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孟音說話間,不由得失神,眸里失去了本來的星辰,卻是輕輕一笑:“人啊,還是剛認識的時候最好,熱浪漫又虛偽。”
他懂的刻意矜持。
懂他的圖謀不軌。
最初雙方都有,一拍即合。
如今,卻過了喪偶式婚姻。
在余不忙時,和余談過一次,他又與平日里不同,對溫,跟算公司的賬目,還解釋說平日里的疏忽,是因為確實太忙了。
那一刻,真的信了。
或許,為他生下孩子后,在心里,已經將他當自己的至親了。
不愿意去懷疑最親的人。
也不愿意撕破臉,到最后,大家都難看,唯有帶著妞妞,心靈才到一藉。
又或者說,明明知道余已經變了,但控制住的是曾經在一起他對好的那些細節。
有時候會覺得,人真蠢,男人無意間的一顆糖,能甜一輩子,也因此,原諒男人的所有冷漠和疏忽。
再加上,有妞妞,不希妞妞為單親家庭的孩子,如果余沒有犯下原則的錯誤,不會讓這個家庭散了。
虞桑晚輕輕瞇了一下眼睛,語氣越發溫:“音子,你現在好好保胎,其他的先不要想,我聽別人說,懷孕很容易抑郁,我希你一直開開心心的,不管怎麼樣,都有我在你邊。”
阮孟音也笑了笑:“放心,沒事的。”
虞桑晚為蓋好被子:“你不是說妞妞生病了嗎?怎麼樣了?”
阮孟音回答道:“吃了無法消化的輔食,得了小兒腸套疊,引發高燒,現在正在輸,我婆婆過來了,在住院部看著的。”
虞桑晚作為制藥師,清楚腸套疊,這個病對嬰兒來說,十分痛苦。
是一段腸管套了與其相連的腸腔,導致腸食無法通過,相當于腸管打了一個結。
治療最快捷的辦法就是灌腸手。
對于這麼小的孩子來說,實在是太遭罪了。
輕蹙著眉:“什麼輔食會讓妞妞生這個病?”
“現在不是已經斷了嘛,我說給孩子吃,婆婆覺得太貴了,就把玉米花生核桃還有米飯打糊糊,說比嬰兒營養,余小時候就吃這個長大的,我在的時候,喂的,結
合來吃,我昨天不是去醫院產檢嘛,早上和中午沒吃,都喂的這個,吃太多了,不消化。”
虞桑晚聽著,只覺得腦子嗡的一下。
記得,妞妞才一歲,一歲就不喝了嗎?
輔食是輔助食,哪能當正餐?
低了心里的怒火,輕緩著聲音問:“能有多貴?”
阮孟音解釋道:“好一點的,四百多元一桶,一桶不到五百克,妞妞正餐都喝的話,一個月能就要喝四桶,差不多兩千塊錢。”
虞桑晚:“……”
愣了一下,還是:“……”
無語至極。
米糊糊作為輔食理解,確實有營養,不過這麼小的孩子,也只能當做輔食來吃。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為了節省錢都不給孩子吃了。
如果是前世,聽阮孟音這麼說,或許會覺得余做生意把錢都砸進去了,家里過得拮據,兩千塊錢的錢確實會有力。
但可是前前后后借了一千萬,就拿一百萬養孩子,給孩子吃也能吃到長大啊。
更何況,余是拿錢去養小三了。
合著自己親閨吃個都會被婆婆干,然而,給小三幾百萬的手鏈眼都不眨一下。
簡直不是人!
狗東西!
不,畜生不如,不能侮辱狗。
這婚,必須盡快離!
不想再這種時候還制造焦慮,關心的問道:“現在醫生的意思如何?需要做灌腸手嗎?”
“醫生說先輸吃藥保守治療,如果腸子一直套著的,才做手,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阮孟音有些擔心的蹙起了眉。
虞桑晚站了起來,安道:“別著急,我過去看看。”
阮孟音點頭:“再嬰兒住院部三樓,十七號床。”
“行,你現在這里休息,我過去看看。”
阮孟音點了點頭,心里暖暖的,不再那麼難過。
虞桑晚走出急癥室,幾分鐘就走到了三樓嬰兒住院部。
前面是一條長長的走廊。
正往前走,就看到幾步距離,有一個悉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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