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就找了下家,我是該夸夸你的手段呢,還是該掐死你?”顧行的手忽然加大力道,在不盈一握的腰上狠狠掐了把。
疼得“嗚”了一聲,并試著去掙。
沒想到顧行猛然松手,失衡摔到地上。
“你給我滾!”還沒爬起來,就把手包朝對面的男人砸過去。
顧行手接住,放到一旁的石凳上,轉走掉。
容煙坐在冰冷的地上,凝視著顧行漸行漸遠的背影。
凜冽的北風在耳邊呼嘯而過,刺得臉疼。
周淮禮和兩名保安也已把謝楚和葉溫言拉開,兩人去追顧行。
謝楚看到容煙在地上,忙奔過來把扶起。
容煙發現他臉和脖子上有兩道抓痕,掏出疊紙巾遞過去。
“葉溫言對你出言不遜,我才和他開打的。”謝楚用手指指著脖頸,壞笑著說,“你幫我。”
“你不!”容煙瞪他一眼,拍掉大上的塵土。
謝楚胡用紙巾了幾下,也沒當回事兒,“剛剛顧行過來與你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容煙答得云淡風輕。
“你的表已經把答案告訴我了。”謝楚坐在離不遠的一個石凳上,翹起二郎。
兩人有一搭無一搭地聊起來,沒有再回包間。
鄭沅和秦泰這頓飯吃得十分和睦。
結賬的時候,又是謝楚一馬當先,把黑•卡往收銀臺一扔,瀟灑報出六個八的碼。
離開江南春時,鄭沅要了容煙的車鑰匙,秦泰笑著和鄭沅坐了一趟車。
都是年人,很多話不用明說。
容煙不得不上了謝楚的車,謝楚問去哪兒,說回嘉園。
“這是鄭沅自己的選擇,我們無權手。”謝楚安容煙,“鄭騰現在是唯一的牽掛,為了鄭騰,什麼都做得出。”
“鄭媽媽沒了,現在就和鄭騰相依為命。”說到這兒,容煙再次傷起來。
覺自己還不如鄭沅,鄭沅最起碼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而,連親生父母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鄭沅從小家教甚嚴,對待小心謹慎,自從和葉溫言鬧崩,似乎就破罐子破摔了。
記得以前,鄭沅說最討厭做“三”的人。
秦泰有妻有子,鄭沅卻為了鄭騰,活現在這個鬼樣子!
容煙心酸陣陣。
路過一家超市,非要下車買了包煙。
謝楚開車,坐在后車座,對著半開的車窗噴云吐霧。
自從知道懷孕,就把煙給戒了。
現在起來,剛開始還有些不習慣,兩煙過后,又找到了昔日的覺。
謝楚嫌棄了一路,把送到小區門口就走了。
鄭沅是次日早上回來的,這次臉上總算有了些許歡喜。
說秦泰已經在錦城住下,一審前不會再回京城,他的兩個助手晚上到錦城。
明明是個好消息,容煙卻怎麼都輕松不起來。
鄭沅放下手包去衛生間洗澡,這次又洗了一個多小時。
此時的顧行,從邵天那里聽到了兩個消息。
秦泰再次接了鄭騰的司。
容煙和“安凝”的勞務費糾紛本來都要判敗訴了,謝楚手,把“安凝”弄了過錯方,要把欠款連本帶利賠付給容煙。
這兩件事對顧行來說,很扎心。
因為這都是謝楚在討好容煙最有力的證明。
看到容煙和謝楚雙對,他的冷靜都是裝出來的,沒有人知道他骨子里是多麼的憤怒!
這兩天,他愈發覺自己已經騎虎難下了。
晚上,容煙接到了康寧和的電話。
康寧和也已聽說秦泰來到錦城幫鄭騰打司,向容煙表示了自己的愧疚。
說當初確實問過秦泰,被秦泰回絕了。
“這事兒怪不得你,謝公子第一次去請秦律師也被拒了。”
容煙再傻也不能把鄭沅的事兒抖出來,編排出個理由,“后來,謝公子搬出一位高人,秦律師才應了這個案子。”
“只要容小姐不生我的氣,我就放心了。”康寧和輕松地笑了聲,“這個秦泰真是讓我里外不做人,等他回京,我一定好好訓訓他。”
“秦律師都接了,康先生就不要再難為他了。我還有事要忙,以后有時間再聊吧。”
容煙莫名想到秦泰對鄭沅的非分之想,對康寧和也有了戒心。
“好。容小姐再見。”康寧和很有禮貌地道別,但就是沒有急著掛電話。
兩人都沒再說話,通話卻一直在持續。
容煙清了清嗓子,“再見,康先生。”
“容小姐,恕我冒昧,你的父母是錦城人嗎,在哪里高就?”康寧和急切地問。
怎麼問這個?
容煙不清他的底細,搪塞道:“他們不是錦城人,都是做小本生意的小市民。”
“哦——”康寧和語氣幽幽,掛了電話。
因為前幾天他讓人查過容煙,對方說得和容煙完全不符。
看來,容煙對他的靠近是強烈抵的!
有了鄭沅和秦泰這層曖昧關系,秦泰那邊本不用容煙心。
秦泰在錦城有房子,鄭沅沒日沒夜泡在那邊,謝楚不懷好意地說“干柴烈火,如膠似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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