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坦白
次日一大早許歌的手機上就多了好幾通未接電話。
有琳達的，更多的卻是周子墨的。
坐起給琳達回撥了過去。
“許歌？”
“嗯，是我。”
琳達聽到的聲音後顯然是鬆了一口氣，“謝天謝地，你沒事了。”
“嗯，你怎麽樣？”
“我在醫院，已經沒事了，對了，你是怎麽獲救的啊？”
許歌扭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天氣，沉沉的，不一。
“過程就不和你細說了。”
琳達又在手機那邊沉默了許久後才說道：“他給了我一張支票。”
許歌靠在床頭攏了攏淩的長發，“嗯，是你應得的。”
“對，你說的沒錯，所以我收下了，也打算等養好之後就出國深造。”
“好的，祝你一切順利。”
“許歌，謝謝你，雖然不知道你要做的事，但我也祝你一切順利。”
“謝謝。”
結束與琳達的通話後許歌才給周子墨回了過去。
“喂，歌兒？”
聽著周子墨嘶啞集的聲音，許歌沉默了片刻後才道：“我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廳等你。”
昨晚的事解決的異常安靜，甚至一點風聲都沒出去。
許歌自然也猜到了這個結局。
想要將周子墨拽下去，清楚他是否真的幹淨，還是要從於博那裏突破。
一個小時後，周子墨麵有些青白，臉不太好，眼眶也布滿了，似乎是一夜未睡，看到許歌後便移不開視線了。
兩人對視，誰也沒有開口，又似乎不知該如何開口。
許歌先移開了視線，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既然不知該如何開口，那我來問，你來回答，可以嗎？”
周子墨嚨滾了滾，卻也隻能點頭，“好，你問吧。”
“昨晚那個男人於博？”
周子墨點頭，“是。”
“你們什麽關係？”
周子墨抬眸看一眼，表複雜極了，桌麵上的拳頭握住了。
許歌安靜的等待著，大概過了兩分鍾都不見他開口，才輕聲道。
“你可以不回答，那麽接下來我也不會在問了。”
周子墨眼簾一，明白了的意思，不會再追問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也即將到此為止。
可他怎麽舍得？
於是端起水杯喝了大半杯後才啞聲道：“我和他是通過朋友認識，工作上的事有些部分需要他幫我解決，但後來又一次醉酒，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跟他……”
說到這裏，周子墨像是有些難以啟齒，臉上和眼中的厭惡不像作假，是真的覺得惡心。
“就跟他發生了關係，事後我才知道他原來是喜歡男人的，我想過和他斷了聯係，但他竟然拍下了那天晚上的視頻……”
許歌心想原來如此，所以即便是厭惡憎恨，他也沒辦法擺於博，因為手裏握著把柄。
難以想象一旦兩人滾床單的視頻外泄，那會是一場這樣驚天地的醜聞。
但也足以毀了他。
畢竟那樣一個瘋子，一旦沾上了，想要撕下去就得層皮。
許歌神平靜的點了點頭，默了片刻後又道：“好，還有一個問題，姚夢凡是誰？”
周子墨渾一僵，他看著平靜的麵容有些無法開口，似乎是在思量要怎麽開口。
許歌並不著急，願意給時間。
不知道自己此刻心裏究竟想的是什麽？
對於姚夢凡的死，周子墨是否從一開始就知，還是過後才知曉。
不知道自己更希是哪一種結果。
但唯一改變不了的是姚夢凡的結果。
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他而死。
周子墨抬手拽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眼中閃過一抹糾結和痛苦。
“是我的前友……”
許歌眼簾微，是準備和說實話了嗎？
開了口似乎後麵的也能說出來了，他無力的靠在座椅上，啞聲道。
“我和在一起的時間不長，隻有幾個月，對我一見鍾，我……”
說到這裏，周子墨忽然抬眸看了一眼，像是有些難以啟齒。
“隻有十九歲，是我第一次往這麽年輕的孩，我其實不應該的，但就像一把火一樣追著我，燃燒我……”
許歌扯了扯角，“你沒得住是嗎？”
周子墨眉頭鎖，他搖了搖頭，“是，我是沒得住，說出來可能會讓你瞧不起我，甚至鄙視我，但我會和在一起，是因為長的跟你有點像。”
許歌猛地抬頭看向他，目犀利，“你說什麽？”
周子墨自嘲的扯了扯角，“我之所以和在一起是因為長的有些像你，我和其他人在一起隻是各取所需，但那幾個月我卻給了朋友的待遇，如果不是因為……”
“因為什麽？”
周子墨深吸了一口氣，“因為懷孕了……”
“然後呢？”
“我想讓打掉的，可是卻跑了，我找了很久都沒找到，突然有一天接到電話，他們告訴我在國外.遇害了……”
許歌認真且嚴肅的盯著他的表，似乎是想要看穿他是否在說謊。
可他明明在姚夢凡遇害的三天前出現過黎。
所以，他在說謊。
“說是遭到了室搶劫，和肚子裏的孩子都沒逃的掉。”
許歌聽到這裏卻一針見到：“那和於博又有什麽關係？他為什麽會在昨天刻意提起姚夢凡這個名字，還說什麽要我和的下場一樣？別騙我，我不是傻子，我有正常人的思考能力，周子墨！”
周子墨麵鬱，他抬手捂住自己的臉，“我沒打算瞞你，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小夢的死和他有關，還是他自己喝醉了自己說了的。”
“那你既然知道是於博害了姚夢凡，你為什麽不報警？”
周子墨神痛苦的抬頭看向搖了搖頭，“我怎麽報警，我不能和這種事扯上關係，況且於博也確實幫我做了很多事，我……”
“你擔心會把自己牽扯進去，所以你沉默了，明知道姚夢凡是被害死的，你還是選擇瞞了下來？”
周子墨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就算我說了，小夢也回不來了，總歸是我欠的，是我對不起他，如果不是因為我，於博那個瘋子也不會喪心病狂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