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三不四？
顧念突然想起昨晚陸時謙被著穿上醫生制服，還被調戲的場景。
不知道那樣的陸醫生，算不算不三不四？
“顧念？”
徐煬出手在眼前晃了晃，“想什麼呢？那麼出神。”
“……啊？”
顧念回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有，不好意思學長，我應該跟你說一聲的，讓你擔心了。”
“學長，你快回去忙吧，中午有空可以一起下樓吃飯啊。”
顧念本以為徐煬會離開，卻沒想到，他換上了幾分正道，“其實，我還有話想說……”
“什麼事啊？”
徐煬看著臉上疑的表，像是下定決心一般，認真道“顧念，我喜歡你，你能做我朋友嗎？”
顧念這下徹底愣住了。
這一大早，工位旁，徐煬突然在這個時候跟表白？
“呃，那個……不好意思啊學長，我、我目前還沒有談的打算。”
畢竟已婚。
雖然說快要離了吧，不過目前還是在婚姻存續期間，當然不能談了。
徐煬是個好人，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一直以來都只把他當一個很好的學長來看待，就像大哥哥一樣。
聞言，徐煬臉上閃過一抹傷，但還是有些不死心，看著又問道“別急著拒絕……反正，你也沒有男朋友不是嗎？”
顧念了，一時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沒男朋友，卻有一個快要離婚的老公。
徐煬見沒說話，以為是默認，臉上又恢復了自信，堅定道“只要你還沒有男朋友，我就會一直追你的，直到你點頭的那一天。希你給我這個機會。”
“……”
這話顧念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
接，看著徐煬極其認真的神，一時間只覺得尷尬。
這時，猝不及防的手機鈴聲把顧念從水深火熱里拯救了出來。
拿出手機一看，簡直想把聶小涵從手機里拉出來親兩口。
“不好意思啊學長，我閨有急事找我……我接個電話！”
顧念一臉抱歉地沖著徐煬笑了笑，然后離開了工位，接通電話小聲道“小涵寶貝，你簡直救了我的命！”
電話那頭的聶小涵愣了愣，隨即哭喪著聲音道“念念，是你要救我的命！”
顧念立刻意識到不對，“你慢慢說，別著急，怎麼了？”
聶小涵的聲音聽起來明顯是哭過，帶著淡淡的沙啞，還有一些不知所措。
“我爸……我爸他生病了，腦袋里長了個腫瘤，醫生說最好盡快手！”
“怎麼這麼突然？”
顧念心里一滯，萬萬沒想到真是這種要人命的大事，繼續問“叔叔在哪個醫院？什麼時間手？”
“我們在二院。手……手還沒有安排，二院這邊最快也要三個月才能排到我爸，醫生建議我們如果能找到人，就轉到中心醫院去，我正在辦轉院，下午就過去。念念你……能不能跟陸時謙說一聲，讓他幫個忙？”
陸時謙是中心醫院神經外科的佼佼者，聶小涵有顧念這一層關系在，不可能放著不用。
“好，你別急，我跟他說。”
顧念想也沒想就答應了，這會兒也想不了別的，又安了聶小涵兩句，“你放心吧，叔叔一定會沒事兒的，你自己也注意休息，等我消息。”
“好……”一聽這麼說，聶小涵是真的想哭了，“謝謝你，念念。”
“跟我客氣什麼。”
顧念又安了幾句才掛了電話，打開陸時謙的號碼，卻遲遲沒有按下去。
打心眼里，顧念真的很不想去麻煩陸時謙。
但這又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不管了！
心一橫，就撥通了陸時謙的電話，有點張的等著接通。
“喂。”陸時謙平靜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來，帶著特有的磁，“有什麼事？”
“你在忙嗎？”
“沒有。”
“那個……”顧念深吸了一口氣，一鼓作氣地道“聶小涵爸爸生病了，腦袋里長了個腫瘤，下午轉到中心醫院來，想在你們這手，能不能麻煩你幫個忙？”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陸時謙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冷，“怎麼幫？我的手已經排到下半年了。”
顧念頓時一噎。
真的不知道，原來陸時謙的主刀這麼炙手可熱。
是了，要不是很難約，聶小涵也不會想到找。
著頭皮接著道“那你、你能不能破個例？”
“破例？為你？”
陸時謙一向是十足有原則的人，在他心里每個病人都是平等的，沒道理因為你多一層關系，就比別人多一次機會。
顧念一聽他這句話，瞬間覺得心都被扎了，同時臉頰也發起熱來。
是啊，以為是誰？
誰都不是。
“……對不起，我打擾到你了。”
顧念說完，趕忙掛了電話。
陸時謙著手機，聽著對面
明顯低落下來的聲音，面不虞。
“時謙？”
司雪剛過來就聽見他說完最后一句，在門口看他掛了電話才走進來。“臉這麼不好，誰給你打電話了？”
陸時謙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司雪徑自走到辦公桌前，“我看了看手室的排班表，你后天一早是不是沒手？我想去看看家，你能陪我一起嗎？”
剛回來不久，房子里缺很多東西一直想買，也正好能和陸時謙拉近一下距離。
陸時謙對著電腦，打開了今天所有的轉院登記。
看了一會兒，他低低嘆了口氣，“抱歉，后天早上我臨時加了一場手，沒時間。”
司雪愣了愣，隨后笑著打趣道“誰有那麼大的面子啊，竟然讓我們陸醫生破格臨時加床？”
陸時謙這個人，在醫院里可是出了名的有原則，這些年多人給他送好想讓他幫忙，他從來沒答應過。
陸時謙漆黑的眸中飽含深意，神難辨道“算是，我欠的人吧。”
顧念幾乎從未要他幫過忙，如今開口，他竟然不忍心拒絕。
聞言，司雪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有點無法想象，他這樣的人，會欠誰人？
……
晚上，顧念加班加到九點多。
拿著手機猶猶豫豫的，還不知道怎麼跟聶小涵說。
手里的手機卻先一步響了起來，好巧不巧的，正是聶小涵。
“喂？”打算跟聶小涵道歉，聲音有點無打采的，“小涵啊，我剛下班。”
“念念，我爸下午一轉到中心醫院就做了全面的檢查，指標可以手，后天早上就能做了！”
顧念怔了怔，“……這、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