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淮州看到視頻那邊一團黑，攝像頭像是被埋進了頭發里，看睡得迷迷糊糊的樣子，不一笑：“初姒，手機拿開。”
“啊？”
初姒不明所以，將手機拿到面前，才看到戚淮州戴著銀框眼鏡的一張俊臉。
戚淮州戴眼鏡的時候最初姒的XP，而且銀框眼鏡沒怎麼見他戴過，初姒瞬間清醒。
翻了個，趴在枕頭上，欣賞老公的“限定皮”。
“你剛回酒店？”
那邊得凌晨一點半了，但他還穿著整齊，連大都沒，看著就是剛從外面回來的樣子。
戚淮州將手機立在柜子上，隨意地“嗯”了一聲，低頭去黑手套，初姒眨眨眼看著。
這個男人得天獨厚，連手指都很好看，修長又不缺力量，骨節分明，手指曲起時，手背還能看到淡青的脈絡。
初姒沒有手控結，所以好看歸好看，之前也沒怎麼在意，但他今天戴了副手套。
覺還……
戚淮州沒注意到初姒瞇起了不懷好意的眼睛，只是看睡在床上，背景卻不是在家里，便問：“你在哪兒？”
初姒打哈欠：“辦公室里的休息室，午睡。”
戚淮州溫聲：“你以前好像沒有這個習慣。”
初姒道：“可能是最近天氣冷吧，總犯困。”
轉而又問他，“你怎麼這麼晚才回酒店呀？”
“今天巡視了分公司，又和高層吃了飯，剛回到酒店。”戚淮州復而解釋，“今天忙，所以沒有回你的信息。”
“也沒有給我拍照。”初姒哼聲，“但看在視頻的份上，今天就算了，明天記得拍。”頓了頓，想起一件事，“你沒喝太多吧？”
“沒有。”
“那就好，我現在對你的酒量很不放心。”
他們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戚淮州了大掛在架上，擰開一瓶礦泉水，結吞咽著。初姒單手托下，正欣賞，戚淮州房間的座機忽然響起。
戚淮州隨手按了接通，還開了揚聲，用英語問：“哪位？”
然后初姒就聽到一道特別特別九曲十八彎的聲：“你好~先生~請問需要客房服務嗎~”
初姒托著下的手開，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傻子都聽得出來，這個服務不會是正常服務，翻坐起來，眨了眨眼。
天啦嚕。
這是，應.召郎？
#子與丈夫視頻竟意外目睹招瓢現場#
上熱搜的節奏啊。
戚淮州眉間掠過一抹厭惡，想回不需要，然后掛電話，結果初姒將嗓音得特別獷，在視頻那頭，用英語回：“怎麼收費？”
戚淮州：“……”
他看一眼就知道初姒又找到樂子玩起來了，搖了搖頭，轉了西裝外套，摘掉手表，懶得搭理這個小作。
開揚聲，聲音本就有點變質，又隔了一道視頻，初姒的聲音傳到郎那邊就更模糊了，郎一時沒察覺不對勁，還以為有戲：“要看您需要哪種服務啦~”
初姒認真問：“什麼服務都可以嗎？”
郎咯咯笑起來：“是啊~先生可以據自己的需要選擇~”
初姒被那持續波浪形的調子給弄得渾皮疙瘩，戚淮州也覺得刺耳，皺眉看了初姒一眼，讓別玩了。
初姒攤牌了：“人也可以服務的嗎？”
郎：“……？”
初姒忍笑：“難道你沒有聽出來我是個人嗎？小姐姐？人可以嗎？不能別歧視哦，我喜歡主一點的，可以安排嗎？”
郎從業多年第一次遇到這種鐵盧，反被初姒惡心了一頓，匆匆丟下一句“打擾了”然后迅速掛斷電話。
初姒笑倒在床上。
戚淮州無奈：“你無不無聊？”
“先發制人是吧戚小洲？我還沒問你呢，你怎麼會接到這種電話？”初姒質問。
“這是客房的電話，只有兩種可能，一是酒店泄了電話號碼，二是之前住在這間客房的客人過‘服務’，所以被記下了號碼。這條電話線不屬于我一個人，你對我興師問罪，實屬無理取鬧。”
好嘛。
連“無理取鬧”這種詞都說出來了。
初姒磨著牙，準備讓他見識見識什麼才是真的無理取鬧。
戚淮州又反客為主：“倒是戚太太，這麼對答如流，想必以前也接過這種電話，那一行應該也有男服務員，你也是這麼調戲男服務員？”
初姒：“……”
您別說，還真是。
有一次正好和王裊裊在通電話，接到男郎的座機電話，倆就一唱一和的，把對方調戲到惱怒，罵罵咧咧掛電話。
但初姒怎麼可能心虛認錯，眼珠一轉就是一個壞主意：“這些人真會挑時間，大半夜打電話，單在外的男幾個忍得住啊，功率應該很高吧……戚淮州，你現在，想不想？嗯？”
“……”
郎做作的調子，哪比得上這個小嗲一個尾音的上揚？
那是一把無形的鉤子，隔著幾萬公里的距離，勾起他神經。
戚淮州沉聲警告：“別波我。”
初姒無辜道：“我只是問你想不想而已，你兇我干什麼呀？”
“難道……”靠近攝像頭，桃花眼燦燦，低聲音，“你真的……嗯？”
“……”
初姒壞是真的壞，明知道戚淮州今晚喝了點酒，本就不太經得起挑豆，還要這樣激他。
也沒別的企圖。
只是想著，把人完了就掛電話，神清氣爽開始自己下午的工作，不管戚淮州“死活”。
反正他現在教訓不了，可以隨便造作。
看著男人淺的眼眸逐漸變得深郁，初姒就知道自己得逞了，正準備一臉正氣地掛掉視頻，戚淮州驀然出聲。
那聲音是沙啞的：“初姒。”
初姒的背脊像竄過了電流，每個細胞都被電了，不直起腰：“……啊？”
“你不是想看我沒穿服的樣子嗎？”
“……啊？”
“看照片，不如看視頻。”
初姒人都傻了：“你……”
這這這這一出不在的計劃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