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聊正濃,武副總刻意的咳嗽聲在門口響起。
“王總和武副總來了。”
黃欣眼尖,忙朝大家喊了聲。
大家不約而同地起,把目投向門口。
王總和武副總走進休息室。
黃欣和兩個有眼力見的員工忙上前打招呼。
容煙平時在公司沒見武副總,但還是第一次見王總。
王總四十歲左右,材和長相中等,從里到外都是沉穩的黑系,舉手投足間不怒自威。
容煙站在最后面,沒有往前湊。
“哪個是容煙?”王總忽然問了句。
容煙忙道:“我是容煙。”
“什麼時候職的?”王總板著臉,目明晦不定。
容煙還沒開口,黃欣搶著說:“就是公司上一波招聘——”
“我問的是容煙,不是你。”王總厲聲打斷黃欣。
黃欣嚇得低下頭來。
容煙看出王總對頗有敵意,但還是直腰桿不卑不,“我是這個月六號簽的職合同,九號開始培訓,十號上崗。”
“我看了下你們幾個的分工,投影儀是你負責的?”王總眉頭擰。
容煙點頭。
“我和武副總剛剛在會場走了一圈,無意中點了下投影儀,本打不開。”
“可我試過三次都沒問題!”容煙以為王總在故意刁難,有些抓狂。
“我還冤枉你了不?”王總冷下臉來,“真要不信就去會場看一看。”
容煙跑回空的會場。
拿起遙控點了幾下,投影儀還真沒有一點靜!
在材料包中找到兩節七號電池,給遙控換上,再試,還是如此。
可開飯前,明明可以打開啊!
說實話,一個學室設計的對電路不太懂,只能看個皮,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原因。
黃欣也跟過來看了下,說大概率是部線路出問題了。
容煙找來個懂電的男同事,不到十分鐘,男同事就發現投影儀有條線路斷了,接好之后就OK了。
容煙以為就這麼翻篇了,沒料到王總卻就事論事,嚴肅地說起員工的敬業心。
很快,怒火波及到容煙上,“能犯如此低級的錯誤,我很好奇,你當初是怎麼通過盈天職考試的?”
容煙十分愧疚,低著頭道歉:“王總,確實是我失職了,下不為例。”
“我憑什麼要相信你下次能把工作做好?”王總話里有話,看容煙的目帶著深深的質疑。
“請王總放心,我會用實際行來向你證明的。”知道自己今天撞槍口上了,只能暗暗乞求姓王的良心發現,放一馬。
“你有什麼實際行,說來聽聽?”王總還真和容煙較上勁兒了。
一旁的武副總是個好說話的,也暗開始替容煙張。
“王總,容煙剛職,歷練上幾個月就能獨當一面了。就像黃欣,以前也會隔三差五地犯錯,現在不也——”
武副總話沒說完就被王總喝止,“縱容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長此以往,盈天的口碑就被部員工給耗了!”
容煙只覺得后背發冷。
這是卯足勁兒和杠上了!
如果一年提前離職,要付個盈天一筆數額不小的賠償金。
欸,還是繼續裝孫子吧。
容煙深呼吸,自責道:“王總,我確實犯了個不該犯的錯誤。無論公司對我做出什麼樣的懲罰,我絕無怨言。”
場立馬安靜下來,所有員工紛紛把擔憂的目投到容煙上,靜待王總的反應。
王總臉沉,憤怒一即發。
“職盈天,說明你的實力并不差。人非圣賢,孰能無過,我可以允許你犯錯,但犯了錯就要承擔該有的懲罰——”
容煙聽得頭皮發麻。
“我既不停你的職,也不開除你。”王總頓了頓,“扣掉你這半年績效和獎金,只給最低工資保障。如果再犯一次,直接滾出盈天!”
容煙腦袋立馬就炸了!
如果矜矜業業,一個月下來也有一萬多塊。現在只給最低工資保障,累死累活半年等于白忙!
而且,半年之不能再犯一點點錯!
這一刻,很想拽掉工牌砸王總臉上,喊一聲“姑不干了”,但……
“我對你的罰,能接嗎?”王總又問。
容煙敷衍點頭,不不愿地說:“能”。
“王總,在外面就聽到你在發火,誰又把你惹到了?”一個頗磁的男人聲音忽然從門口響起。
接著,一個材高頎的年輕男人雙手抄兜走進來。
男人穿著淺休閑套裝,俊朗的五如同生輝的珠玉,溫潤又清貴。
“喬。”王總和武副總立馬笑著迎了上去。
黃欣小聲對容煙說:“這才是盈天的正主兒,喬,喬以安。”
此時的王總完全換了副面孔,對喬以安點頭哈腰,噓寒問暖。
喬以安角噙著抹淺笑,目落在容煙上:“我聽到王總要扣誰半年績效和獎金來著?”
“我犯錯了,理應罰。”容煙有氣無力地回。
喬以安把容煙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戲謔道:“真要把錢扣了,這半年你去王總家里蹭飯,就跟嫂子說是我讓你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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