給自己灌酒,滿臉的氣憤。
他把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沒好氣的開口:
“嫂子,這姝也太過分了,現在隻是裴哥的醫生,真拿自己當裴太太是不是?!”
宋璃書環著手靠在沙發上,瞧著二郎,深邃的眼眸讓人看不出藏匿其中的緒。
“可惡,早知道咱們就不這麽莽撞找上門了,居然被找到機會反咬一口。”
宋璃書聽了輕笑一聲,“那怎麽行,不這樣做姝可不會放下戒心,我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紀長風愣了愣,放下杯子疑道:“嫂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該不會……早就料到了吧。”
宋璃書像看白癡一樣看了一眼紀長風。
裴之珩聰明的啊,怎麽邊的兄弟……
算了,總不能要求人人都像裴之珩。
“姝現在掌握著主權,我要不被一頭,可不會放下警惕心。”
真要是把急了再對裴之珩下手怎麽辦?
隻有讓姝先鬆懈下來,才能有機會反擊。
這人一次次的挑戰自己的耐心,不就是想外用力把自己趕走嗎?
隻可惜,宋璃書不是等閑之輩,裴之珩也不是那種任拿的人。
等時機,自然會讓姝知道,給自己下套的後果!
紀長風吸了口涼氣,完全沒想到,宋璃書看起來長了一張人畜無害的臉,心思居然這麽重。
“那你……現在有主意怎麽救裴哥了嗎?”
宋璃書抬起下,淡漠的開口:“嗯,到時候還得你助我一臂之力。”
紀長風聽了躍躍試。
“放心吧嫂子,我絕對站在你這邊!”
紀正說著,他桌上的電話屏幕亮起,紀長風看了一眼起。
“行舟來了,我去接他。”
“葉行舟?”
“是啊。”
宋璃書頷首示意他過去。
等兩人再回來的時候,就瞧著宋璃書表痛苦,正抓著杯子的酒往裏灌。
紀長風:???
這什麽況,他才出去幾分鍾,嫂子怎麽苦戲主了?
葉行舟蹙起眉頭上前,一把奪走宋璃書的杯子。
“別喝了,我知道你因為今天姝的事兒難過,可也不能借酒澆愁啊。”
宋璃書苦笑一聲,神難過。
“我……現在沒有別的辦法了,難道真的要離開之珩?”
抖著說完,低著頭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葉行舟滿臉都是心疼,坐在邊溫的勸說著。
一旁,紀長風下差點兒掉到地上去,作緩慢的坐下來。
他這會兒也明白了宋璃書這麽做的原因,葉行舟和姝走的太近,難保他們之間不是計劃互通的,防人之心不可無。
隻是……
嫂子這演技……是不是太誇張了點兒?
——
姝將裴老爺子和宋璃書他們過來的事兒告訴了裴之珩。
裴之珩依舊坐在床上,聽見姝訴說這件事兒的時候,始終麵無表。
姝還是那套說辭,自己這麽做是為了讓裴之珩以後能夠繼續和宋璃書在一起,說著還紅了眼睛。
“之珩,我沒想到你居然這麽不信任我。”
裴之珩瞧著,沒說話。
“我當初之所以會跟著我爸爸學心理學,不都是為了你嗎,我是你的心理醫生,更是這個世界上最想治好你的人,我怎麽會……怎麽會害你呢?”
悲戚的說著,手捂住了自己的臉,熱淚盈眶。
裴之珩張了張,眼眸了幾分。
是他錯了嗎?
察覺到吃的藥不對勁,裴之珩自然而然的以為,是姝存了要害自己的心思。
可他沒想,居然會是這樣的原因。
良久,裴之珩終於啞著嗓子開口——
“對不起。”
姝作一頓,抬起頭來的時候,臉上都是淚痕。
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強歡笑,“沒關係,我不會怪你什麽的,你是我的病人不是嗎?”
誠懇的說著:“我隻是希往後你能無條件的相信我,可以嗎?”
裴之珩抿著,許久,微微點頭。
從裴之珩的房間出來,關上門的一剎那,姝眼眸裏的所有瞬間消失,仿佛蓋上了一層冰冷的麵紗。
慢慢的朝著自己的方向走過去,抬起手來,修長的手指一點點的拭著臉上的淚水。
跟鬥?
簡直是笑話。
宋璃書即便是能抓住了裴之珩的心思,也絕無可能和他在一起。
這輩子,裴之珩隻能是姝的。
走進房間,姝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喂,小姐!”
“上次讓你辦的事兒,辦的怎麽樣了。”
電話那頭是偵探的聲音,他笑瞇瞇的說著:“小姐,我都在這秋水村待了好長時間了,您還不放心我嗎?隻是,這錢……”
“我一會兒轉給你剩下的,趕按照計劃把事辦好!”
“隻要錢到位,一切好商量,我這幾天已經用了各種辦法跟那個姓溫的人傳遞消息,估計已經坐不住,馬上就要去欒城找宋璃書了。”
姝一聽立馬喜笑開。
“好,拿完錢等著你的好消息了。”
掛斷電話,姝靠在沙發上,手裏挲著溫熱的手機,臉上的笑意順著彎起來的角向上勾起。
……
管怡救妹心切,才兩三天的工夫就又給宋璃書打了過來,說是已經把妹妹接到了欒城,問什麽時候有時間過來瞧瞧。
這些日子宋璃書擔心著裴之珩,其實沒什麽心思去理別的事兒。
可為醫生,知道晚一天治療患者,可能就會多一分的危險。
管怡擔心自己住的地方會暴,到時候被拍到了妹妹的蹤跡,到時候會不安全,所以讓助理臨時在外麵租了個房子。
“快進來。”
來開門的是管怡的助理,滿臉張的看了看外麵,趕忙一把將宋璃書拉扯到屋子裏來,生怕被外麵的人看見。
“不好意思啊宋小姐,管怡姐有妹妹的事兒沒別人知道,連公司那邊都是保的,所以還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