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接不斷衰老再年輕的事實, 姜照一好像也學會讓自己變得輕松一些。
甚至還給自己買了幾適合老婆婆穿的服,變老的時候的五也會跟著衰退一些,也不如恢復年輕形貌時的輕便, 眼睛花得連針都穿不過去, 畫畫還要戴上老花鏡。
有的時候畫得累了,就會跟趙三春他們跑到隔壁的茶館, 跟門口那堆老頭老太太一塊兒打麻將。
常在這里打牌的人都知道, 朝雀書店來了對老夫妻, 是李老板的親戚。
那老太太要是來打牌,那老先生不一會兒就會出來,送吃的, 送外套,他們夫妻倆都不說話, 那老先生做什麼都是沉默的, 好像他們之間本不必多言,就能領會彼此的意思。
他們哪里知道, 老太太不說話,是怕自己暴太過年輕的嗓音。
而一個燥熱的夏季過半, 他們就再不見那對老夫妻從朝雀書店走出來了。
“趙先生啊,你們李老板的老親戚好久沒來打牌了哦。”
茶館老板娘才給牌桌上添了茶水, 長脖子了一眼旁邊的書店。
趙三春手里握著蜀中流行的另一種紙牌——“長牌”,又葉子戲,他聞聲頓了一下, 隨即了鼻子, 道,“他們啊,他們已經回老家去了。”
“咋就回去了哦?”他對面的老頭不由抬起頭, “咋說嘛我們和老太太也是牌友嘛,說都不說一聲就走了嗦?”
“就是說嘛。”另一個中年人也點頭附和。
“……”
就算姜照一想跟他們告個別,也變不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