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為了那檔子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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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初姒抬頭。

戚淮州把球遠距離地傳給,初姒立馬懂了,立即帶著球跑到三分線,跳起來,一個投籃。

哐當一聲,球砸中球板,落進球框。

司徒小詡同時喊:“時間到!”

從裁判臺爬下來,“初姒姐姐是戚先生的老婆,初姒姐姐進球也算戚先生進球!戚先生,你贏了!簪子給你!”

戚淮州劇烈運后,呼吸紊,對初姒抬抬下道:“你的簪子。”

初姒馬上接過,對于自己起決定的這一球,嘚瑟道:“主要是我的功勞!后半段你們打,你們要是不打,我靠自己也能贏的!”

戚淮州彎:“嗯。”

關程宴想的是司徒小詡那句“初姒姐姐是戚先生的老婆,初姒姐姐進球也算戚先生進球”,忽然笑了一聲。

如果要這麼算,這一球,也能算他進的。

他拿了兩瓶礦泉水,丟了一瓶給戚淮州:“今天跟戚先生打得很痛快,以后有空可以常約。”

“自然奉陪。”戚淮州以水代酒,遙遙敬了一下。

“我才不要。”司徒小序累狗,沒贏就算了,還沒進幾個球,他這輩子都不想跟戚淮州和關程宴打球了。

管家笑著說:“戚先生,戚太太,還有關先生,老爺請三位上閣樓一趟。”

初姒眨眨眼,和戚淮州對視,都不知道司徒老先生想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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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將服重新穿好,跟著管家上了四樓。

司徒老先生又是坐在窗邊的搖椅上,含笑道:“我聽管家說了你們的球賽,打得真有意思。”

初姒看到落地窗大開,怕風太大,老人家不住,便走過去將玻璃窗合上,只剩下一條,順便蹲在他旁:“讓您見笑了。”

司徒老先生慈地看著,又看向戚淮州:“我還聽小序說,淮州你想在滬城辦一個民國時期的文展覽?”

戚淮州點頭:“是。”

“我確實沒怎麼收藏民國時期的東西,但我覺得,展示民國,也可以展示清末,畢竟是一個歷史的過渡。”司徒老先生道。

戚淮州往前走了兩步:“如果老先生愿意出借清末的文,自然再好不過。”

“沒什麼不愿意的,這些年家里的古董經常被借出去展覽。這件事我讓小序負責。”司徒老先生吩咐,“小序,你也不小了,該干點正事了。”

司徒小序只是跟來湊熱鬧的,沒想到還會被分配任務,撓撓眉:“好吧。”

司徒老先生“看”了一眼沒說話,存在總是不高的關程宴,目又落到邊的初姒,他瞇著眼睛:“初姒,小詡說你今晚要住下?”

初姒抿:“會不會太打擾了?”

這是客套話。

司徒老先生一定會說不會。

但沒想到,在司徒老先生開口之前,戚淮州就先道:“是太打擾了,老先生今天累了,你改天再來看老先生吧。”

初姒一愣,扭頭看他,怎麼和之前說好的不一樣?

司徒老先生拍拍手:“那就改天吧,以后有的是機會。”

于是本應該留宿的初姒,在吃過晚飯后,還是跟戚淮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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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會兒天已經黑了,關程宴又來到閣樓,給司徒老先生送藥。

司徒老先生的眼睛到了晚上,更是一點都看不見,只能憑覺朝著關程宴:“小栩說,是你讓留下初姒?”

關程宴沒有否認,將藥放在他的手心:“和您一樣,覺得投緣。”

司徒老先生不太相信他這句話:“那你來京城,到底是為了什麼?”

夜里起風天更冷,關程宴將僅剩的那天窗戶也關上了,外面的聲音也好像被徹底隔絕了。

“我看了你的檢查報告,已經不太好了,大約過不了這個冬天,我來送你。”

我來送你。

送你離世。

司徒老先生乏力地靠在了搖椅上,想起了許多往事,慢慢地笑了:“但我很開心,我終于走到結局了。”他“”著他,“可憐你們還要繼續在這個世上,難。”

關程宴沒說什麼,轉下了閣樓。

關上門前,他聽到搖椅咿呀咿呀地晃聲,以及老人口中,似誦似唱的:“人人盡說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

“……春水碧于天,畫船聽雨眠。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未老莫還鄉,還鄉須斷腸。”初姒也在車上念這首詩。

:“老先生原本都答應小詡讓我住下了,你怎麼又給我推了呢?”

想到中午在餐桌上撥戚州州的事,初姒以為他抓回瓊樓,是為了干那檔子事兒,頓時吸了口氣。

“我不是真的不想跟你回瓊樓,我是為了正事!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我負責接近司徒家的人嗎?”

居然為了一己私,打原本定好的計劃。

這男人教科書級別的,間歇不狗,持續的狗。

初姒簡直想捶他。

戚淮州看了一眼:“到底是我想還是你想?”

他手指撥了轉向燈,然后變道,目視前方,正人君子得很。

“判斷你和司徒家有關系,只是據他們二十三年前就拿得出八個億這一特點,實際上沒有一點證據表明你們有關系,我們這麼貿然地接近打聽,太草率了。”

……啊?

初姒看著他:“你的意思是,我們的方向錯了?”

戚淮州只道:“我約了子深見面,他有魏苓的消息,我們聽聽他那邊的況吧。”

哦……

原來他是為了正事才把從司徒家帶走啊,還以為也是為了“回瓊樓”呢。

初姒為自己思想齷齪,誤會他,有那麼幾秒鐘的抱歉。

戚淮州把車開到沈子深家,沈子深知道他們會來,恭候多時。

夜已深,他們也就不多廢話,直接進主題。

安靜的沈園,很快響起初姒一聲驚呼:“去世了?!”

魏苓去世了??

沈子深倒了兩杯溫水,放在他們面前:“丈夫離婚后,獨自帶著兒在英國生活,兩年前因為腺癌去世,兒對的事都不清楚。”

初姒:“……”

本來關于世的線索就不多,居然還斷了一條。

初姒坐在椅子上,今天吃好玩好的好心,徹底跌谷底。

沈子深安:“別沮喪,我們還在查別的,一定會有蛛馬跡的。”

初姒沮喪至極,話都不想說了。

沈子深看了眼時間,已經十點,道:“你們回到瓊樓得凌晨了,干脆就在這里睡吧,客房都是現的,明早直接去公司。”

初姒已然失去靈魂,也不想彈,擺擺手答應,轉頭進去了客房,自己冷靜冷靜。

沈子深看著關上房門,才低聲問戚淮州:“你又在打什麼主意?突然要我告訴初姒說魏苓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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