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收拾幾件換洗,今年的除夕和新年都要在醫院過了。待會兒我會給你發個地址,你直接去那邊就行。”顧行下了逐客令。
“聽顧璋說,你準備轉去周淮禮的醫院?”臨出門,問了句。
顧行“嗯”了聲,“勤看著手機點兒,我到了之后就給你發信息。”
“好。我先走了,拜拜,顧律師。”容煙朝躺在床上的“金主”笑著揮手。
五天,一萬塊,比在盈天一個月掙得都多!
拉開房門時,周淮禮和邵天來了。
兩人笑著和容煙打了招呼,并關上病房的門。
邵天拿著證件去為顧行辦轉院手續。
周淮禮邊幫顧行收拾行李邊說:“我都安排好了,你過去和容煙好好過幾天二人世界,我會替你擋掉所有的閑雜人等。”
“胃穿孔擺在這里,也過不了多銷魂的二人世界。”顧行嗓音落寞,“再不挪地方,老葉那個妹妹一天要來我眼皮底下蹦跶三次,真要把我瘋了。”
“喜歡的,怎麼折騰都喜歡。不了眼的,怎麼獻殷勤都礙眼。”周淮禮笑著嘲諷,“不如借這個機會,試著挽留一下。”
“走就走,我才不做任何挽留。”顧行眼神閃爍,“這幾天把留在邊,僅僅是讓照顧我。出力,我付錢,誰也不欠誰。”
周淮禮徹底無語。
容煙回到寓所,還沒收拾完換洗,顧行就在微信中為發來一個醫院的定位。
因為“職業道德”使然,快速回過去“收到”兩個字。
半小時后,容煙開車來到周淮禮任職的那家私立醫院。
件設施比人民醫院和二院好太多,顧行的VIP病房有六七十平,會客室廚房一應俱全。
如果不是顧行手背上掛著點滴,都要以為顧行是來度假的。
送走周淮禮之后,容煙把和顧行的掛在柜,燒開壺熱水之后,已經是半夜十一點。
現在的顧行只能食多餐,吃流食,問顧行不,有沒有想吃的東西。
“三更半夜的,就不麻煩容小姐了。”顧行手遮了下眼,“只留盞門口的壁燈就行,其他的都關掉。”
容煙照做,看了下上方的點滴瓶,還有半瓶,估著也得半小時。
“不要覺得收了錢,就一刻也閑不得。我可不是黑心的資本家,不會榨容小姐。”
顧行發現自從容煙過來,一直在忙,連坐下刷會兒手機的時間都沒有。
“剛搬過來,很多東西需要收拾。現在忙完了,我也要歇會兒了。”
容煙甩掉鞋子,躺到顧行對面的陪護床上,拿起手機看起來。
顧行也拿起手機仔細看著,但不知何時眼睛的余已經移到容煙那邊。
此時的不施脂,素凈的小臉兒難掩五的致,角還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的笑,哪怕多麼的不經意,都會擊穿他的心房。
他只忍了一會就打破沉默:“這個月在京城過得怎麼樣?”
“忙忙碌碌,很充實。”容煙朝他看過來,發現他也在看自己,忙別過眼神,“就是覺付出和收還沒正比,或許過了試用期就好了。”
“嗯。”顧行又低頭看著手機,過了會才問:“還準備回來麼?”
“既然出去了,就好好干幾年再說。”容煙放下手機,在床上做了幾個拉。
顧行幽深的眼眸中劃過一抹失。
早知道會有今日,他當初就不容煙從霓裳離職了。
其實,容煙現在很介意顧行和葉斐然的關系。
未語先笑,試探著問:“如果被顧律師的相親對象知道我在照顧顧律師,會不會不開心呀?”
“不提葉斐然,你會死麼?”顧行冷聲懟道。
到底是不敢惹怒眼前的“金主”,容煙很識趣地急忙道歉,“對不起顧律師,以后我再也不問這種話了。”
顧行沒再說話,只是單手把手機重重扔床頭柜上,怒氣可見一斑。
兩人開始沉默。
點滴打完的時候,已經過了凌晨,容煙沒有喊護士,小心翼翼地替顧行拔掉針頭,并摁住手背。
兩人離得很近。
顧行的手微涼,的溫熱,一如此時的心。
上次在京城那場旖旎似乎就在眼前,就是這雙手,在上翻山越嶺,令死了活,活了死。
的臉頰和耳垂倏地就紅了。
殊不知這一幕落在顧行眼里,是多麼的勾魂攝魄。
明知手背的已經止住,但還是任摁著,因為他也想到了兩人上次在一起時的景。
一開始是他主的,但也沒經得起撥,很快就反客為主。
顧行最先斂起凌的思緒:“容小姐想非非了麼,臉都紅了?”
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把手收回來,“顧律師還準備洗澡嗎,如果洗的話,我馬上去準備換洗。”
“洗。”顧行凝視住,目宛若深潭,“想和容小姐一起洗,可以麼?”
容煙嘶了聲,斥道:“顧律師都病這樣了,還賊心不死!”
“人還活著,怎麼會心死呢。”顧行手臂猛然一,把往懷中用力一扯!
容煙重心不穩,腳下打個趔趄,一頭撞在顧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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