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還有人來遞名片加微信，便禮貌婉拒，收好已經接名片，端著餐盤坐去卡座里。
臨近十點，落地窗那慢慢聚集了一些人，無人機表演快開始了。
梁遇臣那頭談完了事兒，他起扣好西裝扣，同合作方和客戶握完手，往舒云的卡座走去。
剛一走進，就瞧見面前放著基圍蝦、油湯，以及一碟哈達斯，他還是頭一回見這樣稀奇的搭配：“海鮮、熱湯配冰淇淋，不怕鬧肚子？”
舒云剝著蝦，底氣十足：“我不像你，我好著呢。”
“是麼。”他給自己倒了杯水，“什麼時候力也加強一點就好了。”
“……”舒云被他帶歪了，想起之前在他別墅的浴室里發生的事，臉稍稍一紅。
這人真是……頂著張撲克臉，說話卻時不時就不正經一下。
“你吃蝦嗎？我給你剝一個？”問。
梁遇臣搖頭：“不了。”
舒云嘀咕：“你也太自律了，晚上吃一點不會胖的。”
“不是自律。我有點海鮮過敏。”
“啊”一聲：“難怪團隊吃飯，你都不怎麼吃蝦啊蟹啊的。”
幾乎每一次，他碟子里是最干凈的。
梁遇臣好笑：“難道不是因為我要談事？”
舒云一噎，又覺確實是這樣，他要麼就是在和客戶通，要麼就是在和李宗然聊安排。
繼續剝蝦殼，面前的碟子很快了小山，突發奇想道：“那我要是吃了蝦，再親你的話，你會過敏嗎？”
梁遇臣正喝著水，差點被嗆到，他放下水杯：“那來試試？”
舒云秒慫：“算了算了，真把你弄過敏了怎麼辦，我要負責的……”
男人聞言，莞爾一笑，沒話好說。
埋頭吃完東西，兩人正要一塊去窗邊等無人機表演的時候，電話響了，是楊代梅。
舒云面一頓，拉住他：“那個，我先接個電話？”
梁遇臣看微抿著，猜到是家里人的電話。
他點頭。
舒云劃開接通鍵，轉往外走了兩步。
聽筒里溢出楊代梅的聲音：“滿滿，家里的阿姨說你沒回來，你不在家嗎？”
梁遇臣聽見這一句，不由抬眸。
滿滿。的小名？
舒云輕聲答：“嗯。我去香港那邊玩了，我下午微信上給您發了消息的。”
楊代梅松口氣，原來是去玩了，道歉說：“媽媽沒時間看手機，你弟弟今天做手，媽媽沒辦法，忽略你了。”
“沒關系的。您先照顧弟弟吧。”
“你弟弟剛剛睡著了。”楊代梅在病房疲憊了一天，此刻還在醫院，“你在香港玩也好，多逛逛，回來媽媽給你報銷。還有你生日是不是要到了……啊，就是今天！你看我這記，滿滿抱歉，媽媽忘記了。”
“沒事沒事，”舒云趕說，“媽，就一個生日而已，不重要的。”
楊代梅很是自責，本來就是想讓兒來深圳過生日的，可現在……
電話那頭，帆帆不知是不是被們的說話聲吵醒，又開始哭鬧。楊代梅舉著手機過去哄帆帆。
舒云聽著著刺耳的哭聲，在電話這邊都覺得難以忍，不知道母親這幾年二婚，是怎麼過來的。
“滿滿，那媽媽先掛了。生日快樂，禮等你從香港玩完回來補給你，好不好？”
“禮不重要。媽你注意休息就好了。”舒云擔心地說。
楊代梅：“誒，好。”
電話終于掛斷。
舒云拿下手機，在原地怔了會兒神，想起還有無人機表演，轉小跑向梁遇臣。
梁遇臣還兜站在原地等，見過來，目瞧了眼微垂的眼瞼，“打完了？”
“嗯。”舒云抬眸，眼底是一種見的低落與平靜。
目越過他肩頭，瞧見落地窗那全是人影，最佳的觀看視野已經被占滿了。
“這……怎麼突然這麼多人了？”瞪大眼，剛剛喝湯吃冰淇淋的時候都沒幾個人，還以為大家都不稀罕呢。
“快開始了。”
梁遇臣說著，牽著走去偏僻一點的落地窗的位置。
視野一般，但勝在安靜，不在人堆里。
舒云站到窗邊，玻璃淺淺倒映著兩人的影，遠海港高樓金碧輝煌，霓虹鑒照夜空，連底下的海水都金粼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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