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聿野留在京城的趙書也在這裏,應該是看到新聞特地趕過來的,看起來正在和救援人員說著什麽。
“趙書,祁聿野是不是回來了?!”南允昭上前抓住趙書的手臂,有些著急地問道,全然沒有平時那冷靜的樣子了。
南允昭現在的樣子未免過於狼狽,趙書差點沒反應過來這是南家大小姐。
“老板他還沒找到,不過您放心,我們老板心好,老天肯定會保佑他的。”
趙書開口安著南允昭。
南允昭抓著他袖子的手垂了下來,希再次消逝。
怎麽放心啊?!從昨天到現在,已經超過一天了,超過24小時了,別說人了,連個人影都還沒找到。
“您和南爺今天就住我們這裏吧,還有空房間。”
趙書有些不知所措,找了個話題想短暫地轉移一下南允昭的注意力。
“祁聿野住哪間?”南允昭沒打采地問。
趙書頓了下,將南允昭帶到了祁聿野平時住的房間。
南允昭腳步有些虛地走了進去,趙書轉去樓下拿了份飯菜送上來就走了。
南小姐對老板的心,他看得很清楚,也真心為自家老板開心。
發生這樣的事,連他一個祁聿野手底下的書都這樣難,更別提南小姐了,需要自己一個人靜靜。
隻希,老板能快點平安回來。
祁聿野的房間很簡單很幹淨,白的床單上有祁聿野睡過的痕跡,南允昭直接坐了上去,才不想管祁聿野的臭潔癖。
夜降臨,人未歸,無心進食,無力洗浴。
算了,要是被全弄髒了,祁聿野如果半夜回來了就沒有地方睡覺了。
這樣想著,南允昭又從床上下來了,白的床單一側已經沾上了黃泥土。
南允昭坐在地上,趴靠在床上,床上還留有祁聿野上那冷冽淺淡的香氣。
無眠之夜,卻終究是在一天的奔波下失了神,睡了過去。
星掛半邊天,無人,寂靜。
淩晨兩點,門外。
“總裁,南小姐來了,很擔心你,我帶去了你的房間。”趙書沒有過多,的應該要靠他自己親眼見到。
自己親自看看,南小姐對他的心意。
祁聿野沉默了幾秒,點了點頭,眸微閃。
他沒想到南允昭竟然會跑來這裏了。
“待會兒我再給您送些熱的飯菜上來。”趙書又說。
祁聿野擺了擺手,示意趙書可以離開了,他站在門口,有些恍惚,打開了門。
裏麵沒開燈,很暗。
南允昭估計已經睡了,怕開燈弄醒,便隻開了靠門的小燈,借著微弱的燈,祁聿野看見了南允昭。
小小一團,蜷在床邊,腦袋趴在床上。
渾都髒兮兮的,毫沒了京圈大小姐的樣子。
祁聿野走近了,睡得極不安穩,纖長的睫不安地抖著,像是在做著噩夢。
祁聿野心疼極了。
這裏可不比京城,沒鋪地毯,氣溫又更低,涼的很。
他小心翼翼地將抱起,放到床上,正要鬆手的時候,懷裏的人睜開了眼睛。
看到他的一瞬間,眼裏突然就蓄滿了淚珠,看起來可憐極了。
“祁聿野?”
輕聲喊道,生怕這隻是一個夢而已。
稍微大點聲,他就不見了。
“是我,我回來了。”祁聿野輕輕將鬆開,人落到床上,袖子被抓住。
眼裏淚珠落,像是隻易碎的蝴蝶,睫羽也沾著淚珠。
祁聿野心一瞬間疼,手足無措地給著眼淚,可怎麽也不完。
祁聿野無奈又心疼地歎了口氣,“寶貝,別哭了,我心疼。”
輕的吻落下,不顧還髒兮兮的臉蛋,吻去的眼淚。
南允昭仰起頭,咬上他的結,一即發。
舌追逐,熱息纏。
是珍惜,是幸運,是失而複得。
瓣疊,水聲漸起。
失而複得的喜悅,唯有猛烈的沉淪才可與之相配。
“祁聿野,我想洗澡。”
祁聿野回來了,南允昭這才有心思顧著自己了。
上髒兮兮地,實在是難。
祁聿野咬了一口,這種時候,又這樣。
不,是每次都這樣。
他鬆開,“去吧。”
南允昭看著他,咬著瓣,像是想說什麽。
“怎麽了?”祁聿野手指上的,掰開咬著的,問。
“手疼。”
南允昭把手掌攤開,好幾道紅痕,破了皮,滲出的漬都已經幹了。
他不在,便不覺得疼。
可如今他就在眼前,忽然覺得好疼好疼。
分不清,到底是手疼還是心裏疼。
祁聿野一把握住的手掌,俊眉蹙起,吹了吹。
“怎麽弄的?”
“我去山上找你,摔的。”南允昭撇著撒,淚眼泣。
祁聿野看了一眼,不說話拉過的,將的腳卷起來。
果然,膝蓋上也是紅腫和淤青。
皮氣,稍微弄弄就泛紅,但消得快,可如今青紫這樣,必然是摔得有些狠了。
“我幫你洗。”祁聿野下了床,一把將撈起,抱進了浴室。
這裏沒有浴缸,隻有淋浴。
幫洗,也隻能用淋浴了。
將人放到水臺上,他想出來再拿點東西,可南允昭拉著他的服,好像隨時都要哭一樣。
祁聿野滿是心疼和愧疚,他竟然把南允昭嚇這樣了。
又低聲哄了好一會兒,再三保證不走,隻是拿點東西,南允昭才猶豫地鬆開了他的服下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