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嫻韻抬眼看到幽蘭哭得稀里嘩啦、泣不聲,角微微上彎道:“傻丫頭,你哭什麼?”
幽蘭帶著哭腔道:“主子,您剛才疼得都暈過去了。”
耶律焱聞言,擰眉道:“那還愣著干什麼,趕去醫。”
就在這時,一只冰涼的小手落在他的手上。
耶律焱低頭看去,便看到一雙沉靜好看的眸子。
李嫻韻小臉兒慘白毫無,虛弱得就像秋日里飄零的樹葉一般,楚楚可憐、惹人心疼。
李嫻韻看著耶律焱說道:“可汗,沒用的,臣妾自己就是大夫,這個病是治不好的。”
傷了本,每次來月水都疼得死去活來。
“可是你這樣疼著也不是辦法。”耶律焱劍眉皺道,恨不得疼在自己的上。
“等會兒臣妾喝點熱姜湯,發發汗,再拿手爐暖暖肚子就好了。”
見耶律焱依舊憂心忡忡地模樣,李嫻韻安道:“可汗,臣妾沒事的,這些年臣妾都是這麼過來的,已經習……唔……”
疼意再次席卷而來,忍不住弓起子,整個人蜷在一起。
耶律焱趕忙站了起來,眉頭鎖,抬起糙的大手,有些手忙腳地拍著的肩膀,喃喃道:“嫻兒……”
無助又心疼,這種覺前所未有,像一條毒蛇一般地纏繞著他的心,讓他整顆心都無安放。
李嫻韻地閉上眼睛,咬著牙關,任疼痛一點點將吞噬。
可是實在是太疼了,的額頭出了冷汗,小小的子止不住地微微抖著。
耶律焱地握著的手,忽的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向幽蘭,向使了一個眼。
幽蘭會意,慌忙退了出去。
一路出了主樓,對廊下值守的侍說道:“可汗有令,趕去太醫院請醫。”
其中兩個侍聞言慌忙撒開向宮外跑去。
李嫻韻實在是太疼了,不得不地抓住耶律焱的大手,來緩解的疼痛。
耶律焱整個人俯過去,一手抓住的手,另外一只手輕輕地拍著,就好像對待嬰兒一般,小心翼翼。
疼痛如巨浪一般席卷而過,李嫻韻臉上的冷汗粘了枕頭,額前烏黑的發漉漉地在白皙的上。
李嫻韻終于沒有那麼疼了,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一眼就看到那張放大了的英俊臉頰。
他離得那樣近,滿臉的擔憂和心疼寫在臉上,不覺讓李嫻韻心跳紊起來。
李嫻韻疼痛是一陣一陣的,眼下好了一些。
扯了一抹笑容,輕聲說道:“可汗,臣妾沒有事,您不要擔心。”
可是越是這般堅強越讓人心疼。
“嗯。”
耶律焱嚨干啞,發出的聲音有點奇怪。
他怎麼可能不擔心?
就在這時,卓瑪和幽蘭走了進來。
卓瑪端著姜糖水,而幽蘭手里拿著手爐。
耶律焱看著李嫻韻蒼白的小臉兒說道:“嫻兒,喝點糖水吧。”
李嫻韻“嗯”一聲,掙扎著要起來,可是耶律焱已經俯抱住了。
兩個人似頸而擁一般。
上的,漉漉的,虛弱得讓人不敢用力。
耶律焱將輕輕地抱坐在床上,大手拿起枕豎在床頭,讓枕靠在枕上。
同時把薄被給輕輕地蓋住,一直蓋到了肚子以上。
他是那麼溫又是那麼無微不至。
lt;div class="contentadv"gt; 李嫻韻不覺輕輕地抿了一下瓣。
如漣漪一般輕輕地在心頭漾開來。
耶律焱接過侍遞過來的手爐,放在了李嫻韻的手里,同時接過幽蘭手里的碗。
碗底有點燙,紅黑的姜糖水冒著熱氣。
李嫻韻把手爐放在肚子上,手去接碗,說道:“可汗,臣妾自己喝吧。”
耶律焱沒有給,而是用白湯匙輕輕地攪著糖水,說道:“你乖乖坐著,本汗喂你。”
李嫻韻便只好任由耶律焱喂。
現在肚子疼得厲害,也有些不想。
耶律焱舀了半勺糖水,放在邊輕輕地吹了吹,慢慢地遞到李嫻韻邊,說道:“你嘗嘗,看燙不燙?”
李嫻韻張口將糖水喝了下去,搖了搖頭,說道:“不燙,剛剛好。”
耶律焱見狀,又舀了滿滿一勺子,吹了吹,放在李嫻韻邊。
李嫻韻喝了下去,上暖暖的,眼睛也跟著紅潤起來。
人虛弱的時候,總會特別脆弱,看著耶律焱如此溫的模樣,不讓想起自己的父王和母妃。
耶律焱發現了的異樣,湊過去,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太燙了?”
李嫻韻搖了搖頭,一顆淚便落了下來。
很哭的,這一次實在是難自制。
耶律焱一看落淚,立刻慌了手腳,抬手給眼淚,聲說道:“嫻兒,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李嫻韻搖了搖頭,匆匆看了他一眼,低垂著眼瞼凝視著手里的暖爐,說道:“沒有不舒服。”
頓了一下,說道:“臣妾就是有點想家了。可汗對臣妾這般好,讓臣妾想起了父王母妃。”
耶律焱這才松了一口氣,舀了一勺子吹了吹,遞到李嫻韻的邊說道:“這就是你的家,本汗就是你的親人。”
李嫻韻張口將藥喝了下去,輕輕地“嗯”了一聲。
耶律焱一勺子一勺子把糖水喂了進去。
眼看著糖水見了底,耶律焱問道:“還要喝一碗嗎?”
“不喝了。”
李嫻韻說著要去拿桌案上的汗巾。
耶律焱已經拿在了手里,抬手給李嫻韻輕輕地著角。
“有沒有覺舒服一些?”
“嗯。”
耶律焱起說道:“再躺一會兒,這樣會舒服些。”
他說著扶著李嫻韻讓慢慢躺下,同時把枕頭放平。
待躺好之后把薄被給蓋好。
見耶律焱依舊坐在床邊,沒有離開的意思。
李嫻韻說道:“可汗,臣妾沒事了,您回去吧。”
外面天是黑的,寂靜無聲,只有草蟲的聲音從窗子里進來。
耶律焱說道:“你乖乖睡覺,等你睡著了本汗就走。”
“可是……”
可是他公務繁忙,要是休息不好,明日沒有神。
耶律焱聲打斷道:“你要,別的就不要管了,乖一點,閉上眼睛,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