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臺的比賽還在繼續,只是音樂聲傳到后臺不太清晰,后臺現在就他們一個社團,所有人看向江隨樂。
江隨樂不慌不忙:“這個人是我,但我沒有進大劇院,我只是在門口等計程車。”
“我昨天晚上沒有跟大家一起回酒店,是因為昨天是我爸爸忌日,我心不好,想要一個人靜一靜,吹吹風,所以在劇院門口吹了會兒風。裊裊,你不信可以去看劇院的監控。”
王裊裊點頭:“你就是篤定劇院不會給我看監控才敢這麼說吧?”
這段視頻只拍到江隨樂在門前停留的影,有沒有進去確實沒有拍到,只有大劇院的監控才拍得到。
陸向真早就看不慣王裊裊,昨天被的保鏢辱后,對更是憎惡,送上門的反擊機會,哪怕什麼也不知道,也要跟王裊裊作對:“我可以作證,昨天就是隨樂爸爸的忌日。”
王裊裊將手機遞還給后的戚懷淵,笑了笑:“你作什麼證?爸去世的時候你在旁邊?”
陸向真一愣,然后然大怒:“王裊裊,你說什麼!”
江隨樂眼睛一下紅起來:“裊裊,你罵我可以,為什麼要侮辱我爸爸?”
“這就侮辱?那你還真是玻璃心脆弱得很。”
都是從小被家里寵著捧著長大的千金,王裊裊的脾氣一點都不比初姒好。
拿不到大劇院的監控,沒辦法錘死江隨樂,但要算了,絕咽不下這口氣。
去商店拿監控,只是為了向自己確定是江隨樂,免得冤枉了人,但江隨樂本人承不承認,別人相不相信,又有什麼要?
“我差點在臺上***出鏡,多雙眼睛盯著我看,我一想到可能還有人截了我的視頻,我沒刨了你家祖墳對你就算是客氣了。”
王裊裊一步步近江隨樂,得后退,的妝還沒卸,眼影是橘與金,眼線上揚,又兇又艷。
“既然你都說我侮辱你爸了那我就不客氣了,我這麼說吧——他但凡拿生你的那幾分鐘出去散個步,也不至于死后還要挨罵。”
“你!”江隨樂臉漲紅——這次是真的氣紅的,一熱直沖天靈蓋!
驀地抬起手竟然還想打王裊裊,戚懷淵條件反地一,不過王裊裊已經抓住揮起來的手!
“我也不想造口業,但年人要對自己做過的事負責,網上有句話說得好,要麼管好你自己,要麼藏好你的媽,不然就別怪別人‘問候’——爸爸同理。”
“江隨樂,我忍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以前的小事就算了,今天這事兒咱們沒完。”
王裊裊沒怎麼生氣,說話語速也不快,還帶著似有似無的笑,但那氣場全開,得江隨樂說不出話。
戚懷淵也是第一次見識到王裊裊這一面,低頭笑了一下,但想到什麼,弧度又一收,腳步一轉離開。
社團的其他人還是覺得江隨樂不至于做這種事,認為是王裊裊捕風捉影,而且王裊裊還上升人家已故的父親,多有點理虧:“裊裊,就這個視頻確實沒辦法證明隨樂進了大劇院,我們再查查吧。”
江隨樂眼淚吧嗒吧嗒掉:“王裊裊,我知道你家有權有勢,但公道自在人心,不是你紅口白牙皮子一就能顛倒黑白的!”
陸向真怒道:“有本事就拿出劇院的監控!不然就閉!真以為社團是你家的嗎!”
抓著江隨樂的手,“隨樂!報警!告!這麼侮辱你,連你去世的爸爸都不放過,你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江隨樂全發抖,咬了,好像是在忍讓,不想把事鬧大,于是就襯得王裊裊更過分了。
王裊裊嗤笑,要再說什麼,戚懷淵一貫懶怠的聲音就進來:“怎麼可能敢報警?把警察招來,沒準警察就去查監控了,不就暴了麼?”
陸向真對王裊裊的火氣有一半是來自他的,當下斥道:“你一個保鏢,這里有你說話的地嗎?”
王裊裊一個眼神掃去:“他是我的保鏢,得到你吆五喝六?”
陸向真語塞一下,然后冷笑:“保鏢來干嘛,還想打人嗎?”
“打人我嫌臟了手,”戚懷淵散漫地笑,“打臉我倒有興趣。”
他掀了下眼皮看向江隨樂,再問一遍:“你沒進大劇院是吧?”
江隨樂梗著脖子:“我沒進。”
戚懷淵舉起手機:“那是你夢游進去?”
手機里,播放著另一段視頻,和剛才那段遠景,只拍到江隨樂站在大劇院門口的視頻不一樣,這段堪稱“懟臉拍”,攝像頭就在江隨樂的頭頂,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每一幀都記下走進去大劇院全程!
江隨樂眼睛一睜:“你怎麼……!”
這是大劇院的監控!
王裊裊也訝然,他哪來的?
戚懷淵垂眸在手機上點了幾下,又是一段視頻,但畫面已經不是在門口了:“我不僅有你進大劇院的視頻,我還有你東張西進后臺的視頻。”
“夠捶了嗎?”
江隨樂臉煞白,手指都在抖。
前幾天假裝丟了貴重品,再三祈求大劇院給看監控,大劇院都不肯,就是確定他們不會給外人看視頻才敢這麼做,現在怎麼會……怎麼會?!
社團團長皺眉,難掩失:“隨樂,真的是你嗎?”
問都是多余問的,有這兩段視頻,抵賴也沒人信,連陸向真都不敢吭聲了。
戚懷淵回到王裊裊后,雙手環靠在墻上,懶懶道:“老板,報警吧,你那服是定制的吧?值多錢啊?十萬?三十萬?怎麼都夠得上故意損壞他人財罪了,還害你在大庭廣眾下不蔽,人格侮辱也是罪——你想在國坐牢還是回國坐牢?”
坐牢!
江隨樂雙一,跌坐在椅子上。
太自信,本沒想過會被發現,自然也沒想過被發現后的后果,更不會想到那件服那麼值錢,幾十萬……要坐牢!
“我不想坐牢,我不要坐牢……”
怕了,后悔了,只是想出氣,只是看不慣王裊裊一直以來的做派,大家來馬里蘭州都是乘經濟艙,就氣要頭等艙,自己升艙就算了還免費幫所有人升,普通酒店也住不慣要住五星級酒店,家里有錢,隨隨便便施舍一些小恩小惠,就讓人恩戴德。
就是想讓出個丑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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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臺形繃,沒有人注意到,有人在暗,看到這里,才悄聲離開。
戚槐清推了會議趕過來,是想幫王裊裊,但現在看,已經不需要他了。
只是,保鏢……
他們剛才對戚懷淵的稱呼,是保鏢,王裊裊的保鏢。
戚槐清大概明白了什麼,垂下眸,面無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