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進來嗎?”溫向明知故問。
岑深點頭:“當然。”
溫向手中帶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是拿來給岑深的吃的,岑深見狀急忙從自己的位置上走了下來,接住拿來的食:“怎麽帶了這麽多。我們不是吃過飯了?”
岑深問。
溫向聳了聳肩:“那我能怎麽辦,有個人不吃東西,最近沒有什麽胃口,還腸胃總是不舒服,就帶點兒他喜歡吃的過來咯。”
岑深:“..”
這不就是在點他,想想可以說的在明確一點兒了。
但岑深笑不出來,他最近真的很累,腦子裏麵的東西太多了,塞得滿滿當當的,恐懼總是纏繞著他,讓他不上一口氣。
最近他一直都在想一個問題,如果宋婷是神病,有暴怒癥,那麽自己呢,他查過了這樣是病是有傳基因。
所以,他也是個瘋子!
他長大之後也會跟宋婷一模一樣嗎?
他也會發脾氣,也會說那些讓人心裏不痛快的話,也會打人,罵人...好像,這樣的惡魔已經駐紮在了自己的心裏,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
岑深發現,他控製不了自己,他的確不是一個好人,那些黑暗會浸染他,會讓自己所有的思想都變得扭曲,其實別的他都不在乎,岑深隻是害怕,害怕這樣的自己有一天被想想知道了,會失,甚至會後悔,後悔當初,救了他....
他甚至有那麽一瞬間,想要在自己徹底變宋婷之前,離開,可每當夜晚降臨,每當那些手纏繞在他的上,幾乎想要將他完全吞沒的時候,他都會想起溫向,想到的笑臉,想到拉起自己的那雙手,仿佛溫向擁有魔力,擁有能夠拯救他的魔力....
“想想...”
他發現,自己離不開溫向,他離開,就像是小魚離開了大海,像大地沒有。花兒失去了土壤。鳥兒沒有了翅膀。
岑深會死的...
所以他隻能一直一直困在一個牢籠之中,永遠在尋找著答案,可這個答案....他找不到。
“你有事瞞著我。”溫向直接一屁坐在了地毯上,岑深的房間裏,有一塊供他休息的領地,挨著落地窗,這裏有他最喜歡的模型,有兩人一起玩的遊戲機,有小深的筆記本電腦,是溫向送給他的那一臺。
岑深接跟著坐在了溫向的邊,兩人還是和往常一樣,肩抵著肩,岑深轉頭看著,他總喜歡用一雙專注的眸子盯著溫向。小時候不習慣,溫向總是下意識的躲開,但已經七年了,早就免疫了。
“有什麽事是不能跟我說的?”溫向哥倆好一般的摟住岑深的肩膀。
岑深沒有回答,緩慢的垂下眸子,長長的睫垂落下來,遮住了他的緒。試圖像屏障一樣的將自己保護起來,不被溫向發現。
他搖了搖頭。
其實不是不想說,是不敢說,是不知道怎麽說。
“你在想什麽,我能猜個大概。”半晌,溫向突然開口打破了沉寂。
這句話讓岑深的子下意識的一,他迷茫的抬起頭,重新將目放在了的上。但同樣,也在期待著自己不敢說的話,從溫向的口中講出來。
溫向瞇著眼睛打量著他:“暴躁癥的問題?”
“!”這次的吃驚不似作假,岑深是真的很意外。
溫向抿笑:“我猜對了。”
“小深,你是害怕自己和一樣嗎?”
岑深還是不說,但沉默已經是很好的回答了..
溫向歎了口氣,讀完原文的自然知道岑深以後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其實也不確定未來會不會還往文中的他去發展,可那又如何,現在的小深,不是那樣的岑深。
“小深,你相信我嗎?”
岑深毫不猶豫:“信。”
“那我告訴你,你不會為的。”溫向斬釘截鐵。
岑深恍惚了一瞬,怔怔的著溫向,好久,才喃喃的開口:“但是有好多的手...”
“有我在,小小深,你不要怕。”
“就算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變像那樣的人,我也會用盡一切辦法,阻止你的。”
溫向神極其認真。
岑深突然...就鬆了口氣。
因為他在溫向的眼中看到了一樣東西,是哪怕自己走上了不歸路,想想不會離開他的堅定。
他輕輕莞爾,湊近溫向頭枕在了的肩上,這是一個很依賴的作,雖然得到這樣的信息,岑深很高興,但他還是覺得,自己那些骯髒的樣子不讓想想知道的好,在心裏,自己永遠幹淨。這樣,永遠都不會離開他。
隻要不離開他,他願意偽裝。
暑假一轉眼就過去了。天氣也不再悶熱,第一場雨下過之後空氣都帶上了氣。
溫向和岑深也順順利利的上了初中,初一學的時候有個排班表,班級應該是據小學時候績排的,所以岑深和溫向又在一個班裏麵。
跟著往下看,發現,豁!還都是人呢!
紀盼兒,齊南行,謝垚竟然都在。
“這好,跟小學的時候沒什麽差距。”溫向笑著懟了懟岑深的胳膊,岑深沒什麽表,隻是下意識將溫向往自己邊帶了帶,不讓旁邊的人到。
“走了走了,小深!我們走!”溫向挽上岑深的胳膊出人群。
校園很大,要比小學不知道大了多倍,單單食堂就有五層樓高,教學樓數不過來,甚至還有育樓和文藝樓,400米的標準場,還有觀臺。兩人幾乎將學校轉完了,才去的自己班級裏。
報道那天的任務不多,隻是為了領一些書本用,校服還有...軍訓服!
轟隆隆!
溫向覺自己的天有一道閃電劃過,怎麽都忘了...上學還要參加苦軍訓這麽一說,那豈不....又要重複參加三次!
就問,的苦誰能懂啊!!