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發過了最高點,就像燃燼了的火,再也沒有了生機。
寧櫻經常會想如果那天晚上,沒有因為手忙腳撥錯江措的電話號碼,那些崩潰之余哭出來和他說的話,都讓他聽見了,會怎麼樣呢?
想得到,事只會更壞,不會更好。
那個年紀的他們,注定了會和表姐一樣,被當反面教材。
老師會番找他們談話。
父母也會一遍又一遍來告訴他們這樣是不對的,是不應該的。
江措很執著。
偏偏的父親也很固執。
寧櫻覺得那就這樣吧。
不要鬧得人盡皆知,害得他被指指點點。
要他們與全世界為敵嗎?
做不到。
快要高考前的一個月。
寧櫻的模擬考績越來越好,父母總算松了口氣,也覺得滿意。
一點都沒覺得開心。
好像人已經有點麻木。
沒有特別在意的事,對于自己要讀什麼書也很迷茫。
記得江措曾經問過考上大學想學什麼專業?
那個時候寧櫻說想當老師。
工作穩定,教書育人還有就。
江措幫查過排名靠前的師范類院校,列好的名單還躺在的屜里。
至于江措,他的目標一直都很清晰,和他父親一樣的、保家衛國的軍人。
寧櫻也查過國科大的分數線,不出意外,他是能考上的。
高三分完文理科,和江措又了兩個不同班級的平行線,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原點。
和江措還是經常會在學校里偶遇,常常在某個走廊的拐彎就上了,視線短暫停留幾秒鐘,若無其事的移開。
和他已經沒什麼關系了。
匆匆的來過,又匆匆的失去。
最后一次模擬考,寧櫻被分到了三班的考場,在第一排第二個。
周四周五考試,周三上完課布置考場。
寧櫻有兩個月沒有去過理科三班,也不會再有人到教室門口等。
考試之前,被同桌拉去三班看考場。
周圍是糟糟的聲音,天氣悶熱,被得有點想吐。
三班的學生還在布置考場,江措在教室里指揮別人挪桌椅,他靠著后的桌子,表很淡。
寧櫻匆忙收回目,問的同桌:“最里面那排是第一排嗎?”
“對啊!
靠近走廊這面的是最后一排。”
“哦哦。”
他靠的位置,正好是考試要坐的位置。
真的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