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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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一夜裏沒有傳水,但是偶爾卻有響,屋外守著的奴婢們也不以為意,新婚夫妻,怎麽都是正常的,隻是萬福稍微有些擔憂,第二日兩人是否能起去向宮中嬪妃請安。

但是等到第二日去收元帕的時候,皇子妃還沒有醒,隻有殿下將那已經皺了的帕子拿了出來應付了事,隻吩咐拿進來一盆溫水,而後又們都出去候著。

寧越低著頭送水進來,羅帷微,他忍不住去瞧仍在床帳裏昏睡的娘子,比從前更添了一分嫵,手卻死死攥住枕,依稀瞧得出最後一回燕好是如何被男子擺弄。

而三殿下以手支額,側臥在一邊隻是握住了的肩膀,夢中的人也蹙了眉頭,發出輕微的聲音,仿佛哪怕是最溫的風拂過也不能承,握住銅盆的手不覺

鄭玉磬睡得迷迷糊糊,被人伺候潔麵漱口也不願意睜眼,沒有注意到奴婢會不會過來,直到那裏有些刺痛意才察覺到背後的溫熱,出潔膩如玉的手臂向後擁去,“三郎,你消停一會兒好不好,哪裏來的這麽多興致……我累得都要不了。”

蕭明稷昨夜起初極為聽話的,便百般服侍作弄著,雖然疼痛也是難免的,但許的疼痛卻愈發激發了人的愉悅,程度也隨心意,隻有最後不管不顧的時候教他探到了自己的虛實底。

但是那時餘韻未消,俯去輕啄蕭明稷麵

頰,想要問問服侍的好不好,卻被他呼吸的起伏不定與眼角晶瑩的淚珠驚到,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蕭明稷,稍微有些慌張,隻是淺淺親了一下他的頸項脆弱,含蓄道:“郎君,你是想到什麽傷懷的事了麽?”

是把夫君那個……哭了嗎?

舒舒服服躺著被人伺候也不見得全是好事,蕭明稷被的牙齒得倒吸了好幾口涼氣,但是得了便宜也不好怪,見滿臉的小心與憐,便“嗯”了一聲,“隻是忽然想到阿娘了,生辰也是在最近。”

自然不會相信這樣的良辰佳日他會去想一個去世多年又不大喜歡的人,隻當他和自己一般,會到極樂便會似苦似甜地哭一哭鼻子,隻是生要強又不肯說出來,便捧了那一對盈盈送到他口中,溫調戲道:“那你現在還想不想?”

哪怕兩人已經分離,但是那種綿綿的思還在,著郎君的後腦,還真有些憐子的錯覺,“我原先可擔心夜裏的事了,但是現在看來也沒什麽可怕的,也不會太疼,更不會夜不能睡。”

其實還是難的,但是龐然大也隻有不到一半的用武之地,疼了自然就試些,時間更沒有多長,和被他帶出去第一次學習騎馬的腰疼痛有些類似。

“音音是覺得不疼,也喜歡的,對嗎?”

蕭明稷瞧這一副弱不能承恩的模樣很是想好好作弄一番,

但新婚第二日尚且有許多事,晨間不過短暫親熱便放了

便是這樣鄭玉磬瞧著他替自己拭的時候尚有些不滿,斜睨了他一眼啐道,“郎君這不就是強了我?”

一點掙紮的力氣也沒有,被清理的時候也隻覺得自己是在被調戲,但是蕭明稷卻聽得出的撒,含笑道:“天地良心,昨夜不是音音要欺負郎君的嗎?”

鄭玉磬扭頭到一側去不理他,起了梳妝的婢進來伺候,皇子的裳沒有一個新婦的麻煩,蕭明稷就站在一側靜靜等著梳妝,一同宮請安。

枕珠頭一回替穿的時候這般小心,娘子做了新婦,倒是比一般時候更貴了,還沒用多力氣,就聽倒吸了一口氣覺得疼,不過好在殿下今日人逢喜事,對們倒是極為寬容,沒有半點不悅。

張貴妃本來是想將侄許配給自己的養子,教這個兒子能更盡心盡力輔佐東宮,沒想到侄在宮不明不白死,聖上與他更是為了一個沒見過幾回的子爭風吃醋,連掌宮的權力都沒了,攪得宮一段時日不得安寧。

這樣的禍國妖姬原本想給一個下馬威,但是鍾妍昨夜卻弄了些新花樣來討好,為這位三皇子妃說了不好話,不過想想也是,這樣的絕迷住了三郎的心竅,也總比迷住了聖上和太子好。

今日心好得很,上卻沒什麽力氣,隨便說了幾句,

等著那幾個主位嬪妃你來我往地誇讚說教一番,就懶得再看這對新婚夫妻一眼,他們回去了。

即便是皇子在廷也是不能乘坐轎輦,蕭明稷堪堪扶住的手,兩人在宮道上慢慢走著,宮之中晨曦愜意微涼與時緩慢悠然,聖上不在廷,似乎連宮牆都矮下去幾分,人鬆快了許多。

宮裏是非多,夫妻也不好在人前多親熱,隻有偶爾的輕聲談不慎流出一點恩,鄭玉磬閑適地走著,宮許久,還是頭一回覺得這樣的青石甬道永遠沒有盡頭才好。

“郎君,你瞧見了沒有,明徽邊的就是今年之初聖上親自點的探花郎,”鄭玉磬瞧著公主的儀仗迎麵過來,含笑說道:“你離宮太早,也不知道有沒有回來有沒有見過他,是個極有才的人呢,我們原先在宮車裏遙遙見過他兩回,好些秀喜歡他呢。”

蕭明稷的臉卻不像是見了妹夫,他應了一聲,對這個話題興致缺缺,還有幾分沒有來的醋酸,“年及第、意氣風發,又是這樣的才貌雙全,音音自然也是喜歡的。”

“混說什麽呢,你也不怕公主吃醋?”

鄭玉磬嗔怪了一聲,這位秦君宜的長相確實還是很看中的,若是做丈夫自然也合宜,可是卻沒有更多的想法:“我慕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