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騙你！”容煙崩潰地抓了下散的長發，“幾天前我下面就開始見紅，去醫院也不過是做個檢查。其實我還沒想好孩子的去留——”
顧行凝視著對面這個神痛苦的人，原本平靜的眸忽然掀起一片驚濤駭浪，“容煙，有勇氣做掉孩子，為什麼沒勇氣承認？”
“做完檢查，醫生說無胎心我才選擇的流產手！”容煙邊辯駁邊委屈得直掉眼淚。
“別以為裝可憐我就會心！”顧行一腳踢翻地上的垃圾桶。
容煙心中的憤怒瞬間棚，抓起玄關上的瓷收納盒砸地上！
“我為什麼要給你生孩子？你是我的誰？你以為給兩個臭錢我就得搖著尾給你生？你做夢！”
顧行的心尖再度掠過一陣噬骨的疼，他下意識捂住心口。
“我才二十二歲，還沒玩夠，只有腦子進水才會替你生孩子！”容煙越說越激，“顧行，你是不是養私生子上癮了，一個顧璋不夠，還要再來一個！”
“你給我閉！”顧行厲聲冷喝，左手抬起，距容煙臉頰尚有幾厘米的時候，忽然僵住。
容煙表微滯，帶著淚笑起來，“顧律師詞窮了，要打我？”
顧行眸幽暗難辨，轉后愣了愣，聲音落寞，“容煙，你和我，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好啊——”容煙嗓子眼堵得難，費了好大力氣才出這兩個字兒。
“華霖是顧律師把我引薦進去的，我明天就打辭職報告！”
“不必。”顧行高頎的背影微傾，“能不能留下看你本事。”
容煙苦一笑，“謝了。”
剛做掉孩子和顧行決裂，邱韻桐就再次投訴了，令被攆出A組。
有種預，沒有顧行的扶持，離開華霖是遲早的事兒。當務之急是未雨綢繆，趕找份工作。
推門走掉的時候，顧行也沒有轉。
回到寓所，鄭沅已做好了晚餐。
容煙沒有一點胃口，但顧及鄭沅的心，還是自己喝了半碗小米粥。
收拾完碗筷，容煙抱著手提電腦瀏覽錦城的招聘信息。
這次找工作存粹是為了以后的溫飽，只要是薪酬高，沒有專業限制的，都準備試一試。
“真準備離開華霖？”坐在側的鄭沅瞄了眼的電腦頁面，惋惜道，“京大建筑系的高材生做地產銷售，太屈才。真不行你也報個班，像我這樣考個編吧？”
“報班，考編，哪樣不需要強有力的經濟支撐？”容煙閉眼，就勢倚在沙發上，“覺離開華霖是遲早的事兒。我得先試著去投投簡歷，真要離職，也不至于喝西北風。”
華霖是國設計裝修界的天花板，容煙只要離職，短時間很難找到能與它實力相當的設計公司。
與其在二三流的小設計公司混，不如轉行試一試，或許會有不一樣的收獲。
“慢慢來，不急。真要離職了找不到工作，我來養你。我工資雖然不高，但足夠我們吃米飯拌醬油的！”
鄭沅難得開了個玩笑。
容煙了下腦袋，“好啊，真到喝西北風那天，你就負責我一日三餐——醬油拌飯。”
兩人不不慢地聊到十一點，在問題上都心有靈犀，沒去追問對方不愿提及的。
接著，容煙的霉運便開始了。
在華霖連連壁，每天辛苦畫出的圖紙有百分之九十被駁回。
季鳴說再這樣下去，不領不到年終獎，年后能否繼續留在繪圖組都是個問題。
只要看到待遇差不到的公司在招聘，都要把簡歷投過去。
這周結束，見針地進了七場面試，有兩家因為臨時變卦要卡對口專業，把涮了，其他五家全部通過。
有兩家公司剛組建，實際是在招聘信息上吹得天花墜的草臺班子，被當場回絕。
其余三家公司仔細比較了下，最看好的是一家“霓裳”裝電商公司。
這兩年線上購大火，就了許多電商。
“霓裳”三年前由一個剛出校門的大學生創辦，主營裝，走的是高端市場，現在在網上已是名氣大震的網紅牌子。
容煙應聘的是策劃，負責新品的文案和宣傳。
當年能考進京大建筑系，除了過的專業分數，的文化課也遠超一本分數線。寫寫文案，為商品造勢，覺得自己完全可以駕馭。
更重要的是喜歡穿搭，如果能進“霓裳”，每天面對花花綠綠的服，就算不能穿上，起碼也能過過眼癮啊！
面試是周六上午結束的，容煙被通知下午四點來“霓裳”大廈，和“霓裳”的楊副總見個面。
容煙來“霓裳”之前，特意化了個明艷的妝容。
穿了件簡單大氣的灰羊絨大，長發隨意散在腦后，走起路來風萬種。
出門的時候，鄭沅開玩笑地打趣：“古人說的傾國傾城我沒見過，但如果能有你一半，也不算浪得虛名了。”
和容煙一起來見楊副總的還有一個年輕的孩，戴著度數很高的近視鏡，長相和品都很一般。
楊副總比容煙想象的年輕，但扎著個金黃的馬尾，大大的白襯衫，黑小腳，很是另類。
“這是公司的用人合同。試用期三個月，底薪加績效，五險一金，國家法定節假日外加一年一次的團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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