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趕離,明天一早民政局開門了,就去離!你外公醒來,要是知道你離婚了,病肯定好一大半!”
燕禛眼眸微暗,說:“外婆,我并不打算和妍妍離婚。”
趙映芳簡直無語,“姓燕的,你還想作踐我外孫到什麼時候?”
男人薄微抿,“我以后會對好。”
“對好?你可真是好笑!你要真對好,你前友為什麼還敢來我家鬧?你們不僅欺負我外孫,還欺負我老公!看看,我老公因為你和你前友,差點被活活氣死!畜生,你真是個畜生,配不上我家妍妍,趕離婚!”
池妍心如針扎,不是因為燕禛,而是因為外婆。
這麼大年紀的人,因為的事,氣這樣。
燕禛抬眸,視線定在孩的小臉上,“真的抱歉,事因我而起,但我真不想離婚。我在樓下守著,你和外婆若需要我,隨時打電話。”
說完,他轉離開。
趙映芳冷冷盯著男人的背影,淚流滿面。
真是瞎了眼。
以為他這人還行,能給外孫幸福。
不是沒揣測過他很渣這件事,只是沒預料到,他能渣這樣。
三年啊,整整三年,妍妍一點自我都沒有,扮演著別人的喜怒哀樂,當牛做馬,這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該干的事嗎?
另一間病房里。
姜躺在病床上,給自己母親白儷打電話說明況......
在洗浴中心好好洗了個澡,才來的醫院。
洗胃,然后理背上的傷口。
那死老太婆下手真狠,用一只剛死的瘦弱老母,竟然能把上生生打出。
這筆賬,怎麼都咽不下去!
掛掉電話。
保鏢來了,稟道:“大小姐,我打聽到池妍外公的況了。”
姜勾淺笑,“說。”
“搶救及時,離生命危險了,休息一周即可出院。”
眼神冷了下,“好,我知道了,你繼續盯著,若有況立刻來報。”
保鏢臉為難,“小姐,還是別盯了吧?剛才我在樓下到禛總了,他看我的眼神......”
明明淡漠如水,卻好似能生生刮掉他一層皮。
“燕禛來了?”
“是的!”
姜連忙跑到臺上往下看。
果然看到了那輛阿斯頓馬丁。
男人倚靠車,正在打電話。
哪怕夜昏暗,距離很遠,依舊能到他無與倫比的矜貴和俊。
一開始,很慌,怕燕禛來找興師問罪。
但很快不慌了。
燕禛看到的保鏢在這,卻沒來找,說明并不在意這次做的事。
果然,母親沒騙。
回到床邊,“燕禛在這,你就別去盯了,等我明天就出院。”
這一夜。
池妍問護士拿了兩張陪護床,拼在一起。
和外婆躺在上面,蓋一床被子,相擁而眠。
這是三年來,睡得最好的一晚。
沒有熬夜,沒有做替,沒有行為,沒有理不完的公務,更是沒有那個而不得的男人燕禛。
真的,失去比擁有踏實。
以后最該在意的是家人。
翌日。
池勝醒來時,看到了池妍,緒激。
護士來給他取下氧氣罩,檢查沒大問題便先走了。
池勝蒼老的眼渾濁又紅,瓣蒼白,聲音沙啞,“妍妍啊,是外公害了你。”
池妍含淚搖頭,“外公,你別胡說。”
“哎,要不是我當年含冤獄,你也不會為了救我,被迫做替,讓你了三年的苦,外公很難很痛苦啊。”
池勝眼淚直流。
趙映芳也跟著哭,拿紙巾幫他淚。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
池勝這輩子很哭,上一次哭還是和他老婆子結婚的時候。
“妍妍,你真出車禍了?......”后面的話,他說不出口。
如果子宮真壞了,對任何孩來說,都是極大的打擊。
池妍忙解釋。
把跟外婆說過的話,重復說了一遍。
池勝點點頭,卻不太相信外孫說的話。
這個從來報喜不報憂,任何痛苦都自己扛的傻丫頭,是真讓他擔心啊。
但他也不打算揭穿。
最終也只是說了句,“妍妍,跟燕禛離婚吧,他不是你的良人。”
池妍眼淚終于砸下來,“嗯,我答應外公外婆,一定離婚。”
隨后,三人都沒再說話,但皆是淚流滿面。
燕老太太被傭人扶著進來時,看到這番場景,心都碎了。
昨天司機載著孫媳婦回老家,就想跟過來了。
奈何手頭有點急事,拖到現在才來。
趙映芳看到來人,很生氣道:“玲玲,我拿你當好姐妹,你拿我當猴子耍嗎?”
燕老太愣了下,“芳芳,對不起啊,我來晚了,應該昨天就來看你們的。”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你竟然縱然自己的孫子欺負我家妍妍,讓妍妍做他前友的替三年,你怎麼狠得下心啊?
妍妍是我親外孫啊,你怎麼讓吃這麼多苦,這麼多委屈?
怪不得去你們燕家,對我們百依百順,原來是怕這個事餡啊!”
燕老太是心虛的,“玲玲,你們......怎麼知道的?”
哪怕沒力氣,池勝也冷哼一聲,“我們當然知道了!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全知道了!
謝你孫子那個前友,來我家鬧了一場,不然我們還一直蒙在鼓里呢!
你們燕家打算讓我外孫,多苦才甘心?
我說當年我含冤獄這事怎麼想怎麼奇怪,太突然了,原來是你們燕家人的手筆啊!
為了利用欺負妍妍,你們連我這個老頭子都不放過啊,這是知道善良可欺,家人是的肋嗎?”
聞言,池妍愣了下,“外公,你什麼意思?”
當年獄,是燕家做的?
燕老太愧難當,“對不起,真對不起,親家,我當時真不是故意要這麼做的。
實在沒辦法了,阿禛當時不吃不喝,完全封閉自己,靠輸本維持不了多久的生命。
我找妍妍商量過,不答應,我才出此下策的。
我知道我做得不對,但也請你們考慮一下我當時的境,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