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助餐廳的上菜速度很快，王裊裊拿起勺子：“你先說，我了，我先吃點東西。”
初姒便直白地進主題：“我想送戚淮州樣東西。”
王裊裊抬起眼：“為什麼？”又不是什麼紀念日。
初姒端坐起來，矜持地炫耀：“你還不知道吧，其實知乎的帖子，那個C，就是我。”
“啊？”
王裊裊喝著薺菜豆腐湯呆住了，意思是，“你之前瘋狂吃醋的那個白月，是你自己？”
初姒忍不住彎起角：“嗯哼~”
王裊裊眨眨眼，也笑了。
雖然之前故意在初姒面前說戚淮州有初白月惹生氣，但作為異父異母的親姐妹，當然還是希好，舀了一勺豆腐遞到邊：“展開說說。”
初姒張吃了，然后就把戚小州暗十年的事說給聽。
王裊裊越聽越不可思議，特別是說到戚淮州在長達七年的時間里，京城和波士頓兩地來回飛，只為看一眼，忍不住打斷：“行了行了，我覺得我已經飽了。”
吃狗糧吃飽的。
認真地腦補了一下，還是無法將不食人間煙火的戚總，和一片冰心在玉壺的戚總聯想在一起。
“原來戚總是這樣的人嗎？那他之前兩年那麼狗，搞得我們都以為他是只走腎沒走心的狗男人。”
初姒拿了個被做心形的紅薯蔬菜小甜餅，咬了一口，脆脆的：“他第一次談嘛，沒經驗，其實他當初也跟我說過很多次，他跟謝意歡沒有任何關系，是我不相信他……”
“你可打住吧！”
王裊裊嘖了聲，“你現在已經站在他的角度替他開了，你可別忘了他當初把你氣得離家出走——而且是整整兩次哦。”
初姒不管：“反正我就是想對他好一點。”
抿了下，又強調了一遍，“再好一點。如果世上真的有時機，我還想穿越回十年前，從那時候開始跟他談。”
真的很喜歡，特別喜歡，喜歡那個默不作聲，又一腔熱忱地喜歡著自己的戚淮州。
王裊裊看到眼里有星星，忽然明白了“喜歡的一個人的時候，眼里是有的”這句話。
不開玩笑了，給了個建議：“他送你一個婚戒，你也送他一個唄。”
初姒無語：“你有沒有常識呀？婚戒是一對的，哪有我送他一個，他送我一個的道理？”
戚淮州的婚戒也是那位九十歲高齡的老師傅鍛造而，和那枚是同一爐，只不過他的是細細的一圈，沒有寶石，也沒有多余的花紋，簡約雅致。
王裊裊聳聳肩，那也想不出來了：“你有什麼主意？”
“我想送他一塊手表。”初姒道，“當初謝意歡演戲，說戚淮州在國跟住在一個酒店，把手表落在那里，想讓我誤會戚淮州跟開過房，我也演了一場，說戚淮州的手表是我送的，其實我沒送過戚淮州手表。”
王裊裊挑眉：“首尾呼應？也行，送，手表他天天戴，一看時間就想起你。”
看初姒一直沒吃，怕肚子里的小家伙到，夾了一筷子油燜春筍給，“什麼樣的手表？就跟你不缺戒指一樣，戚總肯定也不缺手表，你要送就送有意義的。”
初姒想好了：“我以前聽人說過，月球隕石能做手表表盤，我想送他一塊隕石手表。你不是問我來這兒干嘛嗎？我有個朋友能搞到月球隕石，他住在這，我來看看。”
王裊裊肅然起敬：“你們這談的，真的是‘宇宙級’的啊。”
戚淮州送“玫瑰星云”，送戚淮州月球隕石，有夠浪漫的。
初姒驕矜：“那是~”
服務生又上了兩道菜，初姒被香味吸引，后知后覺到了，拿起筷子，沖對面的王裊裊抬抬下示意，“你了，你要跟我說什麼大事？”
王裊裊喝了口水：“昨天我在微博看到戚氏出事，和戚懷淵一起趕去戚氏，本來想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結果我們在戚氏大廈門口，發現一輛奇怪的車。”
“奇怪的車？”
王裊裊點頭：“戚懷淵發現的，他說車上是兩個外國人，他們拍你，我們開車跟蹤，但我沒跟到最后，戚懷淵跟到最后還出了車禍，現在人還在醫院。”
外國人？拍？初姒皺眉：“追車的車禍？”
王裊裊搖頭：“他說是被另一輛貨車撞的。”
初姒覺得不對，太巧了，再問：“他追車的時候被發現了嗎？”
王裊裊知道懷疑什麼，事實上，也是這麼懷疑的，所以才要跟商量：“不確定，還在等警的調查結果。”
初姒沉聲：“如果他追車的時候被發現，那后面發生車禍，就不是意外了。”
而是，殺人滅口！
王裊裊嚴肅點頭，初姒拿出手機：“你還記得那輛車的車牌嗎？”
“記得。”王裊裊頷首。
初姒道：“告訴我，我找人查一下車主。”
王裊裊說了車牌，初姒一邊發給朋友，一邊問：“戚懷淵有形容那兩個外國人長什麼樣嗎？”
王裊裊無意間抬起頭，很巧的，門口正好走進來一個外國人，愣了愣，目不由得掃過那人的全，喃喃說著：“……他說是金的頭發，棕或者灰藍的眼睛，隔著車窗，他也看得不是很清楚……”
初姒犯難了：“這不是外國人的普遍長相嗎？”
王裊裊角：“是啊，現在就有一個長這樣的外國人……”
的話突然結束，接著，就有一道男聲響在初姒耳邊：“初總。”
初姒愣了愣，轉頭就對上一雙灰藍的眼睛，站了起來：“克里斯安先生，這麼巧？”
“那邊是海關，我來辦酒的手續。”克里斯安微笑，“剛才在玻璃窗外看到你們，所以來打個招呼。”
王裊裊跟著站起來：“克里斯安先生。”
克里斯安也禮貌地頷首：“你好，王小姐。”
“我哥對你的酒也興趣，也想跟你訂一些酒。”王裊裊說道，克里斯安出一臉榮幸，從口袋里拿出名片，雙手遞給：“這是我的名片。”
王裊裊接過，順便問：“克里斯安先生會在京城留到什麼時候？”
克里斯安說：“應該會留到四五月才離開。”
“有時間還是讓我請你吃一頓飯吧，多虧了你，我才能安然無恙。”
克里斯安一副被王裊裊的話提醒到的樣子，轉向初姒：“昨天網上的事我也有關注到，機場的事，好像也給初總造了一些困擾？”
因為戚氏會被出和林家的關系匪淺，起初就是因為機場挾持案里，有人曝林驍的份。
初姒簡言意駭：“現在已經平息了。”
克里斯安微微一笑：“那是最好。不打擾你們用餐了，我先走了。”
初姒出手：“酒的事，辛苦你了。”
克里斯安看了眼的手，禮節地下手套，與相握：“客氣了。”
初姒握著他的手，又跟他說了一些話，王裊裊看著他們握在一起的手，眉挑了一下，最后還是克里斯安先放開手，他走后，王裊裊撞了一下初姒的肩。
“你干嘛總是跟他握手？一握還半天不撒開，看上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