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煙還沒來得及懟周庭,就聽到他那邊傳來華袖激烈的爭吵聲。
這個該死的周庭!
又給捅了馬蜂窩!
急忙把電話掛掉,把剛剛的號碼拉進黑名單。
這次,睡意全無,氣得罵起周庭來。
快到凌晨的時候,退了燒,出了一汗。
本想洗個熱水澡,但忽然想到,顧行曾說退燒立馬洗澡很可能會復,便放棄了。
明明不喜歡那個自私自利的男人,卻把他的話當“圣旨”,還真是一只狗!
關掉臺燈,閉上眼,還沒進夢鄉,刺耳的手機再次唱起來。
怕是華袖打來的擾電話,沒想接聽,只瞥了眼。
竟然是顧行!
拿起手機,有氣無力地問:“有事?”
“鄭騰把葉溫言給捅了——”顧行厲聲道,“現在正在益民路派出所,鄭沅只會哭,你馬上過來!”
第100章 一點人味都沒有
容煙聽到這兒,腦袋“轟”地一下就炸了。
鄭騰捅了葉溫言!
“怎麼會這樣?我一直以為鄭騰已經原諒葉溫言了——”
難以置信地抓了下本就凌的長發,崩潰地從床上爬起來。
“幸好葉溫言被送進醫院搶救及時,鄭騰力度不夠,現在已經離了生命危險。”顧行話音中著慶幸。
“我馬上過去。”不待顧行回話,容煙抓起件羽絨服套上,開車直奔益民路派出所。
路上給鄭沅打了幾次電話,都沒人接聽。
把車停好,容煙是狂奔進派出所的。
抬眼看到審訊室臺階上坐著個瘦弱的子。
蜷著,在寒風中抖個不停,只一眼,容煙就覺得滿滿心疼。
“小沅!”疾步跑過去,抱住鄭沅。
鄭沅哭起來,“鄭騰這個傻瓜把葉溫言給捅了!他年后就要高考,真要背上案底,這些年的書就白讀了!”
“沒事兒的,顧行說葉溫言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容煙從袋中掏出一疊紙巾給淚,關切地問,“鄭騰呢?”
“鄭騰涉嫌故意傷害,剛剛被拘留了。”
鄭沅的頭在容煙口,像個無助的孩子,“他上個月剛過了十八歲生日,如果葉溫言要追責,他——”
說著說著,鄭沅就泣不聲。
“葉溫言什麼態度?”容煙也很擔心鄭騰因為這事兒毀掉前程。
“不知道!”鄭沅痛苦搖頭,“但我有種預,他不會善罷甘休。”
容煙想了想,這事兒要解決也簡單,就是讓葉溫言出諒解書。
所以,葉溫言的態度很重要。
“葉溫言在哪個醫院,我先去見見他探探口風。”容煙拍了拍鄭沅的肩膀,安道,“這個時候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我們好好想想,怎樣才能讓葉溫言放棄追責。”
“鄭騰那一刀下去,葉溫言對我所有的愧疚都沒有了——”鄭沅眼眸中全是絕。
容煙剛退燒,說話很是有氣無力,“鄭騰被拘留了,我們現在也見不上,不如先去看看葉溫言。”
鄭沅也沒想到更好的辦法,只好點頭。
上車后,鄭沅忽然想起件事,“顧律師還在派出所,你要不要見見他?”
容煙本想說“不用”,但想到顧行和葉溫言關系菲比尋常,還是下車撥通了顧行的手機。
“到了?”顧行秒接。
“到了。”話音剛落,就看到顧行從所長辦公室走出來。
兩人目在夜中相遇,并同時放下手機,走到一僻靜地兒。
“鄭騰年紀小,頭腦一熱犯下大錯,年后就要高考,你幫個忙,替他在葉溫言那里說個吧?”
容煙沒有繞彎子。
“年紀小?已經滿十八歲,年了。”顧行神嘲諷,“這是葉溫言的私事,我不手。”
“不是讓你手,只是讓你給講個。”容煙對他的說辭十分不滿,“別人的話,葉溫言聽不進去,你就不一樣了。”
“如果當時葉溫言反應不夠快,現在估計就在醫院太平間了。”顧行眼眸中全是厲。
“小小年紀,竟然有置人于死地的心思!這種人不進去待幾年,我都看不下去。”
容煙瞬間來氣,“錦城那麼多人,鄭騰為什麼非要捅葉溫言?還不是因為葉溫言害得他家破人亡!要我說,這次沒要葉溫言的命就不錯了!”
顧行的目被容煙蒼白的小臉刺得心疼,但礙于面子,還是傲如初。
“既然我和容小姐不在一個頻道,那麼就別說了。”
容煙被他懟得心塞,想到現在還不知道葉溫言在哪個醫院,便問了句。
沒料到顧行一口回絕,“這個時候你們不許去給老葉添堵。”
容煙氣得倒吸一口涼氣,恨恨盯住他:“顧行,我現在總算看清你這個人了——簡直一點人味都沒有!”
“你也好不到哪兒去!”顧行看的目滿是恨意,聲音忽然低了許多,“但凡有一點人味,你也不會做掉孩子。”
“你——”容煙懶得和他掰扯,轉回到車上。
鄭沅已從的神中猜到事不順,心越發低落。
容煙沒有急著啟引擎,在手機通訊錄中找到周淮禮的電話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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