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初姒?”戚柏雪了起來,“你竟然還敢出現在這里!”
初姒沒搭理這個沒禮貌的小屁孩,遠遠地看了一眼戚淮州。
唉。
被一整個會議室的人番拷問了這麼久,他看起來還是這麼賞心悅目,真不愧是靠相就把吃得死死的狗男人。
但不可能接自己的丈夫心里有另一個人,等這些事結束,就跟他談談離婚的事。
至于孩子,再重新考慮,要生下,還是……畢竟月份還小,還能有選擇,就像他們之間,還好相的幻夢只持續幾個月,現在認清,不算太晚。
初姒:(д;)
被打斷話的戚父,冷視著初姒:“你就是謝初姒?”
就是因為,戚淮州開始三番四次忤逆和頂撞他?
戚夫人也在打量初姒,雖然沒有化妝,穿著也簡單,但還是很漂亮,難怪能把戚淮州迷得那麼魔怔,連父親都敢忤逆。
微笑道:“這里是戚氏,謝小姐是東嶼的人,擅自闖,怕是不合適。”
“我來我丈夫的公司,哪里不合適?我要是不合適,那夫人你也不合適。”初姒心不好,對這位名義上的婆婆也不會客氣。
——笑話,在京城上天地橫著走的時候,還不知道在哪兒。
再說了,戚淮州都不在乎這個所謂的母親,更不需要跟客套。
剛才在門外都聽到了。
這位戚夫人沒帶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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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夫人在戚家主母這個位置上坐了這麼久,誰見了都是客客氣氣,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這樣跟說話了,眼角的淚痣都掠過一兇狠。
戚柏雪了起來:“謝初姒!你知道是誰嗎?這是我媽媽,你想進我家的門,還要我媽媽點頭呢!”
“謝謝,沒興趣,我和戚淮州的關系有法律承認就可以了,你們點不點頭我都不care。”何況和戚淮州的婚姻都不一定持續,要看他們的臉?
做夢呢。
初姒睨了一眼戚家母,“再說了,我們有共同財產,連戚氏都有我的一份,我怎麼不能來?”
將來離婚,戚淮州手里的戚氏份都有一半,惹了,反手就把票賣給他們對家,看他們到時候會不會哭爹喊娘求放過:)。
戚夫人往前一步,妝容致,完全看不出已經四十多歲,那雙眼睛則矣,卻出太多算計。
“我雖然一直在國外,但我也知道,國《婚姻法》規定了婚前財產和婚后財產的區別,就算你和淮州已經領證,但戚氏是淮州婚前財產,哪有你的份?”
真煩。初姒眉眼多了幾分燥意:“我來,是想解決熱搜上戚氏的問題,諸位覺得計較我有沒有資格出現在這里,比解決戚氏面臨的問題,更重要嗎?”
吳董不痛快道:“那還不是因為你導致的?你……”
戚淮州目冷而筆直地看向他,吳董頃刻就覺有一只無形的手扼住他的嚨,以至于他后面的話都說不出來。
……剛才大家對他本人興師問罪的時候,他都沒有這麼大反應,怎麼現在就……
吳董雖然是長輩,但就像一開始說的,他們其實很敬畏戚淮州,他是個真正有能力的人,積威已久,吳董不敢再說。
王董沒有注意到吳董,只是想他們現在也沒有解決問題的辦法,不妨聽聽:“戚夫人,先聽聽怎麼說吧,如果說的沒道理,我們再讓走。”
戚淮州站了起來,哪怕只穿著襯衫和馬甲,如此“單薄”,氣場也力了整個會議室的西裝革履。
“我在這里,就有資格隨意進出戚氏任何地方,誰都無權讓出去。”
王董一愣。
眾人也因為他的發言都看向了他。
戚淮州剛才一直溫溫吞吞,指控也好責問也好,反應都是平平,以至于他們都莫名產生了可以隨意拿他的錯覺。
此刻開口,瞬間將他們拽回現實,重新讓他們意識到——他是戚淮州啊,哪怕犯了大錯,現在也還是戚氏的總裁。
是由他們任命的,卻不是他們可以控的。
他們不該無視他,對他的人,吆三喝四。
王董和吳董對視,都悻悻住口。
戚槐清瞇了一下眼睛。
其實他從剛才起就有一點奇怪,戚淮州今天的反擊都很薄弱,不太像他平時雷厲風行,直擊對手要害的作風,而且他還一直那麼平靜和淡定。
是在強裝鎮定,維持他戚家大爺的面?還是他另有安排?
可他還能安排什麼?
AMS現在是Clara說了算,Clara不可能和戚淮州和解,AMS這單收購肯定是以失敗告終,再加上熱搜上的事,戚淮州本沒有生路。
戚槐清一邊靜觀其變,一邊推事發展,他本來也想請初姒離開,免得這個不速之客擾他的計劃,但看戚淮州的態度,想讓初姒走是不可能了。
只能見招拆招了。
他也不信初姒能帶來什麼反轉。
戚槐清便問:“大嫂想說什麼?”
初姒沒看戚淮州,他維護自己又怎麼樣,改變不了他是個騙子的事實。
直接走上多臺,戚夫人忽然笑著說了句:“難怪淮州要娶初姒,初姒真是位寬容大度的妻子。淮州,你還是忘了Clara,一心一意跟初姒在一起吧。”
又來。
初姒炮王者,論斗就沒輸過,頭也不抬地回:“比不上戚夫人大度,多年來對三個兒子都一視同仁視如己出,別人就沒有這麼好的福氣,能無痛當媽這麼多次。”
戚夫人常年在國外,接英文比中文多,反應了好一會兒才理解出這段怪氣的話的意思。
是在諷刺,戚家三個兒子有兩個不是生的,能為了進戚家嫁給一個“三婚男”,給別人當后媽,就別擱那兒嘲笑別人的——畢竟自己就夠好笑了。
戚夫人臉一青:“你!”
戚父冷斥一聲:“放肆!”
戚淮州語調溫淡:“初姒是放肆了,父親勿怪。母親不想再被初姒‘頂撞’,就不要再跟說話了。”
這……這話說的,乍一聽起來是在說初姒放肆,可后半句細品不是在戚夫人不想挨罵就自己閉上嗎?
人家的家事,不好手,董事們要麼喝茶,要麼整理領帶,都當做沒聽懂。
只是這三番四次,他們也都看出來了,戚淮州對這位謝家千金是真維護,說一句都不行,真啊。
可他剛才又親口承認還喜歡C,又是什麼意思?董事們坐在這個會議室里,聽了老半天戚淮州的史,也不好奇起他上的事……雖然有點不合時宜。
戚夫人紅抿,但他都這麼說了,要是再去跟初姒說話,再被初姒懟,不就自找的了嗎?
初姒角彎了一下,不到一秒鐘又放下,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