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過去70年而已,還在的,現在是他的曾孫子當家。”王遇初道,“你應該也聽過這家銀行。”
“什麼?”
“永旗銀行。”
初姒確實不陌生,讀書的時候經常在課本里看到他們的影:“曾經的歐洲十大私人銀行之一。”
后來衰退了,被后浪取代,不過瘦死駱駝比馬大,業務還在,有的財經報紙給面子,會把十大改為十二大,然后加上永旗銀行。
“我跟他們沒有業務往來,私下也不認識,不好直接去問‘你們家的寶石在哪里’這麼私的問題。”王遇初看看他們,“你們跟永旗銀行有沒有集?”
沈子深道:“沈氏在歐洲那邊有業務,不過是跟另一家私人銀行,這些老牌銀行小氣得很,如果你跟別家‘有染’了,他們就不太肯搭理你。”
初姒角,好一個黃花大閨,一不侍二夫。
“東嶼還是‘清白’的,我想想怎麼接近他們吧。”
總之還在就好。
還在就有線索,有線索就能順藤瓜。
初姒從手機里找出那只玩熊的照片,點了點它的眼睛,嘆歲月奇妙:“輾轉170年,最后竟然到了我的手里。”
它的背后,究竟有什麼樣的故事呢?
一點點接近真相,初姒心不算差,不知不覺間又吃完一碟蒸豆腐,見沈子深已經吃飽了,但碟子里還有一個中翅,便拿著叉子叉起來吃。
沈子深挑眉:“你今天胃口很好?”
“還行吧,一個多兩個月什麼都不能吃,憋壞了。”初姒啃完翅,又喝了碗冬瓜湯,才宣布午餐結束。
時間差不多了,沈子深和王遇初該回公司了,前者起穿上外套,取笑初姒:“跟你吃飯可真有食。”
初姒挑眉:“那你以后常來呀,我免費吃播。”
“好。”沈子深微微一笑,他和王遇初一起離開,初姒送他們到公司門口。
“遇初哥,我了解完文的況再跟你說。”
王遇初嗯了聲,眸底溫:“進去吧,這幾天天氣冷,上班多穿件外套。”
初姒比了個ok,又跟他們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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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深和王遇初一起走在高樓大廈之間,本來想著叮囑他,下次查到什麼東西,不要隨便告訴初姒。
但可能是心下本就不太贊同戚淮州瞞初姒的決定——他覺得初姒的心里承能力沒那麼差,而且好的壞的,都是在找的答案,他們不能替做決定。
所以考慮到最后,沈子深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非要叮囑,戚淮州自己去叮囑吧,他不助紂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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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姒回到辦公室,先打了個電話給司徒小序,問他要出借文的清單,以及商量出借時間。
那會兒司徒小序還沒醒,腦子完全轉不過來,打了個哈欠,直接說:“你跟我小舅舅聊吧,我小舅舅怎麼借我們就怎麼借。”
“跟關先生聊?”初姒沒懂,為什麼要跟關程宴聊?
“你不知道嗎?我小舅舅那天和戚先生商量好,要借你們民國時期的文。”司徒小序越說越困,“我給你個手機號,你自己去聯系吧。”
初姒撓撓眉,戚淮州沒跟說過這個。
掛了電話,又去電問戚氏的人,得到肯定的答復,關程宴和戚淮州之間確實有這個協定。
……京城醋王,沒告訴肯定是不想跟關程宴走太近。
初姒好氣又好笑,不知道這個男人怎麼想的,怎麼那麼容易吃醋?
醋王遇初這個青梅竹馬就算了,還醋一個只有過兩面之緣的男人。
稚。
才不慣著他,按司徒小序給的號碼,給關程宴打了過去。
對面很快接通,初姒禮貌道:“是關先生嗎?我是初姒。”
關程宴知道是,他存有的手機號碼,走到窗邊,手搭在窗沿,迎著冬風,溫聲回道:“你好,初姒小姐。”
“我剛知道你和戚淮州聊過出借文的事,這個項目現在是由我負責,我想問關先生什麼時候時候有空,我們聊聊細節?”
“那就明天吧。”
“好啊,明天下午兩點半,我在‘正乙祠戲樓’請關先生看戲。”
“好。”
掛了電話,初姒繼續忙工作,臨近下班時間,助理帶著姚月進來。
初姒差點忘了還約了姚學妹。
迅速帶上微笑:“姚醫生。”
“戚太太,我幫你看看過敏。”學妹今天也是元氣滿滿的樣子,橙的運服和單肩背包,簡單利索。
但初姒眼尖認出來,那個背包價值不菲,是品牌的限量款,再想到之前說在國外學習,最近才回國,想來的家庭條件也不錯。
在打量姚月的短時間里,姚月已經看完的過敏了:“那個藥膏繼續下去,用不了兩天就全好了。”
初姒笑瞇瞇:“姚醫生醫湛,我才能好得這麼快。”
姚月最會順坡下驢:“那我可不可以再遂自薦一下?”
初姒挑了下眉表示洗耳恭聽。
“我學妹想要繼續學習,進醫,以后沒辦法隨隨到,我能不能應聘家庭醫生這個職位?”姚月說著從背包里拿出各類證件,“我把我的證件都帶來了,你放心,我的醫絕對過關的。”
這就開始得寸進尺了?初姒隨手拿起一本證書,曼聲問:“姚醫生一向這麼主嗎?”
“是啊,我直來直去習慣了,不像一般生遮遮掩掩扭扭,所以大家才說我的格像男孩,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投錯了胎。”姚月哈哈。
不說別的,就說這話的涵,好像生只會遮遮掩掩扭扭,初姒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都要踩一腳生,再夸自己像個男孩。
潛移默化地洗腦別人相信就是個大大咧咧的假小子,不會干覬覦別人老公這種事?
證書丟回桌子上,初姒面容淡然:“這件事你跟戚淮州說了嗎?”
姚月看了一眼,又聳聳肩:“我沒有學長的手機號碼,要不戚太太把號碼給我,我自己去問他?但我覺得學長一定會答應的。”
“這點小事兒我還是做得了住的,既然姚醫生有信心,那以后就辛苦你了。”
姚月一喜:“一定不會讓你失!”
初姒對此表示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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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下班,初姒開車回瓊樓,不想雪姨特意跑一趟給一個人做飯,就點了外賣,趴在沙發上等餐送來,隨意地翻著手機。
算著時間,戚淮州還要再過幾個小時才到。
不過現在長途飛機上都有WIFI,倒不至于完全失聯,順手發了個白人托腮的表給他,戚淮州過了幾分鐘回:“到家了?”
初姒又發了個小人轉圈跳舞的表,戚淮州在飛機上,一只手支著額角,垂著眼皮看著,角勾了個弧度:“無聊?”
那可太無聊了,初姒腹誹。
以前回家就能逗戚州州,現在家里就剩下一個人,總算理解當初戚淮州說“家里沒你很空”的了。
這人,打賭輸給,說好了要接送上下班一個月的,這一走就一周。
初姒又回了個小人蹲在地上哭的表。
戚淮州這次好一會兒沒回。
初姒以為他是看一直沒說話沒正事,懶得理了,正想打字控訴,屏幕上就冒出一個微笑的白小人,著另一個沮喪的白小人的圓腦袋的卡通表。
?
!
初姒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眨了眨眼,驀然失笑。
原來戚州州剛才半天沒回消息,是去找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