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卿按了按眉心，回頭看向前座，聲音很淡“因為陸真手里有你當初要弄死沈言的視屏……”
沈眠懵了。
陸卿說“陸真和我媽扛上，自然是做了十足的準備，那人霸道，到手的東西，會給加十把鎖，牢牢的拴著，準確來說，如果收不住，最開始就不會要。”
沈眠“我……”
陸卿從后視鏡看了眼沈眠，換了一句“最重要的是，陸真手里還有我關押景饒的證據。不止是關押景饒的，還有……反正很多，七八糟的證據很多，就目前來說，我媽的東西，要不回來。”
沈眠抿抿，哦了一聲。
陸卿“別難過。”
沈眠“我沒難過。”
“我以后會拿回來的。”
沈眠微怔。
陸卿從前座回頭，側臉看沈眠，挑眉淺淺的笑笑“老子一個月還欠你兩千兩百萬呢，還有……”
陸卿看向旁邊睡得很香的沈落，眼神溫“我還欠落落一個金融證券公司。陸家，我媽的產業，或早或晚，我一定會拿回來，全部。”
沈眠點頭。
陸卿挑眉“什麼表？不信我？”
沈眠搖頭。
陸卿輕嘖“裝？”
“沒裝。”沈眠笑笑，昂下“爺最牛。”
陸卿微怔。
沈眠笑容不變“眠眠為爺舉大旗。”
陸卿沒說話。
沈眠接著說“以后我和孩子的榮華富貴就靠你了。”
沈眠笑得又諂，又狗。
狗到陸卿沒忍住，“滾一邊去。”
沈眠嘿嘿笑。
陸卿笑容收斂了“明天我們要離開這了。”
“去哪？”
“青城。”
沈眠點頭“好。”
陸卿目不轉睛的看了一會，開口“到了青城別來，有事和我商量。”
說的是嚴晉東的事。
沈眠點頭“好。”
“上樓吧，我明天來接你。”
沈眠抱著沈落上樓了。
晚上給沈落讀繪本的時候，被沈落一個話題問的卡了殼。
沈落說“媽媽，父親是爸爸的意思嗎？”
沈眠說“怎麼想起來問這個？”
“我今天聽陸叔叔對說，他會承擔起做父親的職責。”
沈落咬了咬，小心翼翼，誠惶誠恐的問“媽媽，父親是爸爸嗎？”
沈落剛會說話的時候，第一個的其實是——爸爸。
爸爸爸爸爸爸。
好像是順，也好像是好玩，更甚者有可能有沈眠從前抱著跑，說帶你去找爸爸的緣故。
沈落的‘爸爸’說的比‘媽媽’要絡很多。
再大一點。
問沈眠，的爸爸在哪。
沈眠說沒有爸爸。
小孩子忘大。
看見有小孩爸爸，又開始問沈眠“我的爸爸在哪？”
沈眠最開始是平靜的說，后來是面無表的說，再后是煩躁到控制不住緒的說。
記不清說多次了。
也記不清從哪天開始沈落再沒問過。
甚至算不出來這次是闊別不知多久后的再問。
沈眠坐起，和盤坐著的小小孩對視，抬手的臉“落落。”
“落落在。”
“你有爸爸，你的爸爸陸卿，是個很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